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不瞎。”顾衍觉得有些好笑。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告诉他江怜南很漂亮,所以如果有需要找自己未婚妻就好?
这女人只要找到一点机会,总是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划清界线。
“睡觉吧。”今天确实有些扫兴,顾衍伸出手来拉苏桐的手往那张大床走过去。
苏桐愣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甩脱他的钳制。
“我只是说睡觉,没想要做点别的,还是你想要做点什么?”顾衍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倒在柔软的被子里。
“大少爷,我对自己发过重誓我真的不能跟有婚约的人在一起。”苏桐卷着被子露出一张清透的小脸,白生生的惹人喜欢。
“胃口倒是不小,你在暗示我要解除婚约吗?”顾衍俯身过去,长长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罩住连一根发丝也不放过。
“不是的……”苏桐连忙否认,她没有那种手腕也没那种想要拆散别人。
“那是什么意思?”顾衍的气息涌动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在这暗夜里格外的诱人。
“您帮了我太多事情,要我用什么报答都不过份,可是我真的……”她真的不能跟有婚约的人在一起,这种羞耻感让她生不如死。
苏汉声当年为了外头的女人一次一次的伤害羞侮她的妈妈,到最后妈妈压抑到得了不治之症,那十几年的泪水与痛苦历历在目,她自己受害都怎能把这些加诸在别人的身上呢?
再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被子蒙着自己的脸无声的啜泣着,为什么会这么难?
被子下娇小的身影瑟缩着,顾衍掀开被子把她拥入怀里,低沉的声音女人昏乱的气息里浮动着:“我的婚约与你无关。”
她只要慢慢的习惯在他身边就好。
他要她熟悉自己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他的习惯,然后永远的服从。
眼角还带着眼泪,却慢慢的被温热的气息蛊惑着,开始进入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
江怜南离开顾家后开着车,一路往江边驰去。
云城最著名的云江,深夜里那部流线型的跑车停在那里特别的吸引人眼球,推开车门一道瘦小的身影走下来,她看着离着几米不到正在夜跑的一群年轻人,闭着眼睛在耀眼车灯的照射下纵身一跳。
“快点,有人跳江了,你们快点过来……”
年轻的男孩大声叫着,也跟着纵身跃下了有些冰冷的江水里。
顾衍知道江怜南不见了,是深夜江家夫妇来找他的时候。
他披着睡袍下楼时,就看到江家夫妇神色慌乱焦灼。
“顾衍,今天怜儿是不是来你这儿了?你跟她说了什么?她电话没有人接,我们找不到她了……”
南叶君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似的,冲上来揪着顾衍的衣领发狂的尖叫着。
顾衍攥紧了拳头,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感觉今天晚上真的是太混乱了。
“失踪了就去报警。”自从把话挑明了说开之后,顾衍也就没有太多忌讳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南叶君疯了一样的撕扯着他,顾衍伸出把她架开了。
“你居然让我们去报警就好?”南叶君的脾气在遇到她的小女儿时,是一点儿也收不住的。
“你当我们江家没有人可以去找吗?你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应该亲看去找吗?如果今天晚上因为你跟怜儿说了什么话伤了她,害她出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顾衍不是个心软的人,她只怕这个狠心的男人已经跟怜儿说了什么,所以今天晚上才会失踪的。
“叶君,你不要这么激动,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江远淮走上前去,挽着快要瘫倒的南叶君轻声安慰着。
“老江,你看看他这样的态度,我们怜儿怎么这么命苦?”南叶君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她的怜儿怎么这么命苦,因为自己当时的情绪不好乱吃药,使得怜儿一生下来便有些先天不足身体虚弱,好不容易订婚的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以为一切圆满了没想到却多生波折。
“这也不是顾衍的错,你怪他做什么?”江远淮拉住了还想要冲上去的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
“江伯伯,我现在就派人去找,您先带伯母回去等消息吧。”顾衍对江远淮是有些尊敬的,毕竟当年是他顶着威胁为他父亲做证,才免得一场可怕的牢狱之灾,也免得顾氏在最风雨飘摇时被人吞并,所以这个面子他必须给。
“不行,我要你亲自去找……”南叶君看着顾衍软下来态度不依不饶的说着。
“好,我去。”顾衍眸色冰冷,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夜已经深了,顾衍攥紧着方向盘,眸色暗沉冰冷的扫过了从顾家到江家的马路,拔了江怜南的电话只是嘟嘟的响着。
很好,刚刚在他家里说她懂了,其实她根本就不懂。
汽车在深夜里呼啸而过,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顾衍你快来医院,我妹妹她自杀了……”打进电话的顾家那个不太有存在感的儿子江孝南。
顾衍的眼皮子重重的颤了一下,江怜南竟然从顾家离开后就自杀了?
