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吗?”秦慕白眉头微微蹙起。
关惜月并不是什么特别喜欢结识朋友的人,因此她三番四次向丁安安示好的行为在他的眼里变得十分可疑。
“郭先生的画展,我还挺想去的。”丁安安对他说。
况且关惜月连门票都准备好了,都已经答应别人了还能反悔不成?
看着她坚持,秦慕白也没有多说什么了,盯着那一盘子蛋糕想着对策。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和关惜月有过一段过去?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算了。
“安安,我和你一起去看吧。”秦慕白本来还有工作的,只是想着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东西,索性看完了画展再来处理。
丁安安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一些可惜和莫名其妙的自豪,“这个票很难买,她只留了两张。”
郭白老先生年纪见长之后对这些外在浮名是越发的不在意了,也没什么兴趣办画展,这次的策划人求了他好久才得了授权,可谓是一票难求了。
秦慕白忍不住皱眉,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觉得关惜月刻意接近她,一定是有所企图的。
以他的能力弄一两张票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他不想让丁安安产生误会。
什么事都要插一手的样子太像是一个变态的控制狂了。
既然如此,想要真正解决问题也只能从源头上解决。
秦慕白在家吃完晚饭后,约了关惜月出来,对丁安安说公司还有点儿事情,今天晚点回来。
丁安安也没多想,最近他都一直很忙,经常是在公司跟汪助理一起加班,就是为了能跟自己出去蜜月旅行一趟,她都知道的,所以也很理解,只是让他路上注意就好了。
只是在咖啡厅等了半小时,却没看见人来。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
秦慕白给她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接了。
“你人呢?”等了许久,语气也不太好了。
“在家,怎么了?”关惜月语气倒是平常。
“来咖啡厅。”秦慕白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问:“你一个人还是和你老婆一起?”
“我一个人。”
关惜月便婉拒了,“背着老婆和前任约会,不合适吧?”
秦慕白语塞,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也听不出来这话里的调侃成分居多还是正义凛然的成分更占上风。
他一时想不出更合理的说法,关惜月倒是悠闲的喝了一口水,幽幽地问到,“你说呢?秦总?”
秦慕白像是成功被她这种嘲讽的语气给刺激到了,语气也冷冰冰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最后一次和你谈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就是不愿让丁安安知道,他自己在美国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感情,更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前任每天都在两人面前晃悠。
说起来还是担心丁安安多想。
最终关惜月还是来了,还有点儿意外,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有耐心的等了她一个小时。
秦慕白直接开门见山,“这次回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关惜月喝了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男人没有特意点她喜欢的口味,反倒让她的心轻松了几分。
这才慢悠悠的说了句:“不是一早就说了吗?国外始终对华人是有些偏见的,想要回国发展。”
这理由的确不错,不过……
秦慕白眼神愈发的犀利,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华锐集团董事长千金怎么想着来秦氏发展?”
华锐不比秦氏差到哪里去,他从前不知道是因为关惜月没有提,他也没有必要开口去问。但现在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没想到他竟然调查自己。
片刻的失态后,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关惜月继续嘬了一小口咖啡,不疾不徐的说:“都说了我是华锐董事长的千金,他们从来都说我是花瓶,就算在华锐当了个总监或者经理,他们也只会说我是靠着家里的关系。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句话无疑也是秦慕白的痛脚,刚开始接管繁星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说三道四的,要不是他处变不惊办事稳妥,把繁星办的有声有色的,只怕那些人还要在那里酸呢。
秦慕白嘴角微勾,“怎么,你也会关心别人怎么说你?”
“你就不关心吗?”关惜月反问一句,“我要是到处说你是渣男,骗我感情,你不在意?”
最终他还是无话可说了。
关惜月的每一句话都无可反驳,估计下一句问她为什么偏偏选择秦氏,估计也有理由能够自圆其说。
“我和安安目前的状态很好,希望你不要破坏。”秦慕白语气淡淡的,只是想起下午忙碌的身影,脸上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破坏你俩的关系?该不会是自恋到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你吧?”关惜月还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秦慕白自然是这么想的,只是被她这么说出来,心里觉得挺膈应的。
“离安安远一点。”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关惜月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秦总霸道得连前女友的交友范围都要管一下?”
这话说得暧昧。
秦慕白皱了皱眉,“辞职或者将你调走都是很容易的事。”
关惜月嗤笑一声,“我说秦慕白,你一直说我放不下,放不下的是你吧。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来到秦氏?你去官网上搜一搜,到现在秦氏的总裁都没更新,直到我进总裁办公室之前,都不知道是你。怎么,还想利用职权比我辞职?我在这儿刚将烂摊子收拾好了你让我辞职?”
这女人还真是棘手。
秦慕白一方面担心她有什么歪心思,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做得过了到时候误会越来越大了。
“算了。只是你敢害她或者是挑拨离间,先想想有没有能力承担后果。”秦慕白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关惜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谁不知道秦总你的手段?我哪敢多做些什么,是你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