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皱了皱眉,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回忆。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沉以彻说让自己等,会有结果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尚曼看慕安犹豫的样子,冷笑一声。
“以彻这样优秀的人确实很容易让人心动,你可不要忘了自己前几日对我说的话,你和他的缘分本来就是阴差阳错,你这么占着他,到底意欲何为呀。”
“你让我想想。”
“慕安,说句不好听的,你明明知道沉以彻不喜欢你,还霸占着他,这是自私,沉以彻为了你父亲当初的遗嘱,对你一直都宠爱着,那你呢,你觉得这份幸福属于你么。”
慕安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沉默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
是啊,沉以彻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父亲临终前的遗嘱。
无非就是为了应对那些媒体。
这样耗着有什么意思?
“和他离婚吧,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他,事务所可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离婚吗,这不是她一直所期望的吗,当初她费尽心思想要离婚,都没有结果,可现在,她已经忘记了到底有多久她未提过此事。
或许,从心底里,她是不愿意接受的。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
慕安实在忍受不了了,拿起包站起来,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尚曼一眼,说完之后离开了咖啡厅。
尚曼看着慕安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她很清楚慕安这个人,想来不久就会传来离婚的消息。
看着桌子上这些照片,他们二人之间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信任可言,无非都是一些造假,慕安那傻丫头居然就信了。
看样子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好。
慕安回到家中,就把自己反锁起来,她需要好好的去理一理她和沉以彻的关系,她需要时间。
沉以彻回到家中,看着慕安紧闭的房间门,皱了皱眉,这丫头今天都没去公司,这可不像她的风格,最近她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手刚放到门把上,手机突然就响了。
看了上面的电话号码,又看了看慕安紧闭的房门。
接通的电话,转身回到了书房。
本能的没有想太多。
慕安一个人坐在窗前,微风吹过拂过她的脸颊,绵绵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是一个对她略带歧视的社会,似乎无论她做什么都讨好不了这里的人。
本想着等事情一过她就一个人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纷扰的都市,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要提前了。
没错,她慕安想逃了。
她很乱,她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缓和,或许这一缓和,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或许,还有一些眷恋的东西引导她回来。
其实,当尚曼要求自己和沉以彻提出离婚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抗拒。
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有很多东西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和沉以彻相处,多多少少也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了。
从一开始大吵大闹,到现在的彼此接纳。
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到这份感情究竟有多么难能可贵。
“我怎么都没想到,最后闯入我生活的竟然是你,我怎么都没想到,曾经我最痛恨的人到现在会是让我这么难过的人,我怎么都没想到,让我离开这里的原因有一半都源自于你,沉以彻,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
慕安的声音有些缥缈,
还有一半另她离开的原因,那就是已经快要将近一个月没有消息的常万旭。
她说过无论什么情况,这个人,她必须找到。
可能找到他已经是一份执念了。
于感情无关。
正好现在给了她一个可以亲自去找的机会,她和常万旭至少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找起来应该比他们容易一些。
慕安垂下眼眸,遮盖了她眼底的情绪。
从抽屉里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当时沉以彻带她去会馆的时候,她在里面找到的。
是父亲给他留下的一些财产,只不过她当时并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现。
这些钱倒是派上了用场,还有抽屉里面关于他和家人的合照她也全部通通带走。
随便带了几身换洗的衣服,自从父亲离世之后,慕安是一个特别节俭的人,偌大的衣柜里只放着几间零碎的衣服,不像别的千金小姐一样。
这倒是收拾起来也方便了不少。
慕安拿着自己的行李箱,提得很高很高,为的就是不想让沉以彻发现。
看着紧闭的书房们,零星的灯光从门缝里散出,慕安深吸一口气,再见了,沉以彻。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沉以彻根本不知道,他还在焦头烂额的忙着处理手中的文件,一直忙到第二天早晨。
不适的揉了揉太阳穴,熬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扭头看着窗外已经晴朗的天空,充实的生活使他快乐。
起身下了楼,看到忙里忙外的王嫂。
扫视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到慕安的身影。
“她还没醒吗?”
“是啊,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王嫂也觉得奇怪,按道理平时这个时间慕安早就已经洗漱完毕,下来吃饭。
昨天晚饭没吃,现在早饭也落下,有些可疑。
沉以彻皱了皱眉,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进过食吗?
思考间突然看到了门口摆放着的拖鞋。
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眼眸一沉。
平日穿的旅游鞋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是家居的拖鞋。
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这里,沉以彻突然转身上了楼。
慕安的房间门轻易被打开,但里面的人却早已不在。
沉以彻心里空了一下,看着已经被收拾干净的衣柜,整个房间慕安残留的气息清楚的告诉他,她走了,她不辞而别。
王嫂跟在身后,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大吃一惊。
“丫头走了。”
“她不会走的,我不会让她走的。”沉以彻攥紧拳头,就算慕安自己主动离开了,那又怎样,他也一定会把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