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之后,秦慕白就把婚礼提上了日程,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让他们错过了很多,既然现在已经表明了心意,就应该把之前没有去办的的事情补上。
虽说以后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在这种终身大事上,没有人希望自己活一辈子,连一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丁安安看着在自己面前忙忙碌碌的男人,眉目冷硬,可是眼角却隐隐带着笑意。
场地的事情自然不需用担心,至于婚礼流程秦慕白有自己的设计,即便是对自己未来的新娘,也没有吐露分毫,一心要留一个惊喜。
丁安安也不想去追问,只需要享受爱人为她准备好的一切。
按照他的话来说,丁安安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别让自己太累,安安心心做他最美的新娘。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两人已经结婚很久了,可是直到现在丁安安才有了一种,自己终于要做新娘的感觉。只觉得又激动又紧张,看着眼前表情严肃的男人,心里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安安。”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对面的人忽然抬起头喊了她一声。
“啊!怎么了?”丁安安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问道。
秦慕白皱了皱眉头,招招手让她过来,将那人搂在怀里之后,才指着面前的几页纸说道:“我刚才大概整理了一下,这是婚礼上要邀请的来宾名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丁安安有些奇怪,这些事情不一像是由他决定的吗?怎么会忽然想起来要询问自己,弄得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做。再想起之前秦慕白皱着眉头,犹豫不决的模样,她便更加的好奇了。
那些大人物丁安安不了解,秦慕白的朋友她也不认识几个,所以她也只是看了自家人的那一页。她的奶奶,舅舅都已经在被邀请的行列里了,文文南风这一对,还有林云,瞅了几眼,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就在丁安安疑惑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扭头一看,发现他的眼神里有几分犹豫不决,现在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按照平常人的惯例,婚姻大事自然需要父母在场。可是丁安安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已经难产去世了,至于父亲……想起之前的种种,丁安安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丁德辉那样的人,也能称得上是一位父亲吗?
“如果你不愿意见到他的话,一切都交给我处理。”正在她皱着眉头再三犹豫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道让人安心的声音。
丁安安一改之前的表情,抬起头来望着秦慕白问:“你是怎么想的?我……我不知道。”现在她不是孤身一人了,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了,秦慕白会为她分担的。
秦慕白愣了愣,嘴角带着些笑意,拍了拍她的背才说:“结婚毕竟是大事,其实你从心底里也是希望他能来祝福你的吧。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行,那就听你的,我只需要安安心心做你最美的新娘就可以了。”丁安安一边学着秦慕白之前的话,一边自己动手把父亲的名字写了上去。
秦慕白的确是最了解她的人,刚刚的话说的一点都不错。虽然在自己父亲那里受过无数次的伤,也觉得无法再原谅他,可是对于从小失去母亲的丁安安而言,内心还是十分渴望亲情的,尤其是和自己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父亲。
只是与此同时,丁安安也算是十分清楚自己那个父亲的脾性。这场婚礼是两个人都十分重视的,来宾里除了双方的家人,全是非富即贵,如果在自己的婚礼现场父亲闹出什么事情,丁安安恐怕也要觉得无地自容了。
不过既然秦慕白已经说了,丁安安自然是不会再瞻前顾后了。身边这个男人似乎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他在享受这种感觉的同时,你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着他。
秦慕白觉得自己等这一场婚礼已经等了许久了,此时更加是迫不及待,办事效率远非常人能比。名单很快就拟定了下来。没过多长时间,请柬都已经散发在了每个人手中。
请柬送到丁家的时候,自然有人气的咬牙。
李敏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哼!不就是嫁了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结婚这么久才举办婚礼,人家很明显不想要她嘛,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才逼迫人家不得不娶她呢。”
自己女儿被送到国外,一年都回不来一次,李敏心中记恨,说不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丁德辉收到请柬的时候就沉默了,此时听见她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个根本不受自己宠爱的女儿,也觉得有几分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觉得不满——自己娶的老婆,不像个贵妇反倒是像个泼妇。
李敏何等的心思灵活,看见自己丈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不过从心底里来说,她就是见不得那个小贱人过的比自己好,见不得她嫁的人比自己女儿好。
凭什么她就能嫁给秦氏集团的继承人,自己的女儿却要被路家那种摆不上台面的小公司退婚搞得那么难看。
现在她还耀武扬威的发喜帖来,不是炫耀是什么?
自己绝不能让她好过。
“哎,我刚才一时糊涂了,安安嫁的好我自然是替她开心。就只是害怕那孩子嫁入豪门,还记恨着我们,以后借着秦先生的公司给自家使绊子……那可怎么办啊。”李敏一脸担忧的说着。
现在的丁氏之所以还能留存着,都是靠秦慕白放的水。
看丁父变了脸色,才又做出一副失言的模样:“啊!看我这说的是什么话,一定是我多心了。就算安安再讨厌我们母女,也终归还是念着自己亲生父亲的。”
丁父此时也是冷哼一声,有些恼怒的说:“终归是我养大的女儿,敢跟我作对,是真的想反了天吗?”
说完丁父就把请柬丢在了茶几上,起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