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少年双腿绑着沉重的沙包,在炎炎烈日下来回奔跑,累得满头大汗,向三个教官投去哀求的目光。
巨大的绿色太阳伞投射出一片阴凉,伞下铺着一大块粉红色的塑料布,上面放着各种食物和饮品。
肖遥坐在塑料布旁边打游戏,小喵和啸天蹲在地上用树杈画图,三人都没抬眼看五个辛勤的小蜜蜂。
“肖哥,我们能不能歇会儿?”,以队长身份自居的高强放慢脚步,忍不住开口。
肖遥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表,差十分钟十二点,他们从上午七点练到现在,将近五个小时没休息,再练下去身体可能吃不消。
他拍了拍手,高声宣布,“小强们,先停下慢走两圈,然后过来喝水。”
五个孩子一听喜出望外,逐渐停下脚步,调整呼吸,慢走两圈后像饿狼一样扑到塑料布上,撕开包装纸吃面包和火腿。
“慢点,没人跟你们抢”,肖遥将改良版的黄金营养液缓缓倒入五个纸杯,分给五个成员。
“谢谢肖哥”,高强擦了把汗,狼吞虎咽吃着面包,还不忘说声谢谢。
“你们感觉怎么样?”,肖遥伸手一指刘猛,“猛子,你先说说特训的感受。”
刘猛赶紧咽下一大块面包,顺了顺气,“训练一个小时后,我真觉得支撑不住,当时想哭,但一咬牙挺过来,到后面感觉没那么累,只是太饿。”
“看来你已经突破自身极限,好兆头,吃个鸡腿”,肖遥感到一丝欣慰,掰下一个鸡腿递给刘猛。
刘猛是这群孩子中体质最弱者,连他都能突破极限,其他人肯定也能突破。
“注意调整呼吸,一个小时候再训练。”
五人纷纷点头,埋头吃饭,小喵和啸天终于画完一幅幼稚的草图,双双站起来,在空中击掌。
肖遥刚想嘲笑二人,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呼救声,细若蚊蝇,却带有一种嘶吼感,如果猜得没错,呼救的人正处在危险边缘。
肖遥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七人立即闭口不言,莫名其妙地望着肖遥。
肖遥却站起来,脚尖一点,跃到三十米开外,凝神静气,天与地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静谧,十几种声音传入耳膜扰乱心绪。
只有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武者才能听到很多细微的声音,肖遥恰好到了这一境界,很快就分辨出一千米外有人遇险。
“小喵,你跟我来,其余人待命”,肖遥挥手吩咐道,随后朝那个位置纵身一跃。
小喵神色立变,一脸警觉,如离弦之箭飞跃而去,紧追在肖遥身后。
啸天立即从车上取出一杆MAG冲锋枪,朝五个成员使了个眼色,五人还算机警,立即从工具箱中取出AK47抗在肩上。
“没想到我们出来特训还用上真家伙,这可比CS野战模拟营刺激”,高强兴奋地说。
啸天瞪了他一眼,“提高警惕,别说话,老大的警觉性是我的三倍,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霹雳小队的成员立即挺直腰杆,绷紧身子,努力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肖遥冲进小树林,举目四望,很快发现目标,一个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他飞奔过去,落在这人身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埋伏后才弯下腰翻过这人的身子。
伤者高约一米六,稚嫩的脸孔上有好几道细长的口子,右肩有个很特别的伤口,漆黑的寸头和白色的背心都染着血,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
一探鼻息,这孩子还有几缕气息,只是太微弱。
“王,这里虽然是郊外,但也不是深山老林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一个流血倒地的少年?”,小喵瞪大眼睛,诧异地问。
她说的没错,春秋两季,很多城里人来此郊游,平时也有不少过路车,几里外还有小饭店和度假村,一般情况下,这地方比城市的酒吧还安全。
肖遥又看了看四周,没发现端倪,沉声道:“我背他回去,你在附近检查一下。”
“好”,小喵听从命令,跑到右边林子查看情况。
肖遥将少年背到肩上,脚底抹油般两个起落就跑回到原地,“啸天,铺一块干净的布。”
啸天风声鹤唳,还以为今日遇到强敌,没想到肖遥只背回一个受伤的少年。
他放下冲锋枪,干净从车上找出一块蓝色塑料布铺在地上,又帮肖遥把少年放在蓝布上。
霹雳小队的成员们瞠目结舌,没想到出来特训遇上凶案,一看受伤的少年是同龄人,心里蓦地一揪。
“凶手真不是东西,专欺负我们小孩子”,刘猛愤愤不平地骂。
“啸天,掰开这孩子的嘴,我喂他吃凝血丸。”
啸天照做,肖遥将三颗凝血丸一股脑塞到少年的嘴里,随后掐住他的脉搏,为其输送真气。
“你们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帮他涂一些凤仙露。”
好在这次带的急救工具很全,啸天打开工具箱,掏出一瓶凤仙露,均匀洒在少年的脸上。
“大哥,他中了蛇毒,你看他右肩上的伤口”,啸天指着少年的右肩惊叫。
肖遥将手滑到少年的右肩上,在伤口边缘处点了两下,顷刻之间,浓黑的血呼呼直冒,少年猛烈咳嗽两声。
“王,我回来了,除了他留下的血迹,我什么也没发现,他好像从某个地方逃出来。”
小喵蹦蹦跳跳回来,沮丧地说。
十几分钟后,肖遥停止运功,少年右肩的伤口依然往外冒血,但流的是鲜红的血,没掺杂一点黑色。
凤仙露一洒,少年微微醒转,奋力睁开红肿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你别担心,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肖遥柔声安慰,将其打横抱起,放在法拉利后排座上。
“今天的特训到此为止,下周继续”,肖遥吩咐道。
五个队员顺从地点头,陆续跳上越野车,小喵和啸天将杂物收进后备箱。
“你……救了……我?”,少年眨眨眼睛,有气无力地问。
“没错,告诉我,谁把你害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