车子调了个头迅速的往医院开去,速度快得有些吓人。
医院急救室里人还在抢救,救了江怜南的那几个夜跑的学生正在跟警察做笔录,南叶君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如同雕像一般,双手合十不断祈祷着。
她在心里默默说着:“怜儿你不要出什么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妈咪就要顾家为你陪葬,你要他只守着你一个人,妈咪会帮你实现心愿的,你好好的就好了……”
“怜南会没事的,我跟你保证。”江远淮抚了抚南叶君的肩膀,深知自己这个妻子宠着小女儿已经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了,所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没事就好,如果有事……”如果有事,那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就算她没事,也会有人的日子不好过,谁把怜儿刺激成这样的,谁就要百倍的还回来。
急救室的灯一亮,门推开时顾衍也刚刚好赶到。
“医生,我女儿怎样么了?”南叶君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她害怕听到任何一点不好的消息。
她这一生有太多的不幸,哪怕是嫁给江远淮之后依旧被她母亲纠缠一次次的送入地狱,所有的人都不会是她的救赎,直到她的怜儿的出生才让她渐渐从过去的恶梦中解脱出来。
她发誓要做一个最好的母亲,把她所有曾经缺失的通通给她的女儿,如果她的怜儿真的出意外,她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病人的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了。”医生说完了之生,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南叶君陪着护士把江怜南送回病房,江远淮拍了拍顾衍的肩膀:“阿衍,我们好好谈谈……”
医院的天台上,顾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氤氲了他锋利的轮廓。
“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有些冲动了。”顾衍的声音冷清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公事罢了。
江远淮站在顾衍的身边,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有着所有女孩喜欢的样子,所以他的那个小女儿是要吃些苦头的。
“我知道你叶君阿姨在怜南的事情上有些不太讲理,但是换成是我我也不想讲理的。”江远淮笑了笑继续说着:“如果有些事情会伤害到怜南,那至少你不要让她知道,不要让她看到听到,你可以答应我吗?”
面对这个儒雅的男人,顾衍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哪怕自己再狠也不能看着江家的女儿死在面前不是吗?
“我尽量。”眼底泛着一丝猩红的血色,声音有些嘶哑。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江远淮听到这三个字,就知道已经拿到了顾衍的保证。
苏桐并不知道这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只是缩在床沿边睁着眼睛不敢睡着就这样一直发呆到天快亮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
他回来了?
裹挟着一身的寒意,冷竣的眉眼之间似乎有一丝倦意。
他脱下了西装与衬衣,金属皮带扣子啪嗒一声在这她连呼吸都小心冀冀的空气中特别的刺耳。
苏桐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当顾衍掀开被子时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大少爷,我去厨房准备早餐……”
说完了之后就想要逃离这间卧室,顾衍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陪我躺一会儿……”
他有些累了,在医院呆了那么久,听着南叶君的训斥,受了江远淮的嘱托,看了江怜南默默流泪的样子,他真的累了。
苏桐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这种样子乱动才会惹麻烦。
顾衍似乎很满意她听话的样子,俯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留在我身边就好,不要再去想别的男人。”
他的嘴唇轻轻的触到了她的耳垂,引得她轻轻的颤栗着。
“其实你也不是全然不动心的,除了名份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顾衍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绷与颤栗,眸色深暗无比。
受人恩惠是要还的,他能给江怜南的便是挥之不尽的金钱,以及顾家少夫人的名份,但是别的他一点儿也不想给。
苏桐背对着顾衍,默默不发一言。
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身旁的女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念头让顾衍怒火中烧……
“还在想那个林哲?”顾衍的声音冰冷的穿透了她身体,提及林哲这个名字时让她觉得痛不可抑。
“我无法控制我的心,您教我怎样才能忘记一个人呢?”苏桐绝望的说着,不用他一次次的提醒自己也知道再没有脸面跟林哲哥哥在一起了,但是在心里想想不犯罪吧?
