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开门回家,就见徐子炀黑着一张脸冷冷的坐在客厅里。
他全身的气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同一个快要爆发的狮子一般。
“你怎么了?”季恩放好钥匙,换了鞋子,瘫倒在他身边的沙发上。现在的她因为脑子的不灵光,竟然没有感到气氛的不对劲,只是觉得徐子炀皱着眉,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徐子炀见她一身酒味儿,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刚刚下透过窗户看见了她从一辆陌生的车上下来,现在居然还喝醉了,“你这么晚去哪里了?还喝成这个样子,你不会喝酒自己不知道的吗?”
季恩闭上眼睛,脑子再次开始昏沉沉的,声音越来越轻“同事聚餐开心嘛,所以就多喝了点,我总不能扫别人的兴不是吗?而且偶尔一次也不算是什么的……”
“你还真是好样的。”
徐子炀低头,又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而季恩从她去参加聚餐一直到回来为止,都未曾给自己发过任何消息。
若非许清告诉他有部门聚餐这么一回事儿,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是会去公司主动找她,看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下班回家,还是会给她打电话,强硬的质问她在哪里。
又找了许清随时和聚餐里的人联系着,确保季恩的安全,他的心,好似从他得知聚餐的消息之后就一直高高悬着。
“而且,那个送你回来的男的是谁?”
徐子炀的口气霸道不容抗拒,似乎季恩不给出一个好的交代,就会立即将她就地正法。
可季恩脑袋迷迷糊糊,哪里注意得到这些。
“我又不需要你管。”季恩轻声喃喃了一句,头蹭了蹭沙发,睡意笼罩了心头。
“你……那你就滚出去,以后就再也没人管你了!”徐子炀气极,很想将眼前这个浑身酒味的小东西直接拎了衣领子扔出去。
季恩又在沙发上不安的扭曲着,“可是我好困啊,我可不可以先睡觉,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徐子炀听着她那略带撒娇般的语气,心里不由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顿时就被熄灭了。
就算他不熄灭,季恩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听得进去自己说话的模样,自己要是再自顾自纠缠下去,就是自找罪受!
季恩说睡就睡,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许是喝了酒,好像有丝丝要打呼噜的迹象。
徐子炀目不转睛的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心还是不由得软了下来。也不忍心放任她这样躺在沙发上不管,便横抱起来,放入了卧室的床上。
徐子炀心中依旧对季恩没有完全放下心,刚要走,季恩的手却突然伸出来拉住他。
身影忍不住顿了顿,再要挣脱时,手腕一转,不小心碰到季恩的额头。
却发现她的额头异常的滚烫,就像是发烧一般。
徐子炀愣了愣,又蓦地想起,她喝醉了好像就是会这个样子。
但是他又不能完全放心,便任由季恩一直抓着自己的手,陪在她身边。
第二天,当季恩被清晨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发现徐子炀在她的身边睡着了,而自己的手始终和他的牵在了一起。
徐子炀似乎察觉到季恩的动作,被惊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醒了?”
“嗯……”季恩扶额。头因为昨夜酒喝的太多,而留下了醉酒的后劲,没个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消去。
“对了,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季恩有些疑惑的问道。她记得自己是在聚餐啊,怎么会在家里的床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徐子炀便又回想起昨晚那个陌生男子送她回家的事情,心下有些不爽起来,“你还好意思问,喝成那个样子,不省人事,还需要我来照顾你一个晚上。”
“诶?我昨天晚上醉的很厉害吗?”季恩挠挠头,她是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但也不至于变成不省人事的地步吧,“我克制了一些好不好。”
徐子炀白了她一眼,这叫做克制?那要是她没有克制,是不是要被抬着回来?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逞能,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有个底。”他的语气冷了下来,神色也严肃了许多。
“我知道了……”季恩赶忙认错,昨天的确是她逞能了。
徐子炀见她这般神色原本心中的不满也不好再发泄,只好憋回去。
“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徐子炀眉头皱起,刻意板着脸问道。
可季恩在看到他严肃的脸时,更看到了他眼底的缓和,便也不怕。
却故作柔弱,“知道了,以后不敢了,不管做什么都征求您老人家的同意好不好!”
季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徐子炀一直胳膊肘抵在床上,撑起整个侧身。
季恩举了一会儿,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便缓缓将手放下来,故作无事的将头偏向一边,同时身子也跟着向一边挪了挪。
徐子炀察觉到她的动作,直接翻身坐起来。
二人昨夜都没有换衣服,穿的依旧是白天里的衣服,睡了一夜下来,衣服上到处都是皱巴巴的。
季恩整了整衣服,又将眉头皱得老高。
“你的衣服也皱了吧,一会儿脱下来,我拿去熨一下。”季恩说着,便开始收拾被子。
徐子炀怔怔的看着季恩的动作,竟然顺着她的话,真的将衣服脱下来。
季恩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转头,却见徐子炀已经将上衣都脱掉,露出精壮的腹肌和胸肌,大片大片赤果果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季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饶是不是第一次见,却也看直了眼。
“你看什么?!”徐子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立马慌乱的伸手将胸前的春光挡住。
但是很快,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扭捏,又将手放下去。
而季恩全程只顾盯着徐子炀看,对他的话也只是毫不犹豫忽视掉。
徐子炀瞪了半天的眼睛,也没见季恩有收敛一下的意思,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