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却看见秦慕白就站在她的后面表情阴沉。
丁安安一下子就和他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这回又是哪儿惹到他了?
最后在秦慕白冷冰冰的眼神下,展开溜之大吉大法,有些怂怂的说:“我先出去买点饭。”
正好也快到了饭点。
考虑到秦慕白重感冒了,只能买些清淡的粥品。
丁安安排队等了许久,上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顾南辞等在门口。
两人一起进去了,丁安安问他:“你吃了吗?要不来点粥?”
丁安安担心秦慕白吃不饱,多买了一碗。
顾南辞摇了摇头,“刚吃完。”
躺在床上的秦慕白看着顾南辞带来的若干尿袋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能滴出墨汁一样,“拿走!”
“你瞪我干什么?你老婆托我带过来的,你不满意你有本事自己下床去上厕所啊。”顾南辞才不会给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留什么面子,开口就是直击心灵的嘲讽。
说完准备给他检查一下。
秦慕白立刻就将他给推开了,对丁安安说:“我饿了。”
丁安安这会儿刚拆开打包好的粥准备吃了,看着他那么难受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粥端过去了。
端过去半天了,秦慕白也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好一会儿他才忧郁的说,“我可是个病的毫无力气连厕所都没有办法去上的病人啊。”说着还理所应当的张卡了嘴。
若只有两个人的话,丁安安肯定会喂他,毕竟中午就是这么过来的,可现在还有个顾南辞在旁边。
丁安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顾南辞,没想到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只是没两秒,他便在秦慕白凌厉的眼神下缴械投降,转身出了房门,只是离开的时候,故意将房间的门敞得更开。
看着里面丁安安一口一口不厌其烦的为他吃饭,顾南辞眉头一皱。
上次和丁安安聊了几句,便知道这小姑娘心中怎么想的,他们的订婚宴他也去过,自然看见了陈秋云对丁安安是什么态度,两人在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秦慕白为何对她这么上心,顾南辞只是觉得平时都是那些女人往他身上凑,好不容易来了个油盐不进,秦大少使出浑身解数也毫不动摇的女人,长得还秀色可餐,自然会觉得有些新鲜。
等这新鲜劲过去了,估计两人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可秦慕白这副情根深种的样子看的他也挺闹心,现在这演的是一出郎有情妾无意的戏码,秦大少爷要想抱得美人归看来还需要他加把火才好。
等了许久,丁安安才喊他过去给秦慕白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
顾南量了量体温,皱了皱眉,这货明明比上午好多了,怎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作为秦慕白的好兄弟,顾南辞立刻就知道了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不就是装可怜小姑娘的同情吗?不要脸的东西。
想着更坚定了推波助澜的决心。
顾南辞在心里说:“抱歉了,我也是为你们好。”
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不过此时他低着头,秦慕白也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有事吗?”丁安安有些担心的问。
顾南辞摇了摇头,“好的差不多了,浑身无力可能是长时间纵欲过度了吧,我说你们两夫妻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也不考虑考虑我这单身狗的心情。唉——”
装模作样的那声长叹真是恰到好处,既充分表达了他作为一个单身狗的怨念,又隐晦的表达了他对于秦慕白重色轻友成天使唤他的恶霸行径的谴责!
顾南辞啊顾南辞你不当影帝都可惜了。
这厢顾南辞还在自鸣得意。
那边听到“纵欲过度”,丁安安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不过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你给我滚!”秦慕白脸色阴沉,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几个字。
顾南辞被他今天连着吼了好几次,心里已经是不爽到了极点,说的那么过分也有几分报私仇的意思。
“老子大老远过来给你看病你还这么凶!我不用上班的吗?一趟一趟往你这里跑,还要受你的气,老子不伺候了!”
丁安安看着他有些生气,想想秦慕白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恶劣。
于是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他可能有些不舒服,说话也不太注意,你别生气。”
秦慕白脸色更黑了,丁安安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平静的有些过分了。
结婚以来他压根就没有碰过丁安安,一听这潜台词就是他在外面乱搞。一般的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乱来,早就爆发了,可她倒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根本不在意。
“谁会跟自己的狗儿子生气,我走了。”顾南辞一副大度的模样,提着药箱就走。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丁安安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于是说,“我去画图了,马上就要交稿了。”
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嘴角的笑容也那么自然,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秦慕白张了张嘴,看着她的背影,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丁安安说是画画,却动了几笔,就神游天外了,压根就忘记了这稿子有多么着急。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秦慕白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甚至去酒店做更亲密的事情。
若说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毕竟前几天秦慕白还和她躺一张床上,好歹也是领了证的,私生活还这么不检点,真是……
只是她转念一想,结婚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履行过妻子的义务,占着茅坑不拉屎好像也有些不厚道,随他去吧,反正两人只是假结婚,她还管不着秦慕白的私生活。
这回又是画到快十二点,本来答应了今天要画完的,只是刚才一直在乱想耽误了时间。
丁安安关了房间的灯,也没看清楚秦慕白有没有睡着。今晚还是得睡沙发,她已经决定了,等秦慕白病好了,就让他回去。
寡男寡女共处一室,迟早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