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北来到浴室,虽然她也不情愿给傅珉渊擦澡,但是比起跟傅珉渊那么暧昧的接触,她还是宁可擦澡。洛北北心想,就当她是做志愿服务,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好了。
洛北北把漱口杯装满水,然后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傅珉渊,傅珉渊看了看,拒绝。
“你看看你自己,浑身臭得要死,还不刷牙,我就真的去隔壁睡了。”
傅珉渊瞥了一眼洛北北,然后接过牙刷。
洛北北赶紧到浴室里打来一盆热水,她把毛巾浸湿之后,让傅珉渊洗脸。谁知傅珉渊根本就不搭理她,他直接躺倒,一点都不配合。
洛北北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这样两个人又有得闹了,她拿着毛巾在傅珉渊脸上胡乱地用力擦了几下。
傅珉渊死死地皱着眉头,脸被擦地通红,洛北北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又给傅珉渊擦脖子。
傅珉渊龇牙:“洛北北,你是要把我擦死吗!”
“不好意思,手劲有点大。”洛北北冷淡地说,手上的动作没停,又把傅珉渊的袖子全部推上去,把傅珉渊的手臂擦好后,洛北北把傅珉渊的鞋子拖掉,又帮他把脚擦干净。
完事之后,洛北北准备去倒水。
“你就这么就擦好了?”
“不然呢?”
“快点换水,我身上还没擦呢,难受。”
“难受就洗个澡。”
“头晕,不想洗,太闷了。”
若是不帮他洗的话,照这样傅珉渊说不定折腾到天亮都没完,洛北北想,傅珉渊应该是真的醉了吧。
她重新打来热水,吩咐傅珉渊:“把衬衫脱掉。”
傅珉渊懒洋洋地举起双手,洛北北没办法,只得伸手脱掉他的衬衫。对于眼前的大好身材,洛北北视而不见,匆匆地把身上擦好,眼见洛北北又要往浴室里走,傅珉渊拽住洛北北的手腕。
“腿呢?”
洛北北把毛巾浸到水里,然后再拧干。傅珉渊看洛北北直愣愣地站着不动,于是自己动手把裤子脱掉,洛北北把两条腿擦了以后。傅珉渊用鼻子哼哼,示意洛北北全部擦干净。
洛北北忍无可忍,傅珉渊抬腿蹭蹭洛北北,然后,洛北北把毛巾摔到傅珉渊身上,端着水就冲到浴室去了。
傅珉渊慢吞吞地拿过毛巾,自己擦干净,然后就看到洛北北从衣柜里翻出他的睡衣,丢到他的身上。
洛北北拽过傅珉渊手上的毛巾,脸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了一样,是羞的,也是气的。
傅珉渊没再继续为难洛北北,他自己套好睡衣,然后老老实实地躺好。
洛北北把毛巾洗过之后,回到床上,刚躺下,傅珉渊就喊着:“我要喝水。”
洛北北只得下楼倒水,看着傅珉渊喝完之后,洛北北问:“还有什么要的吗?”
“没了。”
傅珉渊躺得很好,可是洛北北睡里面,她还是得要从他的身上爬过去,她事先看准了,然后关掉灯,再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尽量不碰到傅珉渊。
可是不知道是她没看好还是怎么,傅珉渊的腿一动,洛北北踩到,然后一个踉跄,就一屁股坐在傅珉渊的身上。傅珉渊闷哼一声,洛北北赶紧手忙脚乱地起来。
傅珉渊肯定是故意的,洛北北敢怒不敢言,心里暗暗叫好,踩死你活该。
不过虽然是在黑夜里,洛北北依旧是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那边床,躺下之后,洛北北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快点睡着。
折腾到现在已经很晚了,洛北北很困了。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傅珉渊说:“以后离慕斯年远点。”
洛北北装作睡着了,没听见。
“我知道你听到了,还有,以后不要去靡色上班了。”
“不,我就要去,你以前答应我了的。”
“我现在不答应了,慕斯年是靡色的老板,却装成服务员来接近你,他什么目的难道你会不知道?”想到余景睿调查得来的资料,傅珉渊心里止不住地愤怒:“是不是你还想着和他再续前缘?你还当自己还是他那个哥来妹去的小青梅呢?”
“他没有什么目的,你别把别人想得那么龌龊可以吗?”
“我把他想得龌龊,你怎么不说你们做得龌龊呢?”
没听到洛北北回话,傅珉渊又出言讥讽:“真以为别人喜欢你呢?随便耍点手段你就乖乖地上钩了,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是的,我脑子有坑,识人不清,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上你不是吗?”
“怎么?后悔了?现在知道错了?洛北北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敢跟慕斯年接触,别怪我不客气。”
“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干什么?”
“现在才知道受人威胁的滋味?怎么样,爽吗?”
傅珉渊的话阴恻恻的,像刀子一样刺痛洛北北的耳膜。
“你早就知道慕斯年是靡色老板对吗?怎么,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平时你说去上班,暗地里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暗度陈仓吧?不然,不让你接触慕斯年,你怎么会那么抵触。洛北北,你就不怕我和慕斯年斗个鱼死网破吗?”
“你别太过分!”
“怎么?心疼了?你是不是还准备再为爱奋不顾身一次,这次想要什么结果?你猜我会做什么呢?”
“你的弟弟,妹妹,你爸,你去爱慕斯年啊,你去爱啊!你去爱我就让他们为你的爱情陪葬,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好过。”
“啪——!”傅珉渊头一歪,这是他第二次被洛北北甩巴掌了。他慢慢地转过头,嘴角还挂着令洛北北触目惊心的笑。
“洛北北,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
“傅珉渊,你真恶心,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你会做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会做。”
“是吗?他那么好?”
洛北北不说话,傅珉渊眼里的火越烧越大,他一只手掐住洛北北的脸,把她掰向自己:“说话!”
洛北北冷眼看着他:“说什么?说他是不是比你好吗?他当然比你好了,他又温柔又体贴,和他比起来,你算什么男人?充其量不过是个暴力的雄性动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