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吗?不在公司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陈秋云在约关惜月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抱怨。
眼前连切割牛排都如此优雅的女孩为什么就不是自己的儿媳妇呢?也不知道慕白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哪方面,惜月都比那个丁安安强上太多了。
关惜月没想到丁思雨动作如此之快。不过想来也是,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就是丁安安了,也难怪沉不住气。
不过,这对她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关惜月轻轻的插起一块肉送到嘴边,“这都是道听途说,您也别全信。我相信慕白的眼光,他看人总不会错的。”
“唉,那丁安安要是有你一半的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陈秋云叹了一口气,愈加觉得关惜月理性识大体,“慕白没能娶你,是他没那服气,真是可惜了。”
关惜月低下头,长发遮住了脸庞,陈秋云只注意到她耳根都红了,却没有看到她胜券在握般的笑容。
何止可惜呢?简直是抱憾终身。
她这辈子,决定了是非秦慕白不嫁。幸好她已经准备好了后招,她是断不会让这种事情变成别人口中的遗憾的。关惜月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
陈秋云下意识觉得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至少惜月本人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的神色来。自己可得加把劲,尽快把丁安安给扫地出门,后面的一切也就跟着迎刃而解了。
“惜月啊,我还挺喜欢你工作的认真负责。正好秦氏和华锐的合作,多和慕白交流交流,别让他被丁安安迷了心智,无心工作了都。”
“阿姨,实在是抱歉,这次和秦氏合作的项目我已经交给别人负责了,若是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关惜月想好了,自己就以退为进,和秦慕白保持距离,看看谁先着急。
听她这么说,陈秋云虽然不满,却也不好挽留,只能盘算着什么时候两家能再度合作。
丁安安借着顾南辞的别墅又闲适地修养了半个月,顾医生终于开口让她开始练习走路了。秦慕白怕过程中 出现什么意外,非得把时间挪到周末,他休息的时候,这样可以看着点。
她虽然不满,但终究还是遂了他的想法。
还不容易到了周末,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花园里的花苞都纷纷展开了。
丁安安扶着床沿,慢慢尝试着用脚尖点地,一点一点地将重心移至双腿。秦慕白在她身后,双手虚扶着她的腰 肢,神色比她还要紧张。
顾南辞在一旁给她加油打气:“嫂 子,加油,走一两步试试。”
丁安安点点头,眼神坚定,慢慢地朝前挪了一步。突然感觉重心不稳,眼见着就要摔下去,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慢慢来,我们不着急。”秦慕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顾南辞拍了拍胸膛,把受到惊吓的心脏给放回原处。“嫂 子表现已经很不错了,第一次下床就能尝试着迈开步子了,肌肉恢复良好。”
丁安安脸红地看着他,想起每晚秦慕白都给自己按 摩。
“都是慕白的功劳,要不是他细心的照顾,我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秦慕白宠溺地回望:“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们俩够了啊,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要不要我活了。”顾南辞忍不住捂脸。一想到女神这么久没有联系自己了,他就开心不起来。
“等你把女朋友追到手,我们给你庆祝。”丁安安也忍不住打趣道。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她对顾南辞的印象挺好的,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自己的真爱。哪怕他从来不好意思说对方是谁。
等顾南辞被他们一唱一和给唬住,娇羞地跑掉了,两个人又开始甜甜蜜蜜地练习走路了。
不到一个星期,丁安安就可以自己在家里悠转了。这就算是好了,毕竟刚刚痊愈,依旧不能使得双腿过于劳累。
陈秋云也开始三番两次让秦慕白把人给带回家。
“你之前说她受伤住院,现在我听说她已经好了,回家吃个饭怎么了?你就是因为那个狐狸精,连爸妈都完全不管了吗?”陈秋云刻薄地说着。
每每看到秦慕白,就想起之前自己求他放他舅舅一码的事情。可是最终他依旧公事公办,直接罢免了他舅舅的职务。回想起弟 弟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求着原谅的模样,她就感觉自己脸挂不住。
儿子长大了,连母亲的请求都不理睬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知道了,周末带她回家看看你和爸。”草草地答应一句,秦慕白便躲着母亲匆匆走了。
陈秋云气得跺脚,却又奈何不了他。
如果不是不知道他把那个狐狸精藏到哪儿去了,自己才不会让那个下jian胚子进家门呢。再怎么看也是惜月更好,真不知道慕白怎么想的。
“这个周末回家里一趟吧。”又是一日在家里练习走路累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之际,秦慕白突然这么说道。
丁安安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打懵了,过了这么久的安稳日子,她都快忘了那个和自己完全不对付的婆婆了。
看到她脸色瞬间变白,秦慕白有些心疼地搂着她:“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转眼到了周末,秦慕白带着丁安安回了家。
一路上,丁安安一想到要见到那个不待见自己的婆婆就打心底里抗拒。虽说秦慕白一定会帮衬着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想让他夹在婆媳之间为难。
她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还是去一趟,好好应付过去完事,不然指不定陈秋云作出什么事来。
到了家门口,恭敬地迎了出来:“可算是到了,秦老爷子都盼着呢。”
“还知道回来,吃个饭还要靠八台大轿把你给请来,真是好大的面子。”陈秋云阴阳怪气地说着,更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丁安安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