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兴两个人跟着陆雅文的车,开了一个小时来到她姑父家。他姑父家位于肥多乡的一个镇上,现在也归了邯市。
陆雅文上了他们的车,问道:“我进去怎么说?”
“不用说,你就是来看看你姑姑,带着钱没?”
“带着八九百块钱,我卡里有钱,我给你转吧。”
“不是我们要,你姑父出去赌,没本金怎么行?”张子兴说完,拿过包掏出一万块钱。“这个钱你拿上,进家之后偷偷给了你姑父,晚上尽量不要拦着他,让他出去,我们会跟上他的。”
“你们来帮忙,怎么能让你们出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我们会赢回来的。不过我们刚才说了一下,你姑父真倒霉。”
陆雅文疑惑的问:“怎么了?”
“沾上烂赌鬼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不至于会输那么惨啊,别人沾上烂赌鬼都是赢钱的,你姑父输成这样,所以我们判断不是的可能性大。”
“啊?那我姑父该怎么办?”
“傻啊?直接报警把他们全抓了,从根源上捣毁这伙人。”
“不行,开赌场的人势力很大,根本没人管。”
“奶奶的,没王法了还。”
“哎,我们也是没办法,我姑姑现在要死要活的。”
“好了,你去吧。”
“谢谢你们。”陆雅文接了钱,开门出去往她姑姑家走。
“小哥,一年多没赌了,今天能不能让我大杀四方?”
“救人要紧,我觉得这个赌场才有鬼,我的符咒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家捣鬼。”
“你说对。说不能这儿就是靠出千才挣钱的。”
陆雅文进了家,屋里没人,喊了一声,她姑姑在里屋应了一声。陆雅文推门进去,看到姑姑躺在床上。
“雅文来了?”
“姑,你怎么了?”
“有点发烧。”
陆雅文过去摸了一下姑姑的额头,有点发烫。“姑姑,打针没?都烧成这样了。”
“没事,吃药了。”
“我姑父呢?”
“哎,在那屋睡觉呢。”
“你都烧成这样了,也不说带你去医院看看。”
“你快坐这儿,我没事。”
“姑,我姑父晚上还出去吗?”
“哎,别提了,一提这个事我头就疼。”
“行,不说了,我给你倒点水。”
俩人说话的时候,她姑父进来了,看到陆雅文,说:“雅文来了?”
“嗯,姑父你在家啊。”
“睡了会儿。”
“姑姑发烧了,上医院打一针吧。”
“行,这就走。”
“不用了,我好多了。”
“姑姑,不打针就得输液了。”
“雅文,听我的,没事。”
“好吧。”
看她们聊天,姑父觉得无趣,就到屋外看电视。过了一会儿,陆雅文走出去问:“姑父,我姑姑发烧也不去医院,是不是没钱了?”
“呵呵,雅文,你也知道,姑父有错,你姑肯定是心疼钱。”
“姑父,你还算有良心,刚才说去医院。”陆雅文从包里拿出钱说:“这一万块钱先应急,以后可别赌了。”
姑父看着钱说:“雅文,你让姑父说什么好?这……”
“姑父,别说了,以后别再赌了,你看家里成什么样了。我表弟还没结婚呢,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赌成这样,谁敢把闺女嫁给我表弟?”
“诶,好。”
陆雅文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很苦恼,哎,赌性可能最难控制吧。
晚上,姑父给炒了两个菜,她姑姑喝了点粥就休息了。八点多,她俩在屋里听到推电动车的声音,她姑慌忙坐起来说:“雅文,快去拦住你姑父,他又要去赌。”还没说完,咳嗽起来。
陆雅文拍着她的背说:“姑姑,你别着急,今天我请了人,专门来治我姑父的赌瘾。”
她姑以为陆雅文报了警,慌忙说:“雅文,那些人咱可惹不起,可千万不能报警,开赌场的头子可是咱这儿的一霸,以前还杀过人。”
“姑姑,没事,我没报警。你就放心的休息吧。你不是怀疑他撞邪了吗?我请的是大师。”
姑姑舒了一口气说:“这就好。”
张子兴看到从院里出来一辆电动车,发动车子就跟了上去。走了有七八里,来到市边的一个村里。陆雅文的姑父把电动车停在一个四层楼的饭店外,走了进去。
小哥问:“他今天来吃饭的?”
