“啊?”
饶是管家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在注意到乔栖严肃的脸色时赶紧点头,“我现在就去。”
乔栖的目光这才重新放到顾南之的胸膛上。
顾南之皮肤偏白皙,而现在上面布满了小红点。乔栖看着,心里升腾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似乎有着哪里不对劲。
直到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她才明白不对劲在哪儿。
她和他的姿势太近了!
因为刚才的诧异,她不注意跨坐到他了他的身上,手还攥着衬衫的领子。
意识到这,她赶紧从顾南之的胸膛上爬起来。
但男人已经先她一步攥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的靠近自己的胸膛。
“别动。”
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压抑。
乔栖的脸一瞬爆红,身子缩了缩,撞上男人深邃的眼神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只要等到医生来就好了。
她身子的僵硬顾南之当然感受到。
黑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看了乔栖不知所措的小脸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敏吗?”
他忽然开口。
乔栖诧异地看着他,原来是过敏。她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病。
“为什么?”
她顺着他的话问。
“因为这件衬衫。”
顾南之顺势揽住她的腰身。
乔栖只觉得脸一下子燃烧起来,温度让她迷糊的睁不开眼睛。
骤然,她又反应过来,顾南之这是在怪她?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那也不关我的事。”她嘟囔了一句,脸上带着小女儿的娇俏。
顾南之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悸动明显。
他很快将这抹情绪压下去。
乔栖倒是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心里憋着气,奈何又不能发作,憋屈的不得了。
正巧管家将家庭医生带了过来。
那医生提着医药箱,额头因为奔跑而渗出细密的汗。
不过在看到客厅里两人的身影时,擦汗的动作霎时顿住。
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作为顾南之的家庭医生,当然对他的习惯都了如指掌。他觉得他应该没失忆。少爷是很讨厌女人触碰他的。
倒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单纯讨厌。
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原因,现在忽然有些豁然开朗。
少爷或许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而已。
而现在,面前正有着一个。
管家在旁边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要是知道少爷和小姐在培养感情,他怎么会带家庭医生进来。
他很快反应过来,推了推家庭医生,示意他先出去。
医生点头,正转身,就听到惊喜的声音:“医生来了!”
乔栖说着,一个鲤鱼打挺从顾南之身上越起,注意到他不大好的脸色,赶紧说道:“身体是革命本钱,可不能够马虎!”她转向医生,一脸的如蒙大赦,“快过来给他看看。”
家庭医生赶紧走了过来,在接触到顾南之阴沉的脸色时,手颤了颤。
少爷好像很生气啊。
“少爷,那个,您是怎么了?”
“过敏!”
乔栖大声喊了出来,急急地说道:“特别严重,医生,我建议你给他打吊针!”
家庭医生点头,目光落在顾南之的身上,接着,嘴角抽了抽,斟酌着说道:“少爷,您皮肤比较敏感,衣物最好还是洗完之后再穿。”
顾南之的脸一下子黑了。
指节掐的咔咔响。
家庭医生冷汗冒的更多,下意识看向乔栖所在的位置。
乔栖听到这话愣了下,接着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但也没敢太过放肆,只低着头,身子轻轻发颤。
她以为顾南之是对布料过敏,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衣服没洗。
这样的理由说出去,她敢保证,关于顾南之的报道一定会包揽各家报纸。
顾南之的脸色又阴沉了一分。
他真想过去掐死那个在那边笑自己的女人!
有那么好笑吗!
管家本来也想笑,但是很有眼力劲地注意到顾南之的神色,赶紧收敛了情绪,咳嗽一声说道:“医生,你还是赶紧给少爷治疗吧。”
家庭医生只觉得冷汗一层层地冒。
他点头称是,想了想还是依照乔栖的说法,给顾南之吊了针。
顾南之倒也没反对,直接去了卧室。
乔栖见状松了一口气,在顾南之踏进卧室的一瞬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但还没推开门,就冷不防听到男人的声音:“乔栖,过来陪着我。”
“我很困了。”
乔栖回过头,赔笑着说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顾南之的眼眸一瞬严厉起来。
乔栖身子垮下来,闷声回应道:“一起吃晚餐。”
可是他现在吊针,不是没办法吃了吗?
那他还让她留在这干什么!
管家一听,眼眸都在发光:“我这就去准备!”
“顾南之抬脚走进卧室,还不忘转头说一句:“过来。”
乔栖跺了下脚,还是走了进去。
今晚发生太多事情了。
为了不牵扯到陆家,她只能这么讨好顾南之。
顾南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拿捏着她的短处。
他知道她不会反抗。
当见到乔栖受气包似的走进来,顾南之只觉得心情大好。
他躺在床上,嘴角缓慢地勾了起来。
家庭医生只觉得今晚的少爷实在是不正常,吓得针头都拿不稳了。
乔栖在一旁看的幸灾乐祸,正想揶揄几句,手就被男人抓住,接着一个失重,她整个身子就朝着顾南之扑了过去。
“唔……”
鼻子猛地撞上他的胸膛。
乔栖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
她和他的胸有仇吗!
“把我衣服脱了。”
胸口处传来震动,乔栖听到男人这么说。
“你!”
乔栖猛地坐起身,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这里还有着别人,他就不能不说的这么暧昧吗。
家庭医生这次倒是反应快:“少爷,小姐,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害羞?”
“谁害羞!”
乔栖倔脾气上来,也是不客气,直接彪悍地抵着他的胸膛,扯开黑色衬衫。
反正又不是她脱!她又不损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