“你故意惹我的是吗?”顾衍狠狠的把背对着他的娇小身体翻转过来,与他面对面。
苏桐闭着眼睛流泪,好像是要把刚刚被人当场捉住的那种羞耻感通通赶出脑海,这些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了结,受了别人的恩惠那就该还,哪怕这个代价她一点儿也不想给。
“如果你要拿去吧,然后放我走……”
顾衍脸色沉郁,掐着她腰线的手极力的压抑着,生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就把她的小腰给掐断掉。
“我要你留下来,直到我厌倦的一天。”他冷冷的说着,压抑的怒火与欲望在低沉的声音中隐隐浮动。
天亮之前,苏桐好像已经流光了所有的眼泪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当她醒来时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耳边只听到楼下的尖锐的争吵声。
他昨天也没有把她怎样,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整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去把那个女人叫下来。”南叶君坐在顾家的客厅里气势十足。
连夜把顾衍的母亲从外地叫回来,这件事情她一点儿也不在意闹得更大些。
这口气她一定要为女儿出,竟然被人欺负到投江自杀,一想到这里她好像掉入冰窖一般的全身发冷。
陆秀锦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她昨天连夜赶回来的,这次她儿子做得是过份了些,但是顾衍这性子真的是谁也管不了的,她能做的就是不让管家打电话跟顾衍报告罢了。
南叶君的架势应该是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顾衍身边的女人,敢在婚前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做顾衍的情人,倒真是个利害角色。
她儿子向来没什么绯闻,这些年来身边也没有固定的女人,倒是这一次为了一个女佣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真的是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又是女佣人果然父子同出一脉,当年顾振业也是跟家里的下人弄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种女人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管家左右为难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最近苏桐这小丫头是大少爷的心头好,但是夫人发话说不用找大少爷回来,那这个电话他就真的不能打。
步伐有些迟缓的往楼上走去,还没有走到顶楼就看到了换好衣服的苏桐。
“管家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桐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江小姐的母亲找上门来了,苏桐你自求多福吧。”管家长叹了一口气,示意苏桐跟他下楼。
看吧,报应来了……
苏桐早就知道,如果跟一个有身份的男人纠缠不清就会有这种报应。
可是谁问过她是不是自愿的?她并不愿意做这不光彩的第三者,但是没有人可以把这个自由给她。
如果顾衍要,全世界都反抗不了。
苏桐穿着佣人的衣服低着头站在大客厅里,好像是罪人在接受审判。
“就是你?”南叶君冷笑了一声,平日里贵太太优雅高贵的风范全然不见了,深重的怨恨使她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苏桐想要脱口否认,却知道自己解释什么也没有用。
一见站着的这个女人一声不吭,南叶君更是怒火中烧,想起女儿醒来时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咪,我真的好恨她,我不要这么这痛苦,你不要救我了……”
一步步的走上前去恶狠狠的问着:“就是你勾引顾衍的,就是你勾引我女儿的未婚夫,害得她半夜跳进云江里自杀的?你这种不要脸的婊子贱货无非就是要钱要多少你开口?”
这句话刺激得她小脸涨红,清澈的泪珠在眼底里晃动,虽然她跟顾衍有些纠缠但是被人这样说,她真的是死也不甘心的。
“我没有勾引他……”苏桐颤声说产丰,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主动做些什么,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一听到这里南叶君的表情狰狞起来,恶狠狠的说着:“你是不是想说是顾衍主动勾引你的?你是不是想说他看不上我的女儿,就喜欢你这样的贱人?”
说完了之后脸色阴沉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掌“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狠狠的准确无误地掌掴在了苏桐的脸上。
一直不敢抬起的小脸瞬间歪过去,柔软乌黑的发凌乱的散在脸颊上,却掩不住脸上白嫩的肌肤迅速的涨红起来,火辣辣的蔓延着半边脸颊。
陆秀锦的嘴角带着一丝笑,这一幕倒是让她看得十分舒爽。
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女佣挺着大肚子想要跟她分庭抗礼的情形中。
“您凭什么打我?”哪怕是生在暗巷之中,她从小也是在妈妈小心冀冀的爱护下长大的,再辛苦的日子里哪怕再烦心都没有打过她一下,可是就这样被人当众羞侮苏桐无法接受。
“还敢顶嘴”南叶君听到凭什么这句话,整个人好像点了炸药似的。
不乖乖认错还敢这样?如果不好好教训以后只怕连怜儿她都敢欺负。
还没等苏桐站直,反手一个巴掌再一次的狠狠甩到她的脸上。
管家倒吸了口冷气这该怎么是好?大少爷回来可怎么交待?