“楼上肯定是赌场,楼下的饭店就是掩护,以前都这么干。”
“还有这样的事。”小哥说完,两人拿着包下了车。
进了饭店看到吃饭的人一共就三桌。一个男服务员走过来问:“吃点啥?”
张子兴笑了一下说:“不吃,玩的。”
服务员问:“玩什么?”
“好玩的,刺激的。”
服务员打量了他俩一下说:“看着你面生啊。”
“能不面生不?成年在外边上班,过年回来听说你这儿有玩的就过来了。”
“呵呵,那跟我来吧。”
“嗯。”
服务员带着他俩从后面走出去,到了院里有楼梯。“你们玩什么?”
“咋了?先看看。”
“二楼是麻将,三楼是棋牌。”
“先去二楼看看,你们这儿打的跟外边一样不?”
“外边是玩什么我不知道,你看看吧。”服务员说着,待他们进了二楼。
张子兴主要是想看看陆雅文的姑父玩什么。万一人家玩麻将,自己上了三楼,那可就不好碰了。二百多平的大厅里摆着十几张麻将桌,已经有七八桌人在玩,屋里抽烟弄的乌烟瘴气。张子兴转了一圈,没看她姑父。跟服务员说:“不行,我看了两桌,玩的不一样,还是玩会的吧。”
“你都会玩啥?”
“炸金花。”
“哈哈哈,咱这儿没有。现在咱这儿玩的火的是推饼子,牌九和德州。”
“德州扑克?”
“对。”
“那也行,能玩。”
服务员带着他俩上了三楼。这里的气氛明显跟二楼不一样,虽然乌烟瘴气,但是喊声不断。“我嘞,我嘞。虎头。”“三百。”“下,赶紧下。”牌九,饼子各有几桌。张子兴扫了一眼,看到陆雅文的姑父在玩德州扑克。
服务员带着他到前台换了两万的筹码。张子兴往桌上扔了一个100的筹码说:“拿盒中华。”
“好的。”
张子兴点上烟,两人朝陆雅文姑父那桌走去。还有位置,张子兴坐了下来,看了两圈,了解了规则。10块的底子,上不封顶。玩的可真大,弄上一把就是好几千。
现在就看小哥的五鬼运财符灵不灵了。刚才路上小哥已经用赤火雷目看过了陆雅文姑父,虽然没有被鬼附身,但是情况有些异常,好像是有一丝邪气控制着他。
桌上现在有6个人,5个男的一个女的。看目前情况,那个中年男人赢的最多,一脸的得意,朝女人抛媚眼。
女人三十出头,打扮的挺精致,只是一脸晦气,刚才她直接弃牌了,看样子是输了不少。
张子兴在穿西装男人的下家。可能是受张子兴烟的影响,他也点上一支烟,准备开始下一局,
瘦小的男人并不服输,刚才中年男人的顺子赢了他的三条7,正叫嚣着发牌。
陆雅文姑父刚来,没什么表现,坐在张子兴的下家。
“给我发牌,我也玩。”张子兴说。
荷官说:“好的,规矩都明白了吧?”
“懂了。”
“好。”荷官说完,把扑克一洗,给每人发了两张牌。盲牌过后就是女人,女人看了一下牌,扔出10块的筹码。
下家跟上了,张子兴直接扔出10块。他的底牌是8和Q,虽然不大,可以借助公牌,赢面还是有的。
到了中年男人这里,他又加注200,从气势上看,牌不错。下家弃牌,女人跟上。
到了张子兴,没必要被他两张牌吓走,他最大的是对A,公牌有个Q也不小,赢面不小,他出了两个筹码。
陆雅文姑父手里盯着手里的牌,一横新扔出两个筹码。
一圈过后,中年男人叫了开牌。
荷官把牌一亮,3、9、Q。总算是博到了,中年男人只有对A和对K能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