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稍微冷静一点……”丁安安有些头大了。
最后对着林云好说歹说,说出来太久怕秦慕白担心自己,于是找了个借口便和顾南辞一起走了。
临走之前,林云还给了他一个眼刀子,那眼神……丁安安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凶。“快走不送。”本来人家都已经走了,顾南辞竟然还多嘴一句,非要嘚瑟这一下。
“你……”林云气得发抖,最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下子就踩到了他脚上。
“啊……”
听见他的惨叫声,丁安安安缩了缩脖子,只是林云正在气头上, 她也不可能去拉架。
只能对受虐者顾南辞投以同情的目光。
说起来还是他自己说话太过分,被教训一下也无可厚非,反正只会疼一下也不会掉一块肉。
“快放开,你这个疯女人!”
顾南辞还在那惨叫。
最后还是丁安安有些看不下去了,将林云拉了两下,对她说:“林姐,算了吧,待会儿出事了还得你赔医药费呢,多划不来。”
林云重重地用鞋跟在他脚上辗压了几下,这才放开,末了还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回我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才放过你,你最好小心一点,下次被我遇到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概是被她的气场吓到了,丁安安缩了缩脖子,第一次觉得林云这么可怕。
等他走后顾南辞揉了揉脚,一蹶一拐的走上了车。
在车上的时候,还忍不住对她吐槽:“我说嫂子,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吗?那个女人用不着这么凶吧?我的脚都快断了。”
丁安安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他:“你下次对她说话的时候,稍微温柔一点吧,你说那些话,她不生气才怪呢。”
顾南辞平常看着挺会说话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一人,怎么见了林云就跟失了智一样,什么能惹毛别人就说什么。
“我凭什么温柔,明明我就没有做错什么,她室友那个事,我不拒绝难道欺骗人家的感情吗?我要是真的答应了,这样又会说我是个渣男了吧。人家后来都没说什么了,她还死抓着不放要拿棍子打我。一开始就是这个疯女人在胡闹。”顾南辞说得理直气壮。
说实话,他说的没有错。可若是像他这么对待女人,活该一辈子单身。
丁安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在脑海里面不停的组织语言,最终才对他说:“哪怕是她的错,你稍微道一下歉,或者是对她说两句好话,顺便哄两句,下次见面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懂了。可顾南辞,像是不开窍一样,还梗着脖子对她说:“哄她凭什么?她又不是我的谁。以后再也不要和她见面了。”
那种脾气又差又有暴力倾向的女人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两人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了秦慕白的别墅。
丁安安也没有过多的和他争执,到了别墅就下车带他进去了。
看见她回来之后还跟着一个人,本来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瞬间以为是她领着别的男人回来跟他摊牌。
看清楚是顾南辞才放下心来,秦慕白脸上明显有些不爽:“他怎么和你一起回来了?”
丁安安随口解释:“我和林云在外面吃饭,正好遇见了,他说顺路和我一起过来给你换药。”
秦慕白只觉得奇怪,但他相信自己的好兄弟,不会和丁安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怎么我一来你就板着一张脸,像欠了你几百万一样。现在是你秦大少爷被烫伤了需要我来给你医治,我没问你要医药费算好的了,你反过来给我脸色看?”顾南辞大老远的跑过来给他上药,没想到他摆着一张臭脸。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秦慕白尽管平时表情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生气或者是开心,顾南辞还是能轻易地看得出来的。
秦慕白带着他走到了卧室才让他换药。丁安安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害怕自己看着他的伤口不舒服,才故意避着自己。
到了房间后,秦慕白就换上了一副审问的口吻:“你是怎么遇见安安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
顾南辞自然不会将自己那一场糟透了的相亲告诉他,只是对他说:“嫂子当时在和一个女的吃饭。”
“没有别人?”秦慕白接着问到。
被问这话的时候顾南辞还有些心虚,毕竟从小就不怎么会撒谎,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坚持说:“没有,我发誓只有他们两个。”
秦慕白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你在撒谎。”
顾南辞此时更加心虚了。
“那你觉得嫂子是会背叛你吗?”他反问一句。
秦慕白顿了顿,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看着他将自己手上的纱布给解开,该换药了。顾南辞在心中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糊弄过去,若是因此造成两人的误会怎么办?
正准备解释什么,却被突然打断,“我相信安安。”
好险,还以为这次糊弄不过去。
顾南辞一边给他上药的时候,一边说:“我说你这人就是容易瞎想,你俩在我面前恩恩爱爱的,在背后却怀疑她,嫂子听见了该多伤心。”
秦慕白眉头微微皱起,的确是他不该怀疑。只是丁安安最近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奇怪,有时候还会撒谎,以前从来都不会的。
顾南辞也不傻,继续对他说:“嫂子前几天还问我,你喜欢什么东西,可能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才遮遮掩掩的吧。如果你觉得他骗你了,大概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她总不可能害你吧。”
“嗯。”
秦慕白没有多说话了,他觉得顾南辞说的有理,大概丁安安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吧。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所有的事情都问得那么透彻,反而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快好了,大概一星期后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会有疤。”顾南辞一边缠着绷带,一边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