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不好,我也知道刚刚才恢复了老同学的联系就借钱更不好,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我甚至准备发下一句,还你的时候我会双倍奉上。
还没发出去,傅博的电话来了,他问我:“你在哪呢?”
看看,这就是高智商人才说话的正确打开方式,多么言简意赅!都不用我开口解释的,人家立刻就猜到我不在家里了。
我说:“我现在准备找火车站附近的旅店住一晚,明天回去。”
对的,明天回去!欠条我已经写好,这卖身的游戏姑娘我不玩了!
傅博顿了顿:“我这边住的是员工宿舍,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过来,这样吧,我以你的名字订个酒店,一会你自己直接去凭身份证入住就行。”
“谢谢。”我有些受宠若惊,还是老同学好啊!这份雪中送炭的情,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很快,傅博给我订好了一家靠近火车站的连锁酒店,明天起来走过去不到十分钟就是售票大厅了,真是方便快捷!
我一连给傅博发了好几个谢谢,攥紧了口袋里的钱,直奔那家酒店。凭着身份证入住后,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这才感觉到一丝惶恐。
黎堂峰要是回来发现我跑了,肯定会生气吧!
转念我又想,他生什么气啊!人家陪自己的心上人还来不及呢,说不定今天晚上都不会回去!你真是想太多了啊柳溶月!
想想我又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黎堂峰明明对那个女人余情未了,却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呢?难不成,那个女人结婚了?
我越想越有可能,除了这个理由,还能有什么阻拦他们在一起的呢?
黎堂峰那么优秀,那个女人看起来年纪比我略大几岁,应该跟黎堂峰有过一段过往,他们要是能在一起的话,恐怕也不会有我出现在黎堂峰的身边吧!
想着想着,我觉得黎堂峰真是可怜,好好的霸道总裁不当,偏偏给旧的当男小三,真是可怜又可悲。
我心里闷闷的,嗨!柳溶月,你还有闲情逸致担心别人?黎堂峰那种人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什么时候见过黎堂峰自己受气的?我就别在这里跟着瞎操心了吧!人家根本不稀罕啊!
抱着被子,念叨了大半夜的黎堂峰,我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到几点,我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人猛地坐起来,脑海还沉静在睡梦中,顿时云里雾里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怎么回事??我听错了吗?
下一秒,门外又响起了比刚才还要响的敲门声,吓了我一跳。
我立马跳下床,拿了脚边一只空的垃圾桶,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我倒是想拿别的,可是凳子太重了,估计我刚把它搬起来就被对方给撂倒,一点都不实用。相比较而言,还是垃圾桶更为方便。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套头上给踹出去!
我还在为自己的想法点赞,外面一个声音喊道:“柳溶月,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去!这不是黎堂峰的声音吗?
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窗外,只见从窗帘后面透过去看,外面还是一片黑漆漆的。这才几点啊,黎堂峰就找到这里来了?
敲门声这么大,酒店其他客人怎么不投诉他啊?这是活生生的干扰居民休息的典型反面例子。
我凑到门前,说:“这里找错人了!”
黎堂峰看起来被我气得不轻:“是吗?你开不开门?”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开就不开。”我是女汉子,也算半个大丈夫!
黎堂峰笑出声:“好,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让人守着这里,你有本事永远别出来。”
我可没本事永远别出来,姑娘我明天还得坐火车回去呢!你这么在人家老家蹲点忒不地道了!
我心一横,说:“你不用守着,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欠你的钱我会还的,欠条已经写好了放在你桌上了!咱们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天吧!”
没错,简明扼要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让黎堂峰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是吗?那你要还就得还个彻底吧?你欠我只有三十万吗?那些给你买的衣服鞋子饰品,你为什么不算进去?”
嘿!黎堂峰居然还跟我算给我买的东西,那些东西我可是大部分都没动啊!还好端端的放在他家的衣柜里呢!
没等我开口反驳,黎堂峰又说:“这些我都可以跟你不算,我外婆给你的镯子你也打算带走?你是觉得那个最值钱吧?”
我看着现在挂在我手腕上透绿水润的镯子一阵晃神,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忙活了半天,敢情我还把最值钱的带走了!
我一时情急打开门,说:“你等着,我现在就脱下来给你。”
黎堂峰一把将我推了进去,自己也紧跟着进来了。
“脱啊,我现在就等你脱下来给我。”黎堂峰关上门,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坐在床边开始跟这个镯子死磕,努力了半天这镯子还是在我的胳膊上半点没有下来的意思。我都把自己的手腕给弄红了一圈,它还是牢牢的不肯离开。
我突然意识到一点,我长胖了!胖的镯子都脱不下来了!
我有点欲哭无泪,旁边黎堂峰这个男人还在落井下石,说:“你脱啊,你怎么不脱了,要是不想拿下来可以跟我说啊,当成你欠我的债务一起还。这个镯子也不算贵,也就几百万的样子吧。”
几百万?!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三十万我就把自己给卖了,现在再来了几百万,也难怪黎堂峰要把我给养胖了再享用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黎堂峰这会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他似乎松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我:“你还真是能跑啊,我一出门你就溜了吧。”
我还沉浸在突然变巨大的债务里久久不能自拔,听黎堂峰这么说,我茫然的点点头:“是啊。”
我一个激灵看过去:“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