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宗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母亲和姐姐说的话却又是这么真实,全都是自己消失之后最应该提出的问题。
这难道是梦?梦中自己也会想这个问题吗?该怎么证明这是梦?张九宗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时候,张琪瑛却问:“九宗,你怎么了?”
“姐姐,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梦?”
“咯咯咯,九宗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傻的想法?”
“姐姐,我得走。”
王氏听完,站起身问:“九宗,你要去哪里?”
“母亲,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我知道,这恐怕只是一场梦。我的朋友还在外边跟妖怪打斗。”
“哈哈哈,九宗你傻了吧,你等着为娘,我去给你做吃的。”王氏说完,转身离开。
猴精看到呆立的张九宗,把手中的拐往张九宗身边一杵,翻身用手抓住脚下的拐,一纵身跳了过去,身体站在拐上,用手中的拐朝张九宗脑袋打了过去。
易文康也觉得奇怪,怎么道爷突然就不动了,看样子是跟张子兴一样,中了妖术。猴精凌厉的攻势让易文康来不及多想,提刀挡住,救下了张九宗。
张九宗在身边,易文康也不好进攻,他翻手把张九宗打到一边,这才开始跟猴精打了起来。
猴精在震位中多有限制,他把脚一勾,带上拐跳出了震位。易文康追了出去,跟猴精打到了一起。
不到五十回合,易文康就落了下风,一刀砍下,被猴精压住,右拐一转,一棍打到了易文康的胸口。
神鬼打斗,一招就能定输赢,易文康被一拐扫出十几米,躺在了地上,胸口感觉火辣辣的疼。
猴精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举着双拐朝他砸了下来。易文康翻身躲过,斜劈一刀,用阴风逼退了猴精。
易文康一受伤,再跟他拼下去肯定没有胜算了,他只有不断的挥舞血雾阴风刀,想用阴风和血雾给地上的两个人争取时间。
看到易文康不再近身打斗,猴精也收了双拐,双手一动,从口中吐出一个火球。火球的威力不大,易文康一刀劈下,阴风就把火球吹灭了。
猴精见状,口中火吐不断,先是吐出一个大火球,然后在这个火球后又吐出一个小点的火球。
易文康的角度可看不到大火球后面的情况。他把刀一劈下,阴风刚抵过第一个大火球,随即他发现了猴精的阴谋。只能回刀劈出一团血雾。再挥刀想发出阴风时已经晚了。
火球把血雾蒸发掉后,打在了易文康的身上,易文康身上着起火来,他挣扎着纵身跳进了水中。心中骂道:“吗的,这个猴子比鬼还精。”
猴精得手后,把双拐朝张九宗身边一扔,纵身跳了过去,他俯身把张九宗的三五斩邪剑捡了起来。
猴精拿起三五斩邪剑,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宝剑。看着上边的花纹,他一时也琢磨不透。他举起宝剑就要砍下张九宗的脑袋。
易文康从水中钻出,看到猴精举刀,想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之际,“嗖,嗖,嗖”的几声石头破空声。猴精回头一看,正好被石头打在手上,三五斩邪剑掉在了地上。随后就看到一条水桶粗的大白蛇张着血盆大口冲他扑来。
猴精来不及捡起三五斩邪剑,用脚一勾双拐,跳向一边。
大白蛇一击不中,身体却被震位中的电流困住,身体不住的颤抖。易文康看到是白又白来了,忙飞过去说:“你快变成人。你这么大个,我弄不动。”
白又白身体转了两下,变成了人形,易文康把她一抱跳出了震位。
“他俩怎么躺着不动?”白又白刚落到地上就问。
“着了那个蛤蜊的道儿。”
“真是晦气,我来帮忙居然中了他的埋伏。”
“我们提前用了符的,还有几个阵没启动,你小心点。”
白又白看了他一下问:“你怎么成了黑炭?”
易文康咬牙切齿的说:“被那个猴子暗算了。”
白又白朝猴精一瞪眼说:“还想杀我师父,正好我也没吃过猴子,就先尝尝你吧。”白又白从腰中抽出软剑,一招拨云瞻日朝猴精攻了过去。
猴精这一下可傻眼了,他知道自己的双拐的短处,对付软剑是要吃亏的。软剑攻击时,无论用拐怎么挡架,都会被弯曲的软剑刺伤。用拐进攻,她却可以用两败俱伤的方式用受伤的方式跟自己换命。
眼下只能躲过白又白的软剑。白又白连进几招,猴精躲来闪去,不敢硬接。
易文康加入战斗,封锁了猴精的退路。
“他俩什么时候能醒?”白又白问。
“不知道,兴爷躺下多半个小时了。都是那个蛤蜊搞的鬼,她的盖儿太硬,没法儿攻破。”
“是因为吸入了这种白气是吗?”
“应该是,那个大蛤蜊一动不动的放着白气,肯定是对她有利的。”
白又白问:“那怎么办?”
“先把眼前的猴子料理了就好说了。”
“好。”白又白加紧了攻势,眼看着猴精招架不住,蜃变回人形,朝白又白射出一条水箭。
破空声传来,易文康大喊:“闪开,那是酸。”
白又白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蜃手持一柄红缨枪加入了战斗。易文康没想到一个女人使枪这么厉害。枪法学起来最简单,要练好却是最难。“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一条线就是枪术进攻的技法;拦拿圈转是防守,听名字就能多少知道,拿枪应该怎么进攻,怎么防守了。
张子兴被几个女的折腾的不像样子,都要跟他搞对象,谁也不想退。他越看越清楚,宋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要留下跟他在这里生活这种话;贾小贝也不会这么大胆的跟自己表白;林艺霖分手的诀别根本不可能改变;葛从南最真实,可是她是最不敢来找自己的,她心里再想复合,他们家人也没脸来。
刚才葛从南只是在自己脑海中闪了一下,随后她就出现了。这绝对是梦,张子兴随即大喊一声,周围的景色开始变暗,渐渐的消失了。
张子兴猛的一眨眼,从土坑中站起,看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他转头看到小哥也躺在地上,在他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女子正和猴精打在一起,而一旁的易文康正和手持红缨枪的蜃打得难解难分。
张子兴看到猴精只有招架之力,想起刚才的事就生气,他把短棍捡起一根,瞄准猴精就甩了出去。
短棍破空飞来,猴精回头发现,想闪避是来不及了,他现在一躲闪,必然被白又白一剑赶上。
猴精运起元炁,他琢磨着人类的力量再怎么也伤不了他。一侧身,短棍打在左胳膊上。这一下把他击飞十几米远。猴精没想到张子兴发出的力道有这么大,因为不知道短棍上有张九宗刻画的符咒。
这一下猴精正好落到了震位。“咳嚓”一声响,雷震把猴精打两个浑身发抖。白又白是不敢进去了,她生怕被雷电击中。眼看着猴精用双拐支起身子,跳了出来。
张子兴捡起双短棍冲猴精打去,刚才的梦让他颜面无存,说不定一会儿又被他老婆说了出来。
易文康这边跟蜃打得也很艰难。蜃舞动着枪,攻击和防守做的都很好,易文康根本突破不了她的防线。蜃却能时不时的口吐水箭,去支援落在下风的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