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贝听到张子兴说梦里有她,眼泛秋波的看向他。四目相对,张子兴赶忙把头转了过去。
两人尴尬的吃过饭。张子兴上午一直在想,小哥不会也做了春梦吧,他一个处男做的春梦是什么样?到底知道怎么进去不。想着这些事,他乐哈哈的等着张九宗买菜回来。
等张九宗回来,他帮着把菜和肉端进厨房,然后把他拉到了一边。他一脸邪笑着问:“小哥,你这两天做的什么梦?”
“梦见回家了,家里人都在,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啊。”
张子兴听完,不相信,问他:“没给你娶个媳妇儿?”
“没有啊,怎么了?”
张子兴觉得没趣,跟他说:“你这个就属于天然呆。我们这儿的好多女孩都喜欢天然呆,你也该找个对象了,上次乐老师的同事的表妹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就不搭理?”
张九宗摇摇头说:“我不属于这里,怎么能在这儿成亲。”
“那你万一回不去就打一辈子光棍啊?你们那时候不是还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
张九宗抬头看着天空说:“还要什么后啊,我们家人都死了两千年了,有了后代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爷爷奶奶。”
“你不都说了吗?早死了。”
张九宗打断他说:“不提这个事了,你不是要去找人设计吗?快去吧。”
这种事不好有结果,张子兴说:“好吧,那我去了。”
“嗯。”
张子兴定了一家设计公司,来这里实地设计一下后续的装修装饰。
一觉醒来,张子兴大叫一声:“奶奶的,邪了门了,怎么天天做这样的梦。”骂完之后,他心里想不会是自己得病了吧,听别人说天天做春梦肯定是身体出了问题。看来明天得检查一下了。要是肾出了问题,自己可就后继无人了。
小贝也很奇怪,见到他就脸红,这事他看得清楚,绝对不会有错。难道她也跟自己做了一样的梦?有必要找她聊一聊了,张子兴想知道小贝为什么一直这样,经常梦见她,难道自己心里最爱她?否则梦里他也不会在乎小贝的感受。
吃过饭,办公室中就他们俩。张子兴笑笑,轻声问:“小贝,在这儿还习惯吧?”
小贝红着脸点点头。
“小贝,问你个事啊。”
小贝拿出手机问:“什么事?”
“呵呵,呵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贝听完,脸红得更狠,静静的等着他开口问,又怕他问。
“你这两天怎么了?发烧了?我看你脸红的很。”
“我没事。”
看了小贝的字,张子兴问:“你有没有做奇怪的梦?”
小贝突然手开始发抖,张子兴一看,腾的站了起来,对小贝说:“小贝,你也做梦了?告诉我,做的什么梦?”
贾小贝更是心慌,她怎么说啊,男女之间的事,跟他说出来,有多难为情。
“就是普通的梦。我有事,先出去了。”说完,贾小贝出门去了。
张子兴看她慌张的表情,就明白了。她肯定也做了男女的梦,这绝不是巧合。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吧。他站起身去找张九宗。
两人到了一边,张子兴说:“小哥,你这几天从哪儿买的菜?”
“那奇怪啊。”
张九宗问:“怎么了?”
“小哥,我跟你说实话,我连续做了三天的春梦。我看贾小贝好像也有些不自然。”
张九宗突然表情凝重,问他:“你说梦?”
“是啊,怎么了。”
张九宗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说:“你去开车。”
张子兴点点头,转身去把车开了过来,张九宗一上车,让他往真武大殿开。
上了武当山,张子兴才问:“小哥,到底怎么了?”
“这三天我也是一直做梦,每天都是梦到回家了,跟家人在一起。”
张子兴大吃一惊,人再怎么做梦也不可能天天做一样剧情的梦。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有东西盯上我们了。”
“槽,你是说有人控制我们的梦?想通过梦中得到印章的下落?”
“目前为止,只能有这个解释。”
“他吗的,没完没了了。那咱为什么来这儿?”
张九宗说:“能用这种法术的一般都是妖精,在庙外,他们是不敢近身的。”
“那能把它找出来吗?”
张九宗笑笑说:“恐怕不能,这几天我练功都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看来它的功力不弱。”
“咱怎么防范?”
“我给你们画两张安魂符,只要你们不做梦,他就没办法收集到我们的信息。”
“好。”
张九宗把对策告诉了他,现在的麻烦是小贝,得把她送回家,对付妖怪这种事还是不能让她看见的。
张子兴回家跟小贝一说,小贝不愿意回去。她以为没把梦中的事告诉张子兴他生气了。小贝拿出手机打出字。
张子兴一看,心头一紧,上边写着:“我这几天梦见你了,你别因为梦中的事让我回家。”
张子兴轻声的跟她解释:“不是梦的事,我们现在遇到麻烦了,你得回家,好让我们心无挂碍的对付麻烦。”
原来是有别的事,真后悔把梦到张子兴的事告诉了他,以后不能慌张了。小贝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你要小心点。”
“我会小心的,今天我不能送你了,你得自己回家。”
“没关系的。”
张子兴拿出安魂符,说:“这个符你拿上,以后就不会乱做梦了。”
小贝脸一红,接下了安魂符。她心里却在想,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的好,她宁可每天都梦见他。
这次来的是什么怪物他们还不知道,晚上张九宗放出魂魄在这一带搜索,唯一有异常的居然是在八里外的河里。
张九宗收了魂魄叫上张子兴,两人到河边去找易文康。
易文康听了他们的事,说:“不可能啊,这一带就我一个鬼。”
张九宗说:“我也不能确定,你过去看一下吧,他肯定是刚来没几天,所以你也没发现。”
“好的,那我去看看。”易文康说完就跳进了河里。
张九宗忙说:“带上兵器,别吃亏了。”
“放心,在水里,我吃不了亏。”易文康往水中一浅,走了。
不到半个小时,易文康回来了。
张子兴慌忙问:“怎么样?”
易文康说:“我把那一带都搜索了,只有一个东西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两人问。
“我发现有一只巨大的蛤蜊,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它发现你了吗?”
“肯定啊,我还敲了敲它的盖子。”
张九宗说:“带我们去看看。”
“好。”
张九宗身背三五斩邪剑,张子兴带着双棍跟着易文康去找那只大蛤蜊。
这条河边在东石岭水库的上游,这一带比较偏僻,人烟也少。张九宗一到这边就觉得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下去把它弄上来。”易文康说。
张九宗说:“你小心一点。那说不定就是一个妖怪。”
“放心,在水里一点事没有。”易文康说完跳进了水里。
不到十秒钟,“砰”的一声响,水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水花,从河里弹出一个人,张九宗一看,是易文康。
张九宗立刻拔剑说:“子兴,小心。”
“好。”张子兴说完,手持双棍拉开架势。
易文康在空中一转身,跳到了两人身边。张口说:“果然就是它。我刚要动他,就被它用盖子打了出来。”
易文康正说着话,水中泛起水花。三人屏气而视,看到水中缓缓升起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她身穿水蓝色的薄纱衣,头梳鸾凤凌云髻,眼珠灵动,瓜子脸,肤如白玉,曲线优美,一身的珍珠装饰。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
张九宗看她在水面站定,张口问:“你是谁?”
女子轻轻一笑说:“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