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莫云卿对着两人说道:“这样吧,要不你们去妇科看一下,计算一下苏汐的排卵日,在有计划的受孕,保持心情愉悦,不要自己太大的压力。”
尉少迟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好。”
就这样,在莫云卿的安排下,尉少迟带着苏汐来到了医院的妇产科检查着,顺便自己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两人为了再次受孕,用新生儿的脐带血来救尉司禹,努力的配合着。
做完所有的检查,苏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微微惨白。
尉少迟心疼的上前将她抱在了怀中,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直接抱着苏汐回到了尉司禹的病房内。
尉司禹刚做完骨髓穿刺不久,因为疲惫和点滴里的镇定剂,已经沉沉睡去。
苏汐任由尉少迟抱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脸色苍白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声音微微颤抖着:“但愿,不会再让我们失望了。”
这段时间,苏汐的情绪真的是起起伏伏的。
一次次的希望,换来了一次次的绝望,苏汐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撑不住。
听到她的话,尉少迟俯身低头,轻柔的在苏汐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不要想太多,医生不是说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吗?”
苏汐轻摇着头,小手忍不住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无意识的开口说着:“你说,我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我不会生了吗?”
“别乱说。”尉少迟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不会生的话,小禹是怎么来的?”
苏汐:“……”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
现在苏汐唯一希望的是,自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紧怀孕。
余光瞥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尉司禹,苏汐心痛难当。
眼看着苏汐愁云满面的模样,尉少迟也不再言语,只是沉默的抱着她,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将她紧抱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叹息着。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却让苏汐再次陷入了崩溃当中。
苏汐的输卵管已经被彻底的封闭了,两侧的输卵管都被切掉了,等同于结扎,根本就不可能在怀孕。
拿着检查结果,苏汐再一次哭晕在尉少迟的怀中。
两家人也知道了这个结果报告,内心里震惊不已。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如今这样的地步。
所有的希望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苏汐哭的昏天暗地,尤其是在看到尉司禹那日渐消瘦的身影,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痛苦的承受着。
苏寒和胡可欣在得知苏汐崩溃到将自己锁在屋子内的时候,着急的赶到了尉宅劝慰着。
“汐儿,你不要吓妈妈啊,你开开门好不好?”胡可欣一边红着眼眶,一边着急的拍打着门板。
苏汐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的时间了。
这两天,不管是尉少迟还是尉厉衍带着邓佩珍,始终都无法劝说苏汐不要钻进死胡同里。
胡可欣靠在苏寒的怀中,难受的哭泣着。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女儿的命怎么就那么的苦。
这到底……
胡可欣不放弃的拍打着:“汐儿,你开门,你让妈妈进去看下你,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想想小禹,他刚认回你,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汐儿,妈妈知道你心里难受,无法接受这些事情,你难受,你冲着爸妈来发泄,你开开门好不好?”
“汐儿,就当爸妈求你了……“
“汐儿……”
房间内,苏汐听着门外母亲那嘶声力竭的哭喊声,跌坐在地板上,倚靠着门板的苏汐哭的更加不能自已了。
一开始,她确实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她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了绝望,甚至于,她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脱。
所以,她再次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麻痹着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让自己崩溃绝望的事情,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不用面对了。
可是……
现实却残忍的告诉她,她根本就是愚蠢的在选择自欺欺人,根本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在逃避,她在懦弱,也必须去面对。
尤其是在听到母亲的话之后,苏汐终于清醒了。
她每次都是这样,遇到一点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就选择了逃避,可是到了最后,却让周围的亲人一次又一次的担心着自己。
想着,苏汐紧咬着下唇,停止了哭泣,她抬手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泪水,跌跌撞撞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打开房门,看着门外哭的不能自已的母亲,还有红着眼眶不断安慰的父亲,苏汐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爸,妈,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苏汐哽咽的开口,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父母。
苏寒和胡可欣眼看着苏汐终于走出来了,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臭丫头,你还知道出来,你吓死我和你爸爸了你知道吗?”胡可欣嘴上骂着苏汐,动作却轻柔的拉着她,红肿的眼眶里满带着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苏寒也冷声指责着:“汐儿,你太胡闹了。”
看着苏汐的眼神却带着深深的心疼。
苏汐抬眸看着担忧自己的父母,眼眶一热:“爸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还有你们,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少迟,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小禹要照顾,我以后不会再这么犯浑了。”
这两天的时间,她让大家都跟着担心自己,还要担心着尉司禹那边的情况,她是真的太不懂事了。
想着,苏汐的心里划过一抹深深的愧疚。
胡可欣和苏寒在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终于放下心来,他们知道,苏汐是真的已经看开了,不会再想不开,两人紧紧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苏汐躲在父母的怀中又狠狠的痛哭了一场,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医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