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容易研究了一晚,终于发现这个虫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它对大蒜的味道有特别痴迷的喜欢。
所以容易便想到用这种方式可能会将它引出来,他拿着一碗捣碎了的蒜泥,还有一些醋,因为这样蒜的味道会更大一些,将它引出来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薇薇,你忍一会儿,一会儿我将这些东西放到你的耳朵边儿上,所以可能你的耳朵会变得特别的热,但是你不要怕这些只是大蒜而已。”
容易轻声的安慰道,因为他以前也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所以他只能告诉李薇不要动,因为他了解到这中蛊虫的戒备心理非常的强,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让蛊虫受惊,再也不会出来了。
“嗯,我知道了。”李薇轻轻的握着容易的手,说她一点不紧张,那一定是骗人的,但是只要容易在她的身边,她便不会再感到害怕。
“好,那我开始了。”容易不知道虫子离哪边比较近,所以就在李薇靠近床边的耳朵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大蒜。
过了一会,李薇便觉得自己的耳朵变得特别的热,好想用冰块覆一下,但是容易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看上去比她还难受。
突然,李薇觉得自己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触碰到她的神经,疼痛难忍。
容易一直在盯着李薇看,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只是容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李薇的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薇薇,怎么了?很疼吗?”容易皱着眉头看着薇薇,只觉得握着的李薇的手慢慢的变紧了许多,握的她的手都有些疼了。
“薇薇,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容易也不敢大声的说,生怕那蛊虫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后,不敢再出来。
李薇也是咬着牙,皱着眉坚持着。她现在好想用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脑袋,不让它疼。她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面所有的神经都被翻动,连带着整个人身上都奇痛不已。
容易看着李薇这样难受,这样痛苦,心里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愧疚。都怪他一时大意,让李茹的计谋得逞。都怪他,明知道李茹不怀好意,却还让她进宫,而且将她留在自己的寝宫。
都怪他自己一时的心软,让薇薇跟着过来。这样的话李茹也不会成为虫子放到她的身上,害的李薇受这样的苦。
容易忍不住流下了愧疚和心疼的泪水。
李薇看到了,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她好疼,可是看着容易难受的样子,心里更疼。
她想要伸手擦去容易的泪水,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疼的她现在满身的肌肉都像是抽搐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容易突然看到有一个白色的肉虫在李薇的耳朵里转悠,像是要出来可是又不敢出来的样子。
“薇薇,再忍一下,我已经看到它了。”容易激动地对李薇说。
薇薇也发觉自己的脑袋不像刚开始时疼的那样剧烈了,而且渐渐的已经有了几分舒缓的样子。
而就在那个虫子确定要出来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吓的大虫子想要往回跑。容易,哪里会让它得逞,急忙拿一个小镊子夹住了那虫子的肚子。
然后将那虫子放进了装满大蒜的碗里,盖上了盖子。然后看向躺在床上虚弱不已的李薇,“薇薇,你怎么样?”
