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很长,缠 绵的爱意难以消散。
第二天一大早,秦慕白的手机突然响起。为了防止打扰丁安安睡觉,他飞快地掐断了电话。将怀中的人安顿好,他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到书房把电话给拨了回去。
电话是易安打过来的,说明自己交代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否则他也不可能大清早地扰人清梦。
“易总,那盒药有消息了是吗?”秦慕白直接了当地问道。
一想到自己若是没有留个心眼,估计安安现在身体状况会一天比一天糟。他根本没法冷静,只想把在背后使坏的人揪出来,大卸八块。
“秦总,对方很狡猾,我和手下的人费了不少功夫。这份人情你可得记住啊。”易安笑道,他不可能轻易地把手中的信息直接给交出去。大家都是商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秦慕白当然明白,当机立断:“下次合作,秦氏让利百分之五。”那一丝利益当然没有安安的安全重要,留一个恶人在暗中使坏,他可不能放心。
电话那头易安笑得不能自已。早知道秦总把夫人放在心尖上,没想到还真是为没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个人就是……”
听到名字,秦慕白明显一愣,怎么会是她呢?这样做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秦总是个爽快人,我都把消息带给您了,至于您怎么处置就是您的事了。”易安想着,这件事本来和自己没太大关系,帮忙耗费人力查已经是仁至义尽,何况得到了秦慕白的承诺,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双方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浑水还是不要再躺下去了。
“多谢了,我明白。”秦慕白放下手机,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无论是谁,只要想伤害安安都得付出代价!无论她在何方,自己总能把人给抓回来。
他回到床边,看到床 上熟睡的人,眼睛里充满了温柔。他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在心底郑重起誓:安安,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韩曼一大早起床就觉得心神不宁,又找不到让自己慌乱的源头。说实话,在国外,敢动自己韩家的人屈指可数。她还想着自己能快些把事情处理了回国,这样就可以去追求关旭阳大哥了。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是那个追求自己屡次拒绝都无果的医生。真是可笑,也不看看什么模样就来追求自己,真是够没脸没皮的。
“都说了多少次,别再和我联系了,我们是不可能的。”韩曼颇为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医生的声音有些发抖:“韩曼,事情败露了,他们查到我头上了。”
韩曼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这大概就是自己心神不宁的原因了。过去这么久了,她没出事,怎么这边反倒是暴 露了呢?
“你有没有暴 露我?别哭,快说。”韩曼被无助的哭声弄得更加恼火。
“他们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我没忍住……曼曼,你快跑吧,别被他们抓到,他们都是魔鬼。”
韩曼懒得听他继续说下去,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表面上吹得天花乱坠,事到临头转眼就能把你给出卖了。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韩曼有些疑惑,自己今天没有邀请客人啊,应该是那批人来了。她当即一个激灵,赶忙躲到了浴室,只祈祷千万别被发现。
“哐当”巨大的声响,外面那些人已经破门而入了……
“韩小姐,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有人请你回国一趟,希望你乖乖配合,免得让我们难做。”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回荡。
韩曼拽着手机,瑟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和自己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
“大哥,是不是人不在啊?咱们找了这么半天,也没见着啊。”
外面低声交谈着,随后似乎没了动静。
又过了十分钟,韩曼这才哆哆嗦嗦地起身,拖着发麻的大腿走到浴室门口。开门的一瞬间,她吓得差点儿把门给重重地摔上。三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似乎很有耐心地在等她一般。
“这下子,韩小姐能跟我们走一趟了吧。”
韩曼被逼无奈,只能假意顺从,想着一路上有机会就逃跑。秦慕白对丁安安的宠爱她看在眼里,若是落到他手里,自己就是不死也得褪层皮。
可是三个彪形大汉始终牢牢地盯着她,让她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飞机落地的一瞬间,韩曼觉得自己完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自己。
被押上车的时候,她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秦慕白。也是,除了秦慕白,还有谁能这么兴师动众地把自己从大老远的国外给请回来。
“韩小姐,意外吗?你做了什么,不用我提醒吧?”秦慕白的目光冰冷,仿佛是要把人冻成冰块一般。
韩曼一个哆嗦,差点儿连口都不敢开了。
“我不明白,秦先,凡事要讲究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就请不要血口喷人。”韩曼在进行最后的挣扎。就算医生暴 露自己又如何,他秦慕白没有直接的证据,就别妄想自己亲口承认。
“韩小姐自己要的证据。”秦慕白没有玩 弄猎物的心思,而是直接把东西摆在她面前,“有些东西,只要肯出钱,总能查的到。”
韩曼再也没有嚣张的气焰,整个人颓然地坐在位子上:“没错,药是我找人替换的。”
“为什么?”秦慕白不能理解,安安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她非要那么恶毒,害得安安去死呢?
“因为我乐意,就看不惯她一无是处却占尽你宠爱的模样。山鸡就是山鸡,为什么非要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她不配!”当然是为了惜月那个傻姑娘啊,等着秦慕白回心转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丁安安死了……
这种时候,自己也没必要再把惜月给牵扯出来了。一切就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吧。
秦慕白呼吸粗重了几分,勉强才克制住对女人动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