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乘将钥匙递进越痕手里,非常识趣的站到了一旁。
至于其它男性,都清楚在厕所里的人是谁,所以也都站得远远的,越痕拿接过钥匙之后马上就打开了门。
谁知开门之后却看到了叫他瞳孔忍不住放大的一幕。
云欢心就倒在厕所的地板上,纤瘦的身体对着镜子的方向,趴在地上,看上去毫无生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痕赶紧跑过去,将元欢心抱进了怀里,急的脑子都乱成了一团。
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叫医生过来。
“孙医生!”越痕大声叫道。
但也是因为太过紧张,越痕倒是没注意到元欢心其实并没有晕倒,她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的。
“越痕,越痕,我没事。”元欢心叫了越痕两声,奈何声音太小,所以他都没有注意到。
元欢心只能虚弱的再开口,“越痕。”
这次越痕才终于听到了,着急的开口问道:“欢心,你没事吧,怎么趴在了地上。”
“刚才不小心滑倒了,就是头有点晕,没事的。”元欢心摇了摇头,如是说。
越痕还是不放进,抱着她直奔休息室。
把她放在了床 上,却听元欢心倒吸了一口冷气,越痕自然是听到了,越痕何其敏锐,立刻抬头看她,“哪里伤到了。”
元欢心没说话,只是自己卷起了袖子,因为衣服宽松,所以掀起来倒是并不艰难。
掀起袖子越痕才看到她手肘的一大块擦伤。
很明显是刚才摔下去的时候弄伤的。
白皙的纤瘦手肘骨感分明,那艳红的血色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看的越痕心脏缩了缩,也跟着倒吸冷气。
孙医生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拿着急救箱帮元欢心消毒包扎。
过程中元欢心一直都很安静,哪怕消毒用的酒精很痛,但她也只是紧紧咬着下唇。
“好好的人怎么会摔倒?”越痕紧盯着孙医生,问道。
就像越痕所说,元欢心去厕所之前的确很好,连晕机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忽然摔倒。
被越痕的高压眼神鄙视着,孙医生连检查都做的小心翼翼。
一整套检查完成,李医生又问元欢心。
“夫人您有没有头晕的症状?”
元欢心摇头,之后又点头,“现在不觉得头晕,但刚才在厕所里摔倒之前我的确觉得头很晕,之后就摔倒了。”
李医生又检查了元欢心的肚子,之后才敢看向越痕。
“夫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正常,只是体温有些低,但在高空是正常状况,也可能是因为饥饿导致摄入热量不够。”
“就这样?”越痕沉声问道。
“但这依旧没有解释为什么她会忽然晕倒。”越痕的语气越发不柔和,“我说过你的任务就是保证欢心的健康,但现在发生了晕倒的状况,你却一点原因都想不出。”
对于越痕的话,孙医生默默的听着,却是出声,也不敢反驳。
元欢心会出事,算是他的失职,但问题却是,面对现在这状况他自己也毫无头绪。
“我可能知道因为什么……”元欢心看孙医生的样子为难,开口阻止了越痕继续的冰冷态度。
果然一听这话,越痕便立刻收回了看向孙医生的眼神。
转而看向元欢心的时候视线柔和了不少。
“在进厕所之前,有人给了我一杯水,好像就是从喝完那瓶水之后,我就觉得有些头晕。”元欢心蹙眉,看样子也是在努力的思索当时的情形。
“水?”越痕重复了一遍。
元欢心点了点头,苦笑,“是个女空乘,她把那杯水递给我,我就接过来喝了。”
越痕叫孙医生照看着元欢心的状况,自己去了厕所,就是刚才的那个厕所,越痕的确在洗手台上找到了半杯水,看上去剔透清澈看不出一点问题。
但那不意味着没有问题。
飞机上器材不足,不能查看那水杯里的成分到底是什么,但越痕可以肯定,这杯水肯定有问题。
在厕所门口递给元欢心水这一举动,本就不正常。
那个给元欢心水的空乘,肯定也存在问题。
越痕动身去了飞行舱室。
飞机上有监控,除了厕所内部和休息室的床的位置,其余地方是全覆盖的,越痕想要弄清楚给元欢心水的人到底是谁。
查监控的过程并不曲折。
很轻易地越痕就找到了那段时间厕所门口的监控,果然如元欢心所说,那空乘递给了元欢心一杯水,元欢心有些微愣,但还是接了过去,等到元欢心喝了一口之后,那空乘才离开,也没有拿过元欢心喝剩下的水。
这个人虽然穿着空乘的服装,但一举一动都带着问题。
越痕叫人将监控画面调到那个人等到正脸,拍的倒是清晰。
“去找这个人。”
越痕吩咐下去,不过五分钟就有了结果。
是另一个空乘小丫头的尖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等越痕赶到的时候空乘人员专用休息室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
飞机上人员本身不多,眼下却除了飞行员大部分人都到了休息室。
见越痕过来了,大家都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叫越痕过去。
走过人群之后越痕也顺便看清了休息室里头的情形。
那个越痕刚才监控里看到的女空乘,就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头歪向一旁,嘴角挂着血迹,嘴唇青紫。
“越先生,她,好像是……死了。”一个男空乘试探着开口。
但显然是从未见过这场面,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发着抖。
这句话话音刚落,一时间休息室里陷入了寂静,再没有别人出声。
飞机上死了人,这状况谁都想不到。
越痕只能先叫其他人离开,再叫孙医生过来,确认那个空乘的生命体征。
孙医生苍白着一张脸,看向了越痕,“越先生,没有生命体征了,看上去像是服毒身亡,但是现在还判断不了服用的毒物是什么。”
眼下在天上,孙医生又是妇产科的专家,判断死因的确艰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