李薇现在整个人身上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脸色惨白,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容易说话了。
容易叫她好好休息,然后自己先拿着碗出去处理罪恶的虫子了。
等到他开门的时候,发现外面乌泱泱的跪了一片。而蔻果果和慕容晓晓两人就这样叉着腰,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看着跪着的那些人。
“发生什么事了?”容易走过去问道,神色中虽然看得出来很疲惫,但是疲惫中透露着些许的轻松和喜悦。
“容易,你怎么出来了?薇薇她怎么样了?”蔻果果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身怀有孕的事情,竟然跑到容易的身边,问道。
“不许跑!”容叶柯突然大声的叫道。刚刚他已经接到消息听说了薇薇的事情,所以和凌虚子商量完国事之后便急忙地过来,没想到正好看到蔻果果跑向容易的一面,想也没想的就大声的责备道。
“柯,你来啦,我那不是激动的嘛,容易,薇薇怎么样了?”蔻果果像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容叶柯,象征性的解释一下,而后又继续问道容易,薇薇的情况。
“她已经没有事了,你们就去看看她吧。”容易说道。
“容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蔻果果在容叶柯的搀扶下进去看李薇了,而慕容晓晓却注意到容易的手里拿了一个碗,便好奇的问道。
“这可不能给你看,这个就是伤害的薇薇的蛊虫,我现在要把它拿去处理掉。”容易知道慕容晓晓这样问一定是想看一下,他早就知道慕容晓晓的好奇心有多强烈,可这东西危险的很,可不能让她看。
“晓晓,这蛊虫就不要看了,我们去看看薇薇吧。”凌虚子看着慕容晓晓很是不满,急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还好,慕容晓晓这次很是听话,拉着凌虚子进去了。走到容易的身边的时候,“哼”了一声,鲜明地表现了她对容易的不屑。
容易委屈,转眼看见一个巨大的粗犷的男子的脸,吓得手中的玩碗“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只见那碗应声而碎,碗中的蛊虫早已经把大蒜吃了个精光,而且碗的碎片划破了蛊虫胖胖的身躯,一股绿色的体液从蛊虫中流出。
“呀!大人,这虫子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大人!”那士兵看着虫子快要死了,而且容易双手拿着这个碗,还以为这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急忙道歉。
容易看着这虫子竟然是绿色的体液,有点好奇,完全不在乎身边的士兵多么慌张。
“你来找我什么事?”容易一边拿着碗的碎片扒拉着快要死去的蛊虫,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额,大人,属下办事不利,李茹死了。”那士兵拘拘谨谨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觉得身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什么?李茹死了?
“你再说一遍!”容易扔下手中的碎片,站起来又问了一遍,语气中虽然没有任何的不满,像是一件不关己事的事一样,但士兵听起来却无比刺耳。
“李……李茹她……死……死了”士兵说完后便后悔了,站在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这里除了他和容易,好像在没有人了。
“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了?不是让你们不许让她死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滚!”容易现在心里烦躁不已。
虽说是李茹先伤害李薇在先,可是他也没想让李茹死,因为她是李丞相的女儿,而且他和薇薇马上要大婚了,他也不希望在这之前见什么血,可是现在……
“带我去看看。”容易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自己亲自去看一下吧。
走到大门口,容易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寝宫的门,伸手叫来看守宫门的小太监,“去告诉皇上他们,李茹死了。”说完之后离开了。
屋里几个人看着李薇又睡了过去,可是脸色却渐渐好转,也就放了心。而这时小太监来禀告说李茹死了,几人又陷入了忧愁。
他们自然知道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李茹这是咎由自取,可是李丞相那边确实需要一个交代。
凌虚子想了想,这件满不了,于是跟几人商量了一下便派人去通知李府了。他们想容易既然派人来说这件事就说明让他们看着办了,所以就没告诉容易。
容易来到地牢里,也就是李茹生前最后待着的地方,看到李茹躺在地上,面如土灰,身上也是破烂不堪,想也知道她生前经历了什么。
容易走上前,给李茹把了下脉,确实已经没有心跳了,“你们是怎么看守她的,都说说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几天吃什么了?”
以容易的医术还不至于连这些都看不出来,他这样问他们只不过想要看看他们几个说不说实话。
“大人,我们昨天没给她东西吃,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异常啊,这身上的伤也都是皮外伤,按理说只一个人晚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有个士兵站出来对容易分析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容易都没听清楚。
“那你们说她怎么会死了?难不成就因为一顿饭没吃好就生气,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容易摸着下巴,好像真的是帮他们分析一样。
“大人,您看,这是什么?”突然一个人从地牢的地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容易捻起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是迷魂香,与那天李茹用来对付他们的迷魂香一样。
难不成是李茹把迷魂香吃了,然后昏睡了过去?没想到吃的多了反而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