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是真的没有办法,自从从监狱里见过宁牧野之后她就天天晚上做噩梦,害怕他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还跟人打架。
越想越是难受,天天嘴里嘟囔着,每当她在宁父面前抱怨的时候,他就很是不耐烦,总是吵架。
不过宁父说的她一直就记在心里,纠结了许久,她才厚着脸皮谁也没有告诉就守在这里,也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宁夫人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想要我再说几次,是不是我太仁慈,才导致你们你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我的态度。”最后一句话,不禁加重语气。
“你什么意思?”宁母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心虚,企图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震惊。
沉以彻看了她一眼之后并不再理会她,拿出手机。
一旁的宁母看到他的动作,尤其是刚刚他打电话之前看她的眼神,让她更加的心慌,不由得质问起来,“你在给谁打电话。”
沉以彻听到她的话,却没有理会。
直到电话一接通,“喂,是警察局吗?我被人骚扰了,你们——”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双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一闪,对方的动作落空。
沉以彻眼神沉沉的看着对方,“你想要做什么!”
宁母在听到警察局的字眼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绝对要阻止他。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女声,“喂,这位先生,喂!”
宁母瞪了沉以彻一眼,恶狠狠的留下一句,“算你狠!”匆匆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以彻的嘴角含笑,如果张浩在这里看到的话,一定会为那个人默哀。
听着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的女声,“你好。”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听到有人回话,立刻焦急的问道,“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刚刚听到了吵闹声。
“已经没事了,刚刚遇到了疯子,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宁母回到老宅之后,看到宁父坐在沙发上,心里一直打鼓。
她让宁父去求求沉以彻,可是那人都说的如此明白,他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而且也不允许宁母去,所以宁母看到宁父时心里很是心虚。
宁父看了一眼,“你去哪里了!”她一天就没在家里,电话也打不通,想到这里,自然而然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宁母自知理亏,一直没反驳,最后才是小声的解释了一下,“我就是出去了一趟。”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宁母沉默了,可是宁父缺不依不饶起来,“说话,你哑巴了吗。”
“手机没电了。”似乎是害怕对方不信,掏出手机就放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的。
宁父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眼色虽然还是难看,但是比起不久前来说已经稍微好转起来。
毕竟是多年的枕边人,看到宁父这个情况,就知道他心里的气应该消的差不多。
刚吃完晚饭时,宁父看出宁母一直心不在焉的,总是时不时的看着他。
在她再次看向他的时候,抬头,对上某人。
宁母也没有想到会被抓包,当即羞红了脸,但是该说的她没有忘,纠结了许久,这才开口,“老爷你能不能去求求沉以彻,让他救救我们野儿。”
说起自家儿子,就好像刹不住闸一样,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我们野儿也不知道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了,上次见面他都瘦了好多……”
宁母似乎是没有看到宁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仍旧不停的讲着。
直到,“啪!”宁父手中的筷子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了宁母一跳,原本想说什么,可是,对上宁父难看的吓人的脸色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够了没有,我的话你是不是当做耳旁风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件事情不要再提。”
宁父吼出声之后,立刻起身,往外走去,宁母待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里。
宁父直接让司机送他去的一个小区,来到一个门前,敲了几下,很快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风 情万种的女人,看着满脸怒气的宁父,脸上带着关心的语气,上前挽住他的手,“谁把你气成这幅样子的。”
很快,宁父跟女人并肩走了进去,翌日才离开。
宁父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宁母也就等了他晚上,而且回来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不看她。
想着现在的自己丈夫责怪自己,儿子又进去了,现在她什么依靠也没有,她也不会从自己身上去找问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慕安两人身上。
自从他们出现,先是与儿子的关系逐渐降到冰点,随后再是儿子入狱,到现在的一切,一桩桩都是因为他们。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升了起来。现在她急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而被她怨恨的慕安首当其冲就被介入发泄对象。
宁母打电话的时候,沉以彻正在处理工作,慕安则是哄着自己的儿子。
听到电话响起,想也没想的就接了起来,谁知道对方开口就骂了起来。
慕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过想到儿子还在跟前,立刻给一旁的保姆使了一个眼色,这才起身走向一边接了起来。
“不知道宁夫人打电话来因为什么事情,如果是因为宁牧野的话那我可以跟你说,门都没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挂了,你要知道我很忙的。”
其实宁母再次出现拦车的事情沉以彻提起过,他的目的是让慕安提高警惕,万一对方再发疯怎么办?
宁母一打电话她就立刻想到这事,听到电话那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怎么慕安,你现在是不是特得意,我告诉你你肯定得意不了多久,你是不是忘记了以前你经历过什么,你说你被绑架的那几天里经历过什么事情,沉以彻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慕安用力抓住手机,手上的青筋只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压制住她心里的怒火。
“你说你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在背后搬弄是非,挑拨我跟我先生的关系,你觉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