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的点了点头,抱着思思打算离开。就在这时,我发现唐宇靠近刚刚给思思包扎的小台子,并把一块带血的纱布拿走了。
顿时,我慌了神。唐宇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看着唐宇离开,我也决定立即抱着思思离开。思思看着远去的唐宇,还“大大,大大”的叫着,简直是让人头疼。
我一边抱着思思往门口走,一边对思思说:“思思乖,大大去忙了,我们别打扰他。”
行李还在出租车上,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就特意交代出租车司机让他多等我一会。现在,我抱着思思出来,寻找我们刚刚坐过的出租车。
“小姐,我在这里!”出租车司机摆着手,对我说道。
我见出租车就停在医院内的停车场上,立即走过去。
这时,出租车司机已经为我和思思打开车门,我和思思钻了进去,忙说:“走,去机场。”
“还去?”出租车司机坐进驾驶座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你们还能赶得上飞机吗?你那位朋友呢?”
我想自己这是遇到了一个多话的出租车司机,“你只管赶紧送我们去机场就行了,如果我能赶到飞机起飞之前到达,我给你双倍的车费。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出租车司机听说是双倍,高兴的不得了,“你放心吧,我的车技好得很。当然了,今天这起车祸是个意外。对了,别忘了给我修车的钱。”
“好,你放心吧。”我应承着,并紧张的看向车后面,我真担心唐宇会忽然出现,让我和思思不要出国。
不过,明显是我想多了,直到我们的车子驶出医院,我也未曾见到唐宇。
我想,自己和唐宇的最后一次见面并不美好,而且他很显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如果他追着思思的问题不放,那我要怎么面对他?所以,我必须赶紧离开。
等出租车快到机场的时候,我接到了唐满月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怒火,“沐恩姐,你在哪里?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你……听谁说的?”我紧张的问道。
唐满月对我说:“当然是听我哥说的了,他说他昨天就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和江茵?我和江茵都很生气,你知道吗?”
“对……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要和她们说什么了。
“沐恩姐,你是不是又去机场了?我们去找你,就算是给你送行。”
我担心唐宇会跟过来,忙说:“飞机这就要起飞了,你们别过来了,即便是过来也见不到我了。”
听我这么说,唐满月似乎很不乐意,她立即对我说:“沐恩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哥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这就登机了,挂了。”说完,我狼狈的挂了电话,在心中默默对唐宇、唐满月、江茵三人说了一声对不起。
请原谅我的决定,原谅我的离开,原谅我的懦弱和逃避!
因为飞机真得要起飞了,我办好登记手续后,立即将行李托运,然后抱着思思一路狂奔。顺利过了安检后,我感觉自己的胳膊都麻木了,但我依然抱着思思疯狂的奔跑着。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赶上飞机。
在登机口处,我看到工作人员在看时间,我想时间肯定是要到了。我一边奔跑,一边对那边喊道:“我……我们登机。”
当我带着思思跑到登机口的时候,工作人员对我说:“好吧,你是幸运的,再晚一分钟我们就不会让你进去了。”
我一边将机票交给对方,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我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立即对他们说:“谢谢,谢谢……”
其实,本市没有直达罗马的飞机,我现在只能去北京转机才能到意大利。在我没有坐上去意大利的飞机之前,我还是感觉惶惶不安。
坐上飞机后,我独自照顾思思,思思还小,而且是第一次坐飞机,我要时刻关注她的状况。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坐飞机的缘故,思思东看看,西看看,高兴极了。
见她如此兴奋,我也就放心了。
然而,思思坐了一会就不耐烦了,她伸出手,想要去抓邻座人的帽子。邻座的一位男士用帽子盖着脸,正在睡觉,可是思思却执意要去抓人家的帽子。
我低声对思思说:“不可以,叔叔在睡觉,你要乖乖的好吗?”
邻座的人双手抱胸,依然在睡着,似乎我们的说话声,并没有影响到他。这样也好,最起码不是那种更年期的男士或者女士,不然思思这样的话,肯定要遭人抱怨了。
在北京机场稍作休息后,我和思思再次坐上了前往罗马的飞机。飞机上,思思累了,渐渐睡着了。我见她闭上了眼,也放松下来。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也睡了起来。
经过一段长途跋涉的飞机旅程,我们终于到达了罗马这座城市。
说起来,我大学的第二外语是意大利语,而且在来之前我也恶补了一下,所以和当地人还能正常交流。当然了,我想如果遇到无法用意大利语表达的地方,我也可以用英语和他们交流,想必他们应该也都能听得懂。
于是,我带着这种忐忑的心理,带着思思跟着人群往外走。因为思思调皮,我便一路抱着她,可是抱久了会累,我便把她放下了。她大步跑起来,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腿上。
思思嘴巴甜,叫道:“哥哥。”
面对思思撞到年轻男人就喊“哥哥”的套路,我也是醉了。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抬起头对对方说:“Midispiace.”
我发现,他是亚洲人,而且他带着鸭舌帽,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不用对不起,小孩子这样很正常的。”
我第一个感觉是,这个声音太好听了,而且还很熟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的声音和婚纱店老板的声音有些相像。当我打算仔细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跟着人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