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群人的后方阴影处,一个刀疤脸的魁梧男子走了过来。原本狂霸不可一世的嘴脸在见到陈逸云的那一瞬间顿时变的恭敬。
老鬼颔首道:“云爷。”
他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且肤色偏黑,有人说他曾是逃离国外的亡命之徒,辗转来到中国最后为陈逸云所用。
也有人说他曾是陈逸云的手下败将,成王败寇他屈服于陈逸云的麾下。
老鬼为何跟在陈逸云的身边,这故事的版本有很多种,但都是私下流传。因为这两个大佬都不曾公开,也不让别人谈论。
然而,总部老大的位置却让老鬼独坐,陈逸云偶尔才来。但每次来老鬼都是尊敬的态度,众人心里便将陈逸云的地位又提升了些许。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陈逸云到底是不是老大,但是,他那可怕的气场加上老鬼的态度,大家潜意识的将他化为——首领!
“嗯。”陈逸云闻言答应,扫视一圈战战兢兢的这群人,问向老鬼:“有人说吗?”
老鬼凶神恶煞的看向游乐园的董事长,声音粗犷可怖有些嘶哑:“这个傻。逼嘴硬的很!”
陈逸云悠哉的坐在老板椅上,一群手下围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间气势逼人。
老鬼命令手下将那名董事长提到陈逸云的眼前跪着。
陈逸云冰冷的视线凝结在那名董事长的身上,宛如看着一个死物不带任何感情,直将那个董事长盯的没有了抬头的力气。
老鬼立在一旁介绍道:“云爷,这小子叫董上军,实际只是个没实权的傀儡,但他背后的人藏的挺深,我一时半会还查不出来。”
陈逸云冷睨了老鬼一眼,老鬼立马道:“是是是,我这就让人继续查!”
董上军抖如筛糠,陈逸云却越过他直看向今天追着他的那个工作人员,此时,忠厚汉子已经被吓的面色煞白了。
“你过来。”
那个样貌忠厚的汉子站不起来,硬是被人拖来了。
陈逸云开门见山道:“你们受谁的命令这么做的?”
说来也奇怪,座椅什么时候不坏偏偏在于欣柔坐的时候会脱落。
如果不是她够幸运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螺丝彻底掉落,如果不是寒寅救了她,如果在过山车行驶的途中松落,她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身边了。
忠厚汉子觉得浑身愈发冷了,他抬头瞄了眼陈逸云发现他的目光猩红,很是吓人。心肝俱颤,下意识的看向董上军,胡乱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董上军朝他吐口唾沫,骂到:“你看老子干什么,你不知道老子就知道了吗?傻。逼!嗷——”
董上军身体直线飞出撞到墙壁上才停止,然后,直接滚落在地!
陈逸云朝着几个小弟道:“把他的手指割下来,割一次问一次直到他说为止!”
“是。”
三名黑衣男子围着被陈逸云踹的头晕眼花的董上军,将他绑在木板上,五根手指用绳子一根一根的绑着。
陈逸云开口道:“问!”
三名黑衣男子齐声回到:“是!”
看着眼前的一幕,忠厚男子的裤裆流出来骚哄哄的液体。
……
与此同时,金碧沙湾。
陈熙然见爸爸不在了,就赶忙钻进于欣柔的被窝里。
短短的小手怀抱着她,只能堪堪的搭上肩膀,饶是这样,他也很知足了。
心里愤愤的想着:无能的爸爸,连女人的安全都看顾不好,你要是看不好,就让我来!
于欣柔忽的蹙了下眉头,看的陈熙然心里一揪。
睡梦中于欣柔落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这里像是镜子屋一样,每一面镜子宛如是电视在播放影像。
刚开始,她很惊奇这种立体的屋子,就像是《星际穿越》里的五维空间一样,只是到处播放着于欣柔最像深埋心底的秘密!
形如鬼魅的男子将手里的信纸塞在她的手里、于欣柔一家被逐出家族、她高考失利、何隽的车祸、自己离婚……直到自己从过山车上掉了下去。
这时于欣柔是从高空中坠落,她挣扎着伸手够向陈逸云却蓦然发现那张脸是何隽!
于欣柔惊呼出声,任命般的闭上眼睛,接受死亡的到来。
然而,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她却掉进一个温暖的怀中,是陈逸云宠溺的脸和陈熙然幸福的眼神……
“啊——”于欣柔低呼出声,刷的睁开了眼睛,她已是一身薄汗。
低头看向怀中,原来陈熙然真的在这里!
小家伙已经睡熟了,两只小手还在抱着于欣柔,呈现一种保护之姿。
于欣柔狠狠的抱住了陈熙然,她觉得很神奇,小小男人儿就流露出强大气场,让人十分安心,难不成这真的是虎父无犬子?!
她挥手摸了摸脸上的汗水,有种劫后重生的感慨,呼的喘口气,竟然觉得灵感来了!
于是,她翻身下床不管身体虚弱,抓紧把想法记在画本上!
昏黄的灯光下,于欣柔绝美的侧颜在专注的看着什么,挥手奋笔疾书着。
……
B市地下王国——总部。
“啊呀——我……我说,我说,求求你们了,别在下手了,我说得都是真的啊?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呀!”董上军哭唧唧的说道,鼻涕一把泪一把!
令所有人觉得震惊的是,这家伙嘴够可以!
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简直神了!
在三名黑衣男子共同努力着下,他全都从实交代了……
原本大家还以为他会多么刚性,怎么也要坚持到最后呀?没成想,他真的给大家休息的时间,赶紧说完。
恰巧老鬼的情报,这时候也拿来了。
陈逸云扫了一眼,果然是他!
他站起身,“老鬼,把他们放了吧!”
老鬼恭敬道:“云爷,你这就走了吗?那要是把这帮孙子放了,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老鬼甚是不解,把他们抓回来也挺累的,这就放了啊?玩……完了?
陈逸云手里握着资料,转身出去了。
只听到屋里的那群人,哭爹喊娘的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