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到张九宗躺在地上不动,匆忙赶过去,张子兴扶起他。
易文康蹲在一旁问:“道爷没事吧。”
“不知道,你刀发出的血雾到底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啊,我没试过。”说话时看着张九宗的胸口起伏不定,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张子兴吓傻了大叫:“我槽,毁了。你能背他回去不?”
易文康摇头说:“不行,我最多弄30斤。”
“要不你快回去拿点虾兵肉来。”
“好。”
易文康转身要走,张九宗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他张口说:“不,不用。”
易文康蹲在他身边,张子兴晃着他说:“你没事了?”
张九宗把用袖子把嘴边的血一擦说:“没事了。”
“我槽,吓死我了。你刚才拿着剑打我们俩人。”
小哥想了起来说:“中了黄父鬼的邪术,我怎么恢复的?”
张子兴说:“多亏了易文康的刀,放出来的血雾把你救了。”
易文康这时候说:“我看是以毒攻毒了,我那种血雾肯定也是毒雾。”
张子兴想想也觉得是,他说:“对,应该是这样,以毒攻毒。”
张九宗站起身,朝周围看了一下说:“黄父鬼呢?”
他俩这才想起来黄父鬼不见了,易文康说:“刚才变了只蝙蝠,我们看你的时候没注意他,现在不知道他哪儿去了。”
听他说完,张九宗忙坐下打坐,放出魂魄,不到三十秒,他就站了起来,指着南边说:“在那边。”
张子兴大惊:“毁了,那个女孩就在那边。”
“快走。”张九宗捡起剑就冲了过去。张子兴在前带着他们到了女孩这边,看到女孩已经换了位置,被丢在一边,黄父鬼已经不见了身影。
张子兴忙跑过去,把女孩抱了起来,在鼻子下试了试,没事,他才放下心。肯定是刚才黄父鬼趁他们忙活照顾张九宗,飞到这边来,想把女孩带走。
张九宗把赤火雷目打开,看到不远处的树上站着不少小麻雀,其中一只就是黄父鬼变的。张九宗装作没看到,走到张子兴身边。张子兴正好把女孩重新靠在树上,给她盖好了冲锋衣。往女子身下放了一张锁魂符,然后朝张子兴点了一下头,让他跟着走。
“易文康,来这边。”张子兴把他叫了过来。
易文康还纳闷,分开找不是更好吗,到了他俩身边看到张子兴使眼色,才明白有发现了。
黄父鬼看到他们走远后,从树上飞了下来,在女孩身边变回人形。他刚想碰女孩,又停了下来。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眼睛,那种眼睛不像是天眼,但绝对不寻常,他们现在都朝一个地方走,肯定有陷阱。
他从旁边的树上掰下一根树枝,用树枝朝女孩身上一杵,女孩翻倒在地上,黄父鬼看到了漏出来的锁魂符。
“哈哈哈。雕虫小技还想骗我。”他弯腰去抱女孩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凉意,也许是鬼与鬼之间共有的特点。他把女孩往地上一扔,身体就往后闪。
“咔”的一声,黄父鬼的前胳膊被砍了下来,血窜了一地。他忍痛退到一边,另一手拿着扇子,凝神感觉着要到来的攻击。
刚才张九宗离开的时候,张九宗就担心自己刚才的行动恐怕瞒不住黄父鬼。眼睛太显眼了,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不是平白无故的走了。所以他让易文康隐身过去,如果黄父鬼没有上当,就保护好那个女孩。用人家套狼,不能把她给丢了。
若不是现在下着大雨,黄父鬼看破了张九宗的计策心里高兴,也不会被易文康砍伤。
疾风一起,黄父鬼就挡住了看不到的刀,凭着感觉,挡过了易文康的一阵攻击。
能挡住易文康也亏了这场大雨,易文康要攻击他就得有形,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多少会被黄父鬼看到他的轮廓。
易文康感觉到了大雨的原因,显出身形,跟他打了起来。小哥和张子兴赶到后,让易文康停了手:“黄父鬼,今日特来抓你,到这葫芦里来,还能饶你一命。”
“老子才不采你们这一趟。”说完,他在原地一转圈,从扇子里喷出刚才的黄烟。张子兴和小哥忙跳到一旁,掩住口鼻。
黄父鬼趁这个时候,变成一只大雁,朝天上飞去。易文康一看,举刀飞着追了上去。
这时候天空一声雷响,吓得易文康落在地上。从刚才的雷震中发出一道白光,冲着黄父鬼变成的大雁而去。
黄父鬼看到之后,转过身体朝易文康飞来。易文康也慌忙逃窜,朝着西边飞去。易文康的行为让他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着易文康消失在大雨里。又见到大雁被白光追上,一下子穿了胸膛,从空中摔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下,朝黄父鬼掉下的地方奔去。到了他身边,看到黄父鬼身上插着的是一把剑,张子兴用棍拨拉了一下,看到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哎呀,小哥,他死了,该咋跟锁魂鬼交代?”