他有心想要跟大少爷打个电话,但是夫人坐在那里看着他时,他连动都不敢动了。
这次的巴掌力气更大了,苏桐没有站稳整个人往花几靠过去,巨大的水晶花瓶应声倒地,一地的碎片被落地玻璃的阳光照射着,闪着熠熠夺目的光……
南叶君看着这个女人,低着头的样子竟然有几分熟悉,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之间,她的脑子里浮现了当年在南家旧宅里她母亲年轻时的那张黑白相片,脸部线条与轮廓是那样相似,这种感觉让她如遭电击般,伸出手去推了站都站不稳的苏桐,整个往花瓶碎片里倒下去。
“啊……”一声惨痛的尖叫穿入了所有人的耳膜,听得让人觉得毛骨耸然。
在苏桐倒下去背部扎着那些花瓶碎片时,南叶君如同疯了一样狠狠的踩着苏桐的肚子,毫不留情的踢打着……
背部的划开的伤口被一次次的割裂得血肉模糊,痛到锥心刺岄。
苏桐的小手攥紧着脸上疼得一丝血色都没有,气若丝游的说着:“不是我勾引他的,我是被强迫的……”
“我女儿送上门他都不要,可是我女儿求不得的东西你却不根本不在乎?你真是该死了……”南叶君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倒在花瓶碎片里的女人让她想起了过去的恶梦。
怎样解释都不行,她好痛呀……
再努力的想要坚强,可是这种痛与羞辱真的是可以摧毁人意志的。
在那反复的踢打中,她被击垮了……
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头,柔嫩的脊背被划破了,地上的玻璃花瓶碎片沾满了粘稠鲜红的血,谁来救救她?
“好了叶君,打一打解解气就行了,你再打下去真的要出全命了。”陆秀锦越看越不对头,再打下去她就真的不好跟儿子交待了。
苏桐蜷缩着爬到一旁去,整个背好像被刀子一刀刀的划开了,如果不是还要照顾妈妈真的就想这样死掉。
“把她送出国去,永远也不准她回来。”南叶君不敢再看苏桐的脸,只是下巴的轮廓就让她快要崩溃了。
“还是等我跟阿衍商量一下。”陆秀锦没想到南叶君竟然想要这么做,以江家的势力要把一个人送出国去并不是不可能的。
她不要,她不要被送到陌生的地方,从小在暗花里长大她太清楚了,有的女人被卖到国外去这一辈子就毁得干干净净了。
她口袋里的手机在颤动着,苏桐颤抖着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拿起手机,一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眼泪疯狂的掉下来:“林哲哥哥,你可不可以来救救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这个声音时,整个人都怔在原地,苏桐的声音如同哀鸣着陷入绝境的小兽,下一秒即刻就要死去似的。
“你在哪里?桐桐,你在哪里?”林哲心急如焚的追问苏桐的下落。
“云岭路一号,顾家别墅。”苏桐说完这句话时,手机已经被南叶君抢过去扔在地上。
她颤抖着手指掐着苏桐的下巴,她要看看这个祸水到底长什么样子。
当她清楚的与苏桐对视时,整个人好像被掐住了喉咙,不能呼吸甚至连尖叫也发不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的?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人会如此相似?
这个勾引顾衍的女人俨然长得跟生她的那个人无比的相似,甚至是更鲜嫩更娇美些。
回忆如同海水倒灌般涌入,二十年前的夜晚风雨交加……
不可能的,刘妈说那个孩子她已经亲手处理掉了,不可能的……
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陆秀锦以为她是打累了,连忙叫下人把她挽起来扶到沙发上。
“人是不能送出去的,我总是要跟阿衍交待。”今天这样已经是过份了,把人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她那个儿子会怎样发火呢,再把人弄走就真会惹麻烦。
南叶君甩了甩头,似乎要把那些可怕的想法都甩出去,果然决绝的说了一句:“现在就送她走,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要的是永无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