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腿受伤的马仔时,那个胳膊受伤的人跟着他们,一直跟张九宗示好,最后把张九宗拉到一边。
“兄弟,你帮我算算,我今年是撞啥邪了?”
张九宗疑惑的问:“怎么了?”
“嗐,我今年是倒霉透顶了,大过年的右胳膊被打断了。”说完用手一指左胳膊:“这还没好嘞,这个胳膊又被打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这他奶的啥时候才能好。”
张九宗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过年的时候抢劫张子兴的那几个人?兴致一来,他说道:“这儿不方便看,有安静的地方不?我帮你看看。”
“要不去我那个病房吧,旁边的人刚才出去活动了。”
“好,大哥你叫什么?”两人说着话就往他的病房走。
“兄弟,我叫薛洋。”
“哦,好。”
到了病房,薛洋一看病房果然没人,把门关上后说:“这儿你看行不?”
“行。”说完张九宗开了赤火雷目,冷不丁的看到张九宗眼睛,吓得薛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反过来劲儿后才安定下来,心中暗暗觉得找对人了。
张九宗闭上眼睛,恢复了正常。这本就是装腔作势,震慑他的,那天的情况张九宗一清二楚。“你得情况我都清楚了,等你胳膊好了再说吧。”
本来他的脸色就因为失血发白,经过刚才那么一惊,现在变成了惨白。他瞪着大眼问道:“兄弟,到底是咋回事?”
“呵呵,你哪天出的事?”
听到张九宗的笑声,他更是害怕,颤抖的说:“大年初六啊。”
张九宗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日历,说:“不应该啊,这天没啥事。你属啥?”
“我属兔,今年31。”
“那对你没啥冲杀,怎么会撞上邪气?”
听了张九宗的疑惑,薛洋也有些不明白,突然他拍了一下大腿,昨天被打的地方一疼,他哎哟哟的叫起来。
“你没事吧?”张九宗赶紧扶住他坐到了床边。
“没事,我想起来了,不是初六,那天过12点了,初七!是初七!”
张九宗看了一下手机上的万年历,指给他看:“这就对了,你看那天是乙酉日,冲兔,对属兔的人有影响。”
“奶奶的,这真是命啊。”薛洋坐在床沿呆呆的说。
这下张九宗可以确定了,不管那天是谁,反正是有他。
“兄弟,你刚才那是天眼吧?都能看到啥?”
张九宗思索开始怎么编,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把和尚和道士叫做骗子,这些东西怎么编怎么对,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他思索半晌后说:“那就告诉你吧。你那天撞鬼了。”
薛洋一听,激动的用右手抓住张九宗问道:“兄弟,有救不?”
“没事,那个鬼是烂赌鬼,你是不好赌吧?”
薛洋点着头说:“对,我不好赌,那天那个事确实是因为赌。哎!”
接着薛洋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他有个朋友过年的时候在林学义的赌场输了二十多万,他被逼没法子,就叫上几个朋友打算去那儿找麻烦。薛洋一听是对头的地盘也就去了。
结果发现张子兴那天赢了不少钱,他又是个生面孔,这人改变了主意,决定抢了张子兴。万万没想到,这人功夫太高,把他们七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他和另外一个人被打断了胳膊。
那天抢了三十八万,结果光医药费就花了22万。他俩受伤重的人一人三万五,其余都钱几个人平分了。
薛洋说完,后悔不已:“奶奶的,冒着坐房子的风险,拿命拼出来三万多,真够窝囊的。”
张九宗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担心的是那天他在现场,如果有人看到他,肯定会有麻烦。先得确定有没有人是马天柱这边的,虽然可以掩饰那天是去抓鬼的,最好的是减少这种麻烦。
“那天咱这边去了几个人?”
“咱这边是我,贺熙和曹明辉。另外几个都是我朋友的人。”
“你们进赌场了没有?”
