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该死!竟不知惊扰娘娘圣驾,还望娘娘恕罪!”
“罢了!本宫今日出宫,乃有要事在身,便不再同你二人计较此事!”
杨贵妃方才说完,这便命人起轿出宫。
许久,几人离宫已有多时,金皓黎见杨贵妃座驾前来,这便急忙上前相迎。
“金某参见娘娘!”
“金公子快快请起!”
杨贵妃见金皓黎前来接应,这便急忙起身上前。
“娘娘这般欣喜,想来凌兄定已平安离宫。”
金皓黎见杨贵妃此刻甚是欣喜之样,便已猜出此事,此时便是放下心来。
“金公子聪颖过人,又识宫中规矩,如今皇太后竟败于你手,想来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
“既然如此,娘娘且安心回宫便是,如今凌兄已平安出宫,余下之事交于我同琳儿便可。”
金皓黎见此计已成,这便同杨贵妃如是说道。
“如此也好,只是皇太后若是知晓此事,定会在宫中大发雷霆,凌公子如今虽已逃出宫中,可难免遭来太后追究此事,还望你二人小心为上才是。”
“娘娘放心,皓离定会小心行事。”
杨贵妃同金皓黎嘱咐一番,这便同随行的侍卫一同回了宫。
几人随后便在客栈中住下,凌浩见自己此刻已身处宫外,心中不禁欣喜,更是对金皓黎感激不已。
“今日出城之时,我以为自己便要丢了性命,岂料此刻竟还能在这客栈中与二位促膝长谈,凌浩为此感激不尽,只望日后凌浩能与二位情谊长存,同甘共苦!”
“凌兄客气了,当初若非凌兄相助,林家早便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此事不足为道,凌兄又何需放在心上?”
金皓黎见凌浩如此客气的模样,这便同他如是说道,想来如今此事已有回转的余地,梁两人便是不禁痛饮一番。
“如今此事已了,你二人喝得自是畅快,可我心中却甚是不解,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琳看着一旁欣喜万分的金皓黎,如今他并未提及此事,她心中便是越发不解。
“此事还需从昨日说起。”
金皓黎见林琳甚是不解的模样,这便同她说起此事
“昨日你我前去凤仪宫,娘娘同我在殿中一叙,我便知皇太后早已知晓凌兄藏身之地,只是太后未敢同杨娘娘公然作对,却定在暗中设下埋伏,我和娘娘今日移步桃林,便是为了让太后以后,我二人此番前去,乃是为了打探风声,太后却不知我和娘娘早已察觉此事,这便命人在桃林中把守,如今桃林便是重兵把守,宫中城门自是守卫松懈。”
金皓黎将此计的缘由如实道来,林琳听此,不禁赞叹不已。
“金兄向来聪颖过人,可我却并未猜出这其中的缘由,如今听你所言,我便是自愧不如!”
一旁的凌浩听此,心中不禁对此事称赞不已。
他虽一早便知金皓黎聪颖过人,却也并未料到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竟能想出此法,以此救下自己性命,可谓世事难料。
“金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以这声东击西之计,以此瞒天过海罢了。”
金皓黎听闻凌浩声声赞叹,这便如是说道。
只是一旁的林琳却仍未明白此事。
“如今此计虽成,可想来却是有惊无险,可皓离又如何得知今日城门守卫甚是松懈一事?”
“实不相瞒,此法无异于铤而走险,我同杨娘娘几番到桃林中逢场作戏,皇太后虽中了此计,却也并非能下此令,让那看守城门的御林军把守桃林,只是皇太后在宫中位高权重,向来心高气傲,又见我和杨娘娘至此,这才以为自己已设下陷阱,只待我和娘娘落入这陷阱之中,不料正因如此,凌兄才能从顺利出逃,想来还是因那皇太后心比天高,这才促成此事!”
金皓黎方才说完,这便意犹未尽的扬起嘴角。
只是如今凌浩虽已平安出逃,慕青却仍在长乐郁郁寡欢,想来待今夜一过,便也该为此事费心不少。
“怪不得杨娘娘对你颇为赏识,原来你竟这般聪颖过人,只是我与你夫妻一场,却从未知晓你这般通天的本领,说来倒也奇怪,你我本是一介草民,可你却为何深知朝廷之事?”
林琳见金皓黎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甚是不解。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每每入宫之时,我总觉得自己曾到过此地,却又觉得心中苦楚无比。”
听闻林琳问起此事,金皓黎这便将心中所想如实道来。
如今在这长安,自己虽无安身立命之所,可终归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不过是梦一场,可眼前的一切,却又甚是真实。
“金兄可是曾到过此地?”
一旁的凌浩听闻此事,心中也甚是不解,他同金皓黎相识已久,可却也是头一次听闻他说起此事。
“我年幼时曾同家中长辈至此,可已是许久之事,我已记不清当年长安城的模样,何况家父并非朝廷官员,我便同宫中的日子了无干系,不料近日我几番进宫时,却总有未曾有过的烦闷。”
金皓黎看着一旁的凌浩,虽知晓他并未能解自己心中所惑,可此刻还是将这奇怪之事道出。
“看你二人为此事这般忧心的模样,我此刻竟也不大高兴了,我自幼便听啊娘说过,倘若一个人总记起未曾遇见的事儿,那便是些前世放不下的前尘往事,许是因皓离前世同这皇宫有何渊源,所以近日入宫之时便是如此。”
林琳见金皓黎和凌浩为此事犯了愁,倒有些忍俊不禁,想来他二人方才仍未出逃一事忧心不已,此刻凌浩平安逃出宫中,两人竟未如此小事忧心忡忡,哪里还像是个七尺男儿的作风?
“我向来不信天命,又何谈今生前世?”
金皓黎听此,只觉得林琳所言甚是荒谬,这便如此说道。
“可为何李先生替你占卜之时,却提及皇族一事?可你我不过是一介草民,今生同皇族定是了无干系,如此想来,李先生那日应是见着了你的前世,这才说出此番话。”
林琳说起此事,此时越发觉着此事颇有道理。
“李先生?”
此刻正在一旁畅饮的凌浩听闻林琳提及此人,这便有些疑惑的道:“可是长乐城东那位占卜的算命先生?”
“不错!想不到凌大人不光知晓长乐百姓民心所向,还知道这算命的老头儿呢!”
林琳听此,心中不由一惊,想不到凌浩在长乐区区几日,竟识得那算命的老头子。
“说起李先生,我到从未同你二人提过此事,其实我同他早便相识。”
凌浩见林琳甚是吃惊的模样,不禁有些忍俊不禁,想来林琳这丫头向来聪明伶俐,却也未能料到这一点。
“凌兄当真认得那老头?”
一旁的金皓黎听此,心中更是难以置信,想来凌浩走马上任之前,却未曾到过长乐,又如何早便同那李老头相识?
“不错,你二人定觉得此事甚是怪异,其实我心中也甚是不解,为何李先生如今竟身处长乐。”
凌浩提及此事,见林琳和金皓黎对此事很是吃惊,这便将当年之事如实道来。
“我初到长乐之时,对长了了解甚少,那日便同随行的侍卫到城中体察民情,不料竟遇上了李先生,这才知晓他身处长乐,可他并非长乐之人,我十岁之时,他还是宫中的占卜师,观天象,测天命,就连当今圣上,也对他颇为礼让,只是不知为何,后来他便在宫中杳无音信,我原以为他被人算计,丢了性命,不料那日竟在长乐碰上了先生,才知他尚且在世,我心中便也舒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