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昏迷中还摆动身体,张九宗回头冷目问道:“这里摆了什么阵?撤掉!”
“我这就撤阵。”张卓翼让师弟坐下,抬手结印,张卓奇却拉住他说:“师兄,不能撤阵,你快作法把妖精的同伙一并除去。”
“他是人。”
张卓奇听完,呆若木鸡。
张卓翼手指翻飞,口中念咒。片刻他双手抱拳说道:“龙虎驱邪阵已经撤去。她不会再受烈阳煎熬。”
看到张九宗朝这边走过来,张卓奇才反应过来,想到刚才的神术居然是人发出来,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师兄,他是什么人?”
碍于张九宗的身份,张卓翼没有回答。张九宗走上前来说道:“你们的胆子真是大,连真武大帝座前蛇将白素贞的妹妹都敢动,就算她是一个妖精,是你们想杀就杀的?”
张卓奇哪里会相信他的话,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把张九宗打倒,尽管张卓翼说他是人,可是在他看来,肯定是妖怪伪装的。他借张卓翼身体的遮挡,悄悄的把手伸进道袍内衬,摸出一张降魔符,准备趁张九宗不备的时候打出去。
张卓翼羞愧难当说道:“是我的错,我忘了本教的道义。”
白又白这个时候正难受,张九宗不想多耽搁时间,说道:“今天的事到此结束,以后不准到这儿来找她麻烦。”
张卓翼听他的意思是让他俩离开,忙说:“放心,以后绝不会再来此地。”
张九宗朝他俩一挥手,转身去看白又白。张卓奇一看机会来了,一鼓气,窜了上去。张卓翼一看他要偷袭张九宗,赶忙冲出去,想拉住他。
张九宗听到动静,回身看他手上只有一张符咒,立刻明白过来是把他当成了妖怪。
张卓奇看到符咒贴在张九宗的胸口,脸上露出了笑容。张卓翼赶上去一把拉住了他,训道:“师弟,不要造次。”
张九宗朝胸口看了一下,轻蔑的笑了一声,抬手把符咒摘了下来,用手一撮扔到了地上。
再看张卓奇的脸色,刚才还带着笑容,现在变得瞳孔放大,张口无语。他这时候以为眼前的鬼怪神力惊人,他的符咒没有用。惊慌之余,把脸扭向张卓翼,说道:“师哥,快,快用请神符。”
张卓翼摇头,满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张九宗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啪”一声,张卓奇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吓得张卓翼忙跪下说道:“念在同门之宜,还望收下留情。”
想让他俩保守秘密,张卓翼还行,到此时也没有提到张九宗的身份,可地上的张卓奇却没法儿信任。他从腰间解下那个小葫芦,对张卓翼说道:“放心,不要他命。”
尽管张九宗这样说,但是看他走向张卓奇,紧张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只见张九宗手中雷光一现,在张卓奇的身上一震,张卓奇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张卓翼一看师弟昏了过去,赶紧说:“祖师爷,他是我的同门师弟,千万留情。”
“不伤他命,你看好了。”
祖师爷说话肯定是一言九鼎,此时让他看,肯定是要传授什么秘术,张卓翼大气不敢出的看着。
只见张九宗双眼一变,手掌中泛出符咒,在空中一抓,双手随即开始结印,然后又往地上的葫芦一指,片刻之后张九宗把盖子拧上。
这些动作做完,张九宗手中又泛出符咒,在张卓奇的胸口一按,才起身收了赤火雷目。
张卓翼肉眼凡胎,根本不知道张九宗在干什么,看他朝自己走过来,才问道:“祖师爷,恕弟子无知,不知祖师刚才是做什么?”
张九宗看他还跪着,说道:“你起来吧。”
“谢祖师。”张卓翼站起身后,张九宗把手中小葫芦递了过来,张卓翼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来。“这是?”
张九宗说道:“你这师弟性情暴躁,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信,更不会为我守信。刚才我把他三魂七魄中的‘伏矢’一魄封在葫芦中。”
张卓翼吓得脸色苍白,说道:“祖师开恩,丢了一魄人怎么活?”
“伏矢,命魂,管七魄,主意识。他是什么时间找到那女子的?”
“前天吧。”
“好,那你就4天后把‘伏矢’放出来,用定魂符贴在他的胸口。这几天的记忆就全无了。”
张卓翼听到只是消失几天的记忆,放下心来,回道:“谢祖师开恩。”
“定魂符没有失传吧?”
“还在,只是不知道与祖师的相像不?”
张九宗明白这是要让他传授定魂符,他把地上的剑捡起来,再一平地上画了下来。
张卓翼看他画的定魂符略有不同,却能感受到威力比自己的强好多。
“记下没有?”
“弟子谢祖师授篆。”
张九宗说道:“你带他离开吧,4天后才能放开他的魂魄。”
“弟子谨记。”
“另外以后不要让他到真武大殿去,白素贞若是知道他伤了这个女孩,动动手他就得倒大霉。”
张卓翼听得心惊肉跳,心想:原来祖师爷还不知道他也刺了一剑,看来以后也不能到真武大殿去了。
他想过之后,从怀里摸出白又白的手机说道:“祖师,这是她的手机,她交给我时我才知道你们的关系。”
张九宗接过手机,朝他一挥手,去看白又白的伤势。
张卓翼把剑捡起来收好,背上张卓奇,向张九宗拜别后离去。
白又白的血止住了,只是现在昏睡不醒。现在外边炎热,她执意要回来,洞里肯定能让她舒服些。
想到这儿,他把白又白抱起来往她的洞口看去,这种峭壁他真没信心能上去。只好把白又白放下。使用地震术在峭壁上整出几个踏脚石。
抱着白又白进了洞口,洞口狭窄,只能匍匐进去。爬过五米后,感到一阵清凉,有一些腥气,没有刚才那么狭窄。再爬几米,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抬手试探,已经摸不到顶。
张九宗试探着站起身,掏出手机打开电灯。果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环顾四周,最少也得有几百平米,高有六七米,有几根石柱支撑。里边除了一堆干草,什么都没有,这种腥气可能就是白又白的原形特有。
他把白又白放在干草上,让她好好休息。刚才抱她的时候感觉到手脚发烫。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退烧药有没有用。
他打电话给贾小贝,让她准备一些退烧药,和一件男装,一会儿找她去拿。
白又白睡的很安详,怪不得她要回来,这里不是凉快,而是阴冷。张九宗安静下来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张九宗只能打坐练气来抵御这里的阴冷。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张九宗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贝到了。
他从洞口踩着垫脚石下到地上。小贝累的满头大汗不说,衣服都浸湿了,他看到张九宗灰头土脸,问道:“怎么回事,你的衣服呢?”
“遇到点麻烦,我今天不回去了。”
小贝说:“那你早点回来,等着你吃饭。”
“我不是去你家,是在这里守着白又白。”
听张九宗说要守着白又白肯定是出了大事,小贝焦急的问道:“啊?她怎么了?”
张九宗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说道:“有点发烧。”
小贝听说是发烧,情绪才缓和了一下,说道:“那这个药不能给她吃。这里边有青霉素,不知道她,她会不会过敏。”小贝从袋里把含有青霉素的药拿了出来。“我晚上给你送点吃的。”
张九宗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包东西扔到了路上,忙说:“不用,那些东西够吃两天的。你在这儿等等,我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张九宗说完,往来的路上找那一包东西,天热,根本没人会上山来。张九宗过去把包捡了回来。
“你回去吧,天这么热你也不知道打个伞。”
小贝笑了一下说:“好,你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