薛洋摇着头说:“没有,没有,他们多少都认识咱,让林学义知道咱去那儿找事可不行。我们11点才到那儿之后,一直在车上等到快一点的时候才碰到那个人。”
张九宗稍微放心,至少他们这边人是没见过他。他点点头说:“你真够倒霉的,你身体虚弱,不能作法,3个月之内不要跟他们联系,以免他们身上残留阴气传到你身上。”
薛洋点着头说:“多谢指点,等我出去哥哥请你吃饭。”
“没事,记住了,不要跟他们几个接触,我还得跟马哥化解劫难,给你作法需要耗费不少功力,这个事你不能告诉别人。”
“我知道,不会跟别人说的。”
“好,那你好好养伤吧,我过去了。”
“谢谢了,兄弟。”
张九宗摆着手出门去找马天柱。
跟马天柱住到一起后,练功的时间多了。11点多,张九宗练完功,到堂屋后,看到马天柱在摆弄手机,西里间传来霍怀梦的说话声。
马天柱看到张九宗出来,招呼他坐过来。张九宗坐下后问他:“梦梦在里边干啥呢?说个不停。”
“哈哈哈,直播呢,现在是全民直播了。”
“哦这样啊,我昨天刚问了她什么是直播,她说直播还能赚钱呢。”
“呵呵,小打小闹,她那个挣不了多少钱。”
张九宗试探的问道:“我前几天听说咱也搞直播?”
马天柱点上一支烟,神秘的笑道:“咱跟他们不一样。咱平台上的人一天挣的钱顶他几个月的。”
张九宗愕然的问道:“她说一个月能挣3000多,这样岂不是一天就能挣一万?”
“哈哈哈,天云,你就是太单纯了,跟你说不明白。等你会熟练运用手机就明白了。”
这事情太难理解,张九宗决定不再细问,他说:“算了,这个太难懂了。”
“你呀,就算你本事高,也得学会用手机啊,现在谁不会用手机就等于是文盲。”
“呵呵,慢慢学吧。”
“天云,你一天练多长时间的功?”
“没数儿,有时间就练,早晚最少要练4个小时。”
“呀,真够勤奋的。我那个事有啥法儿不?”
“这件事得到时候再说,只有煞气到的时候才能抵挡,现在要找到这个煞气的源头太难了。”
马天柱说:“好,你说这个我心里就有数了。我能听出来,这绝不是敷衍,你这个人办事有理有据,我放心。”
“大哥,过奖了。”
“今天薛洋找你干啥?”
“他大年初七撞了煞气,倒霉不断,想让我帮他看看。”
“能解决不?”
“能,但是他现在受伤了,需要等他复原后才能施法。”
“哈哈哈,有你真是太好了。”
张九宗没啥好说的,起身说道:“那马哥我睡觉了,晚上的安全不用担心,我在这儿布了阵,你晚上起夜按我说的路线走就行。”
“好的。”马天柱嘴上说得好,心里却不信,就算你本事通天,也就是抓个鬼,还能有什么神通。
张九宗这样做是想彻底控制他,有阵法帮忙,不愁他不信任,以后想打听什么不至于被怀疑。
半夜三更,院里一声喊叫。是霍怀梦!张九宗冲到院里,隐约看到霍怀梦在地上挣扎。
“啪”的一下,院里的灯光亮起,马天柱出门一看,三魂差点吓掉。
霍怀梦穿着睡衣被地上长出的藤草缠绕着身体,喊叫着在地上来回蠕动,活像一个大青虫。
张九宗双手往地上一拍,口中念咒,把阵法解除,地上长出的藤草又缩回地里,张九宗过去把霍怀梦抱了出来。刚才的情况把马天柱看得一愣一愣的,看到张九宗走到跟前才回过神来。
张九宗把她放到地上,霍怀梦还在哭闹。马天柱走过来就是一巴掌。霍怀梦被打的口角流血,吓得立刻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