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先走了,拜拜!”蔡如碧脚步匆匆地向外走去,我赶了上去把车钥匙递给她,“开我的小白过去吧,别挤公交车了。”她愣了一下,接过钥匙,“谢了!”
三天后,商业大会如期而至。
聂晓一大早就过来接我,还带了全套的衣服和鞋子,甚至还有一名……化妆师。
换上红色的晚礼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一种恍惚要结婚的感觉。
“老姐……你今天……好漂亮!有一种妩媚明艳的感觉,从前你都是那种高洁的素雅美,今天你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青琢围绕着我转了一圈,啧啧赞叹道。
镜子里的女人,身着齐脚踝的的红色连衣裙,颜色鲜亮,裙摆绣着大片的栀子花,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突,自然的收腰设计,既衬托了身材,又使裙摆呈花苞型扩散,抹胸式的设计增添了不少性感元素。
“我就说嘛,青翡你适合不一样的美,这样的你,才美得彻底、奔放。”聂晓满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化妆师拿着粉底迟迟没对我的脸下手,“韩小姐的皮肤实在是太好了,简直和婴儿一样,我觉得没必要用这些遮暇提色,给您画个眉毛、涂个口红吧!”
“可以,我确实害怕折腾,能这样简便最好不过了。”我满意地点点头。
五分钟之后,一个烈焰红唇、眉眼弯弯的韩青翡,就这样“诞生”在镜子里。
“老姐,你今天一定会成为全场的焦点”,青琢说完后又哥俩好地拦住聂晓的肩膀,“兄弟,你可要看好我老姐,别让她被人家抢走了。”
我锤了一下他的后背,“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都是一个有孩子的妈妈了,谁还会眼瞎看上我?害不害臊?”
“谁说的,不信你问聂晓,有没有人要?”青琢说完捅了捅聂晓的胳膊,“兄弟,你发什么呆啊,说句话啊!”
聂晓盯着我的脸正出神,此刻被青琢强行拉回神志,尴尬地咳了一声,“当然,青翡才貌双全,要是不嫌弃的话,嫁给我得了!”
“哟哟哟,老姐你听见了吗?咱们聂总表白了,你快表个态啊!”青琢兴奋地叫道,仿佛被表白的人是他一样。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如碧呢?怎么换了这么久的衣服还没出来?你给人家买的衣服是有多繁琐?”
我正说着,她的卧房门被人打开,一个女子静静地伫立在门边,仿佛烟雨下的江南美人,只差一把油纸伞衬托了。
我和她同时惊讶地望着对方,嘴巴长得老大,“你……”我们又同时出声。
蔡如碧一身湖水绿的旗袍,就像是量身定制,裙子开叉到膝盖上方,是保守的高度,领口的唐宋纽扣十分精致,整个人清丽到了极点。
我们互相打量完对方,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喜欢吗?”青琢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只有我看见他耳根浮现出一抹红晕。
蔡如碧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很喜欢,谢谢!”我看在眼里,心里着实欢喜。
化妆师又帮她梳了个披肩式的编发,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
于是四个人、两辆车就出发了,青琢是作为新上市的韩氏集团总裁被邀请的,蔡如碧是他满心满意“邀请”来的舞伴。
聂氏作为主办方,准备自然要充足,于是我们四个人算是提前到场。
聂晓一身白西装,最难驾驭的颜色衬得他异常帅气,我很少看到他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来宾陆陆续续入场,我和聂晓,青琢和如碧在离在大厅舞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坐着,时不时地有人上来打招呼,都是客客气气的。
虽然总有人或疑惑,或诧异,或鄙夷地打量我,但我一律都熟视无睹。
直到又来了一对父女,我感觉到一道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向我直射而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尖锐跋扈的声音在我们附近响起,“韩青翡,你好不要脸,转眼间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钱莹莹气焰嚣张地指着我骂道,丝毫不顾忌她的父亲在一旁给她费劲使眼色。
我不想理睬她,但是忽然想起前两天一大清早给我打电话的女人,两道声音逐渐重合,不正是钱莹莹吗?
“钱小姐请自重,免得让人觉得没教养,何况钱总还在旁边,难道您作为长辈,也不管管吗?”青琢愤怒地说道。
钱正讪讪地笑了笑,“韩总说笑了,我这女儿的脾气实在是给我从小娇纵坏了,还希望给位不要介意!”
“爸,明明是韩青翡抢走了我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还偏帮着她,有没有天理了?”钱莹莹越说越激动,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聂晓终于忍不住,“钱小姐,麻烦不要像泼妇一样在这骂街、破坏会场秩序,请入座。”
钱莹莹听了之后气得眼眶通红,她瞄了一眼青琢旁边的蔡如碧,突然愣住了,“你是……你是蔡如碧?”
“莹莹,好久不见!”她嫣然一笑,眉目灵动,身上没有丝毫戾气,换谁看了也无法将她和半年前的蔡如碧联系在一起。
钱莹莹显然也是受到了视觉冲击,“你怎么……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难道,难道你忘了司皓晨?居然和韩青翡这个女人混在一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我惊讶地看着钱正,他居然舍得动手打自己的女儿了。
“爸,你打我?”钱莹莹捂着脸,哭着向外跑去,留下唉声叹气的钱老板。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见笑了。”他脸色难看地说了一句,随后就向自己的席位走去,看热闹的目光也都收了回去。
聂晓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这还只是小打小闹的开场,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狗对你叫唤,你总不能也对他嚷嚷。”
“有道理!”青琢十分赞同夸赞,“不过那女人实在是太欠揍了,到处瞎咬人,真让人手痒痒!”
我无所谓地把玩着桌布,“好男不跟女斗,你和她置气干嘛?”
“青翡说得对,钱莹莹其实挺天真的,只是性格有些扭曲,比起有心机的黄莺,她还是差太远了。”蔡如碧补充道。
青琢无奈地挠了挠头,“好吧,都听你们的,好饿啊,怎么才来了一半的客人?”
“不知道为什么,离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按道理不会有这么多人姗姗来迟才对!”聂晓皱了皱眉。
还有两分钟的时候,会场居然同时涌进一大批人,仿佛约好了要踩点似的。
“这里面难不成有什么猫腻?”青琢摸了摸下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