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沉以彻陪慕安走在商场大街。
今日正好赶上了庙会,是a 市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
慕安穿梭在人群中,沉以彻护在身后,看着前面兴奋的小人儿,沉以彻也跟着高兴起来。
“沉以彻这里有糖人诶。”
“买。”
“沉以彻沉以彻。你看这个面具怎么样?”
“买。”
“沉以彻,沉以彻可我还想要气球怎么办?”
“买。”
“沉以彻沉以彻……”
一路上,无论慕安想要什么,沉以彻通通都给她买下,看到慕安像个孩子,沉以彻顿时觉得,无论为慕安做什么,一切都值得。
慕安走在十字路口,突然被一个人偶吸引了。
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
沉以彻顺着慕安的眼光望去,并无觉得那个人偶有什么不妥。
“怎么?你喜欢?”
“没有,就是想到了以前和某人在一起的场景,有些借景抒情罢了。”
沉以彻戏谑的看了一眼慕安。
“那他一定是个大帅哥喽。”
“帅什么啊,是常。”
慕安毫无心机的看了一眼沉以彻,刚说了一个姓氏,就看到沉以彻突然转变的脸色,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看着某人突然离去的身影,慕安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
“慕安,你是不是傻子啊?人家刚刚同意你和常万旭见面,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慕安赶紧跟上去。
“沉以彻,你要去哪儿啊?”
“回公司。”
“怎么突然回公司啊,你不是说要陪我一天的吗?”
慕安挡在沉以彻面前,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想让谁陪就让谁陪吧,反正我是没有那个福气。”
沉以彻态度不好的说道,随后越过慕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慕安也有些小性子,本来不想管沉以彻的,突然看到手里这么多东西,还是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沉以彻开门上了车,慕安也跟着坐在旁边。
“下去。”
“我为什么要下去啊,你带我来这里自然也要带我回去啊。”
慕安死皮赖脸的说道,沉以彻白了她一眼,开着车。
直到回到公司都铁青着脸,公司的员工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说话。
慕安一路跟随回到办公室,对于沉以彻的脾气,似乎没有多在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谁知道沉以彻看到这一幕,更生气。
也干脆没有理会慕安坐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
慕安斜眼看了看沉以彻,知道他在和自己赌气,但自己和他什么关系,他生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沉以彻心烦意乱的看着这些文件,却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慕安,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
“我看你是不想去监狱了。”
慕安听到这句话态度才有了转变,赶紧起身走到沉以彻面前。
“我当然想去啊,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生气呀。”
慕安笑嘻嘻的看着沉以彻,知道他其实是在吃醋,但就是想听他一句回答。
沉以彻皱了皱眉,突然沉默,过了一会儿大吼道。
“慕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慕安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沉以彻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你吼什么呀?”
“如果不是我,你就被常万旭算计了,如果不是我,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慕安,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沉以彻说完把手里的文件往远处一甩,谁知道那文件竟然把桌子上的那个相框带了下去。
慕安还没来得及反应,照片就已经碎了。
慕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碎掉的照片。
缓缓蹲下身子,把那张照片从碎碴子里面捡了出来。
鼻子一酸,眼泪啪嗒掉到了照片上。
轻轻拂去照片上的玻璃碴子。
沉以彻似乎也没想到会把这个照片打碎,刚想要上前说什么,慕安清冷的声音响起。
“沉以彻,这张照片跟了父亲有多少年你知道吗?”
沉以彻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自然知道这张照片的意义。
“我。”
“这个公司里面的所有人都可以不记得我父亲,但唯独你沉以彻不可以。”
慕安看着沉以彻,认真的说道,这是他父亲第一次穿西装的时候特地留下来当做纪念的,这个相框也是母亲亲自为他打造。
沉以彻自从当上的总裁办公室里面,所有的陈设都未曾改变,这张照片也一直留在那里。
现在像框竟然毁在沉以彻的手里。
“我从未忘记过师傅,打碎的这个是我找人裱的,师娘裱的那个相框已经被我存放起来。”
当初沉以彻刚刚即位,有一次打扫的员工差点把相框摔碎,沉以彻为了保险起见,就叫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这里,没想到竟然是为今天的事情打好了准备。
沉以彻上前拉起了慕安的手。
“多亏我换了,要不然今天,反倒成了我的错。”
“要不然呢,怎么不是你的错,你要是真把我妈妈做的像框摔碎了,我真的是不想原谅你,我。”
慕安反倒责怪起沉以彻,但还没说完,沉以彻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这个吻霸道而温柔,深深地烙在了慕安的心里。
慕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既然没有反抗。
沉以彻撬开慕安的贝齿,不断深入,成功的勾引慕安。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沉以彻才舍得松开慕安。
慕安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慌张的不敢看沉以彻,脸也红得不成样子。
可偏偏沉以彻还非要低着头,想要看一看慕安此时的样子。
慕安被沉以彻占了便宜,反到一点脾气没有,想到这里,慕安更加懊恼,跺了跺脚离开了办公室。
沉以彻没有阻拦,看着慕安仓皇而逃的背影,笑出了声。
刚才的脾气经过慕安这么一闹,反倒是烟消云散了。
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既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也变得这么反复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