“实话实说吧。咱也没想到。”
“愚不可及!”从他俩身后冒出这样一句话。张九宗大惊失色,还能有人不动声响的出现在他身后,太可怕了。
两人转身一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白衣道士,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此刻大雨倾盆,打在他们身上溅起水花,可是雨水却从他头顶转到了一边。
如此异象,必是仙家。张九宗一恭手说:“敢问仙长道号?”
白衣道士一缕胡子笑道:“哈哈哈。黄粱一梦号纯阳。”
这句话可把张子兴吓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说:“吕祖仙师,指点迷津。”
张九宗却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张子兴认识这个道士?
“哈哈哈。你还知道这句话?起身吧!我可没收到过你的卦象。”
张子兴直起身子,看到小哥还站着,忙拉住他说:“快跪下,这是道家吕祖。”
张九宗一震,脱口而出:“吕洞宾?吕仙师?”看到张子兴惊恐的样子,张九宗意识到这是真的,忙跪下说:“仙师在上,恕小道无知。”
“哈哈哈,这雨是你起的咒?”
“正是。”
“五雷正宗。”吕洞宾说完,手朝天空一指,白光闪过,雨停云散。
“起身吧。”待两人起身后,吕洞宾问:“五雷正宗此地已经失传,你如何习得?”
张九宗拱手道:“不敢隐瞒仙师,我是天师道张陵曾孙张九宗,不知何故到了此时,所以不识得仙师,还望恕罪。”
“原来如此,哈哈哈,无罪!刚才看到起了雷咒,又见你们与此鬼斗法,多有留情,原来是受鬼之托。”
“正是,只因锁魂鬼也是神差,我也不好擅杀他,所以才缩手畏脚。”
“此鬼来历我已知晓,作恶多端,世间留不得。我已除去,你们可以交差。”
“谢仙师援手。”
“不谢,我去也。”
一听吕仙师要走,张子兴脱口而出:“仙师等等。”
“你有何事?”
张子兴尴尬的笑笑说:“好不容易见到仙师,无所求我总觉得少点什么。”
“哈哈哈,确实如此。你说吧。”
张子兴心里乐开了花,这就好比是七颗龙珠聚齐了,马上就可以向神龙许愿。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
“你为何不语?不是有所求吗?”吕祖问。
“呵呵,呵呵,我一时不知该求些什么了?”
吕洞宾也不由哈哈大笑。
“对了,仙师,我听说黄父鬼冲人一笑,就得生几年的病。刚才他冲我们笑了,你看我们有没有病?”
“那是一种法术,冲人一笑,把人魂魄摄了去,所以才会得病,这种法术需要有心而发,并不是见他一笑都要得病。”
张子兴有些明白,当时黄父鬼发笑,确实是因为笑而笑,并不是使用法术,他放下心来。这等于白许愿。
“仙师,今日救下一个姑娘,她到现在昏迷不醒,不知是不是中了黄父鬼的法术,还望仙师救治。”
吕洞宾点点头,把袖子朝女孩的方向一挥,一阵轻风吹过。随后吕洞宾朝黄父鬼身上一指,他身上的剑腾空而起,飞入吕洞宾后背。
“此间事了,我去也。”
“恭送仙师。”
一道白光之后,吕洞宾的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