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也很无奈,报告:“总归是追上了,可是半道上被警察拦住了,说我们闹事,我们报了名号才没事,只是那些人却被警察全放了!”
白夜听着来气,拳头一下子抡在墙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人是个有头脑的。
“白少,我们还追查么?”
“你们先回来,这群人有备而来,没那么容易追了!”还懂得借用警察来一招金蝉脱壳了啊?看来这些人还真不会是等闲之辈!不得小觑。
“那摄像头呢?调查了吗?”
手下道:“查过了,在徐总回来的必经之路一共有三条,可是徐总的司机最常走的是中环那条,调查了那条路上所有的监控摄像头,我们发现了那两辆悍马。他们似乎很了解徐总的习惯,他们训练有素,不大规模却能把发展趋向摸了个透!”
白夜听着,眉头渐渐皱在一起,这事儿看来也是个棘手。
他挂了电话,撑起已经发麻的身子下楼。
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有淡淡的骨香味儿,进了厨房才发现炖汤的居然是季恩,这个女孩儿虽然不是多成熟,但她的背影却很温暖,像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他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现下所有暴躁的情绪都已经消了下去,所有人都没那么激动了。季恩知道白夜过来了,但一心顾着锅子,也就抬眼和他对视一眼便没了交流。
期间徐子炀的秘书因联系不上徐子炀曾给白夜打过电话,说巴黎的合约已而成功签下,白夜只淡淡地说会转告徐子炀便挂了。
他心里也有些不对劲儿,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南子皓策划的?几秒后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南子皓虽说和徐子炀水火不容,但是商业上的不痛快,不会这么狠。何况南子皓不是个会耍这些的人,再者以南子皓的心眼儿还做不到如此天衣无缝。
季恩像是想到什么,急急的问:“究竟是什么人想害他?”
还下了那么狠的手!他的血看的她心惊胆战的。
白夜摇摇头说:“查不到,不过子烊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才会被追着跑吧?”他笑笑,用了最轻松的话来安抚季恩,仿佛这些话是哄孩子的轻柔。
季恩抓着木勺,无所适从,只能点点头再次沉默。
他……惹到了很多人吗?那样子霸道的性格,惹到人也不会服软,才会是这样吧?
勺子搅动得慢了许多。
白夜靠在流理台上,看着锅内滚起的汤鲜嫩,白花花的,食欲大增,他随口说:“你还有这手艺?看来只有子烊才能喝着了,我这普通朋友没得喝了!”
季恩见他有些笑容,语气也舒缓许多,便知道楼上的手术进行的应该还算顺利,心里也就好受一些:“就快好了,先让你尝个鲜?”
还没等白夜搭话呢,从楼上下来一个女佣,急急忙忙地告知说:“手术已经完成了!”
听言,白夜立马就往楼上跑,季恩也赶忙关了火跟了上去。
三楼。医生刚卸下口罩和无菌服,见白夜他们都上来了,便走到显影室里把做过的检查报告全部给白夜看。季恩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知道他在那里,安稳的在那里,就足够了!
医生很专注的解释:“虽然现在先生腿部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但是经检查结果显示,先生经过剧烈的震动以后,大脑出现轻微的脑震荡,加上方才的手术使用了轻量的麻醉剂,可能导致先生暂时无法苏醒。不过,观察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伤口是什么造成的?”白夜问。
“应该是管状铁器才具有如此大的冲击力度。”医生思索,比划一下大概的样子。
白夜若有所思,医生又说:“单靠直接刺伤应该不会如此,应该是剧烈的撞车才会!”
应该是对方直直的相撞才会造成这样的创口吧?对方还真是心狠手辣!
季恩听见这样的描述,后脊背都在发凉,天哪,只是回个家而已,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听见徐子炀的情况后,她的腿明显在打颤,却强撑着站着。可医生说他只是昏迷,没有大碍,她又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听医生说:“这几天暂时不要喂食先生东西,我会调配营养液来维持。”
白夜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季恩,心想,那她熬得那一锅骨头汤怎么办?徐子炀不一定几天后才能醒过来,那汤不就坏了?季恩辛辛苦苦熬的!
可是季恩却并不在意,脸上居然还有着小小的欣喜?
还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是怎样的回路啊!白夜无奈的笑笑,便没说什么,继续听医生说徐子炀的情况。
女佣把徐子炀的病床轻手轻脚地送进他的卧房,季恩才能看见那张她无比想见到的脸。
白夜下去处理后面的事情去了,她悄悄进了他的主卧,没想到只有沉睡的时候,床上的他才能敛起了平时傲慢的性子,安静极了。季恩走近,有些苦涩地笑笑。
知道他要回来后,她准备了不少的话想和他说,可现在他却一句也听不见了。他把她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勇气给打消了呢!季恩看着他被吊起来的腿还绑着厚重的石膏,顿时就心疼起来。
医生说他的骨头被撞断了,需要每天吊起来一段时间才能让骨头恢复的快一些。
可是这样,他不会感觉到麻吗?
季恩走过去,摸摸那石膏,硬硬的,似在安慰他的腿骨道:“你要乖乖的快点愈合哦!”
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过了,纯棉的浴袍衬得他五官格外的柔和。
季恩抿抿唇,蹲下去,平视他好看的脸,看了一会儿说:“有时候,我真的会想起你,这算是喜欢吧?”
怕影响到徐子炀的伤口,她也不敢多呆,下了楼。
就见白夜吊儿郎当地坐在餐厅里,自己的骨头汤也被端了来,他知道季恩一定是去看了徐子炀才调笑道:“哎!子烊没口福喝不着咯!”
知道了徐子炀性命无虞,家里的气氛也就活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