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视野再次恢复明亮,李义发现他身处一座宽广的大殿内。
周围有柔和的灯光,有上千的修仙者,他们穿着黄色的服装,表情严肃而郑重。他们很安静,等待他和张思弦到来。李义同时也感受到一股浓厚的土元素气息。
“恭迎圣女!”
他们忽然集体单腿跪地,恭敬喊道。
张思弦微微一愣,她有点回不过神来。上一秒,她还在圣盘山,圣盘山遭受天使的袭击,遭遇毁灭性的打击。她也面临危险,看着满天的天使,到处是厮杀声。下一秒,她就出现在安静的广场。
不过,有过进入荒古遗迹的经历,张思弦很快回过神来。
传送阵,就是如此神奇吧?
可以把人从一个地方,瞬间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
“尔等起身!”
当了几个月的圣女,张思弦早就培养了一股圣女该有的威严。她红唇轻启,缓缓道。
周围的人站了起来。
“这是何地?”张思弦问。
“启禀圣女,这里是遗忘荒漠,我们是厚土宗!”一名老者说。
他是厚土宗的宗主,叫做黄风土。
“原来我到了遗忘荒漠的厚土宗啊!”张思弦有些吃惊。
遗忘荒漠,位于荒古遗迹的南方,距离上盘山有数万里的距离。真的是好厉害的传送阵,瞬间就能移动数万里!
张思弦可能不知道,在苍穹界,有一种星际传送阵,瞬间可以把人传送到另一个星域!那样的距离,不是用里这样的长度单位衡量了!
李义也点头,原来是遗忘荒漠,难怪我感受到了浓厚的土元素气息。
“圣女初来我宗,肯定有很多不了解的东西,现在老夫带领圣女,参观我宗?”黄风土笑道。
“不了,我有些累,我想休息!”张思弦略微疲惫道。
圣盘山遭遇大难,张思弦有些伤感,故而想休息哀悼。黄风土也看书了张思弦的悲痛,便道:“圣女不要太过悲伤,圣盘山一劫,上官老祖宗早有预料,所以他事先布置了一切。留在圣盘山的弟子,也许早就知道那样的命运了,他们是在知道的情况下,接受了那样的结局,请圣女不要太过悲痛。”
张思弦点了点头,道:“带我下去吧!”
周围的人让开一条道路,李义跟在身边。
他们两个被安排在厚土宗一处幽静的房间,这里有小树流水,假山珍禽,真是一处养胎的好地方。张思弦坐在柔软的毯子上,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看着蓝蓝天空,深叹了一口气。
……
厚土宗,是一个中型门派,在荒古遗迹丝毫不起眼。
圣女到来,宗主亲自告诫,不允许任何人把圣女的消息传出去,违者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要是让西方的天使知道圣女在厚土宗,天使一族肯定会大军亲至,对厚土宗展开疯狂屠杀!厚土宗,将会成为第二个圣盘山。
厚土宗的人于是很谨慎,连出门都小心翼翼。这也导致厚土宗每一个人都知道圣女到来,并且她还居住在养心殿。
厚土宗,杂役房。
有一个大胖子男生,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圆球,正坐在房间内,呈打坐姿势,在吞纳气息。
“我一定会感悟到土元素气息,成为修仙者!”大胖子男生咬着牙齿,对自己默默鼓励。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他睁开眼,满脸泄气,因为他什么都没感应到。
嘭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走进来三个年轻人。
“哈哈哈,步崖,我早就说过,你不会感应到土元素,你还不信,现在还不放弃吗?”
“步崖,你就是一个废物!”
“垃圾,废物,步崖!”
三个年轻人哈哈大声嘲笑起来。
“我不是废物!”步崖站起来,圆圆的身体比前面三个青年大了几倍!
按照以往,步崖这样站起来,定会吓到那三个青年。但是此时,那三个青年刚开始还畏惧的后退一步,但是他们面露坚定,对步崖露出一丝嘲讽。
“步崖,我们已经入厚土宗三个月了,今非昔比,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难道你还要打架?你一个废物,找死不成!”
“说什么说,我们打步崖一顿!”
“打!”
三个青年身上亮起了土黄色光芒,一拳轰出,拳头沉稳而厚重,打向步崖。
“你们,都感应到土元素,并且还成为了修仙者?”步崖瞪圆了眼睛。
“哼,我们说了,你就是废物!”
嘭的一声,一拳打在步崖圆圆身体的肩膀上,步崖顿时倒飞出去,滚在地上喊痛。
“哈哈哈,打死这个废物!”
三个年轻人兴奋大吼,冲上前,对步崖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没有下死手,毕竟宗门有规定,同门禁止杀人!违规者,会被斩的!即使如此,没有规定不能教训人啊。
他们狠狠欺负了一顿步崖,把步崖打的鼻青脸肿。
“步崖,以后见到我们三个,见一次,要喊一次我们爷爷!要不然,我们见一次打你一次!”
三个青年昂起脑袋,非常酷的走了。
留下一个大胖子抱着腿在房间里哭。
“为什么我感应不到土元素气息,为什么我会被元素排斥?”
步崖伤心难过的大哭道。
……
养心殿。
李义看着张思弦睡觉,他微微一笑,于是盘膝坐好,伸出一丝精神力,查探这座厚土宗。
厚土宗是上官飞龙留下的后手,但是李义并不喜欢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他要查探厚土宗,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如果厚土宗被西方收买了,李义会立即带着张思弦离开。
于是,厚土宗内发生的一幕幕,都在李义的感应之下。
有弟子刻苦修炼,有情侣游玩,有在为宝物讨价还价,也有欺人的恶霸,最后,李义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宗门,到处上演着普通的事件,这让李义放心了。
厚土宗,看来没有被西方收买。
“咦?”李义的精神力放在了一个杂役房,他看到三个青年在欺负一个大胖子。
“能胖成这样,你也算是有福了!”李义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
李义刚刚惊讶,不是为那个叫步崖的身体胖,而是他发现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
“这个步崖,貌似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李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