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风的这一身行头,在告诉来者,他根本就不是来旅游的,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秦风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狼狈的样子,突然间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样子还真的不是像简简单单的迷路能说的过去的。
上次也发现了自己的心虚,秦峰一阵挠头只得无奈的说道:“并不是有意欺骗,先生的,然而,有一些事情没办法启齿,所以,还请先生见谅”
“鸣伶。”
“啊?……”
愣了一会见那人并不多做任何解释的意味,瞬间明白了可能指的就是他的名字,秦峰点点头,迟疑的道:“鸣伶?……敢问……阁下与鸣荃什么关系?”
这几乎让秦峰整个人都不安全起来,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更加的苍白……出现在这里,杵在那不动……
“你是在等我出来么?”
鸣伶点点头,但是看得出来并没有要和秦峰多做任何的沟通的意思,不知道是给秦峰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他能够一眼看出来他和鸣荃之间的某一种关系,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给秦峰的感觉都太过于想象了,除了这个扭曲了的鸣荃已经成为了十二宫中其中的一位,倒是让秦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鸣伶仍然没有要多和秦峰多说什么的意思,遇见这种人,尤其是秦峰一眼能够看出来还是从来不会踏入外面生活的人就知道,自己还得需要厚脸皮让他们看看长长见识看一下所谓的世道上的人是有多……厚脸皮。
这样想着,秦峰已经率先开始行动了起来,他双手套在脖子上追上鸣伶的步伐,看着他那干净的好像是幼童的脸庞,无欲无念的正直视着前方,看的秦峰也是有种的心里一阵痒痒心想,这样的一个人恐怕也是常年不接触人导致的,也不知道是好处还是坏处,毕竟不跟任何人接触怎么着来说对于秦峰来说都算是一个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他虽然知道全都是那一个德行,但又不会真正的离开他们,而鸣荃完完全全让面前的少年远离了这些,这样想着不免的还是有一些恻隐之心的,但是他也没有要把鸣伶带出去的意思,是福是祸对于鸣伶来说好歹一切的事情都已经熬过去了,但是比之于现在,还是需要好好的疗伤出去好。
这样想着,又一次的笑嘻嘻的舔着脸对着那张无欲无求的脸笑道:“话说你也不必这样的,我知道你常年在这里,鸣荃是我师傅,你知道么?你是他什么?儿子?孙子?侄子?”
虽然秦峰已经和自己的师傅早已经决裂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是需要攀上一点关系的,不然真的成了这样反而不好意思开口,说来说去他们的这一层关系唯独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一点用处。
鸣伶听见秦峰这么说,微微的侧目,那张脸在阳光底下仿佛白的透明一般,看向秦峰的眼睛已经带上了一层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谁跟你说我是男的了?”
这下换秦峰为之侧目,为止眨眼懵逼了,他听见鸣伶这么说,眨眨眼,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打量了鸣伶的全身上下……嗯,一马平川,声音听起来甚至都是比较中性的根本听不出来柔弱的感觉,况且,这个人留有一头的还是非常利落的短发,俊秀的脸庞,过分干净的样子都让秦峰不得不好奇起来,难道是自己的真的眼瞎了?
他又一次的眨眨眼,迟疑的问道:“难道……不是么。”
似乎仍然不死心,他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一番,似乎是被看的不好意思,或者是秦峰的眼睛太过于赤裸裸,反倒是盯得鸣伶浑身不自在起来了,看了一番,默默的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哑声道:“算了,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闻言,秦峰听的更加起劲起来了,保持着同样得姿势,也不看路就是盯着鸣伶的表情好奇的笑道:“怎么能算了呢?这男的和女的的待遇还是不一样的啊,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姑娘了,真好看,挺帅的。”
不知道是秦峰有意无意的撩拨的缘故还是秦峰真的是很长时间没有在一个人的面前这么放松了,所以所说的话到底和平时不一样,很像是一副浪荡少年的样子。
但是涉世未深的姑娘哪懂得这些,听见秦峰如此直白的夸赞到底还是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好一会儿,低下头终于有了一点女孩子应有的羞涩了,她过了好一阵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能这样说……我爸说说过……”
秦峰站在原地尤其是看到鸣伶的这个样子笑得更加明显了,他的整个眉眼展开,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伶说道:“哦?你爸是怎么告诉你的?”
像是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鸣伶抬起头看着秦峰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爸说过了,凡是第一次见面都说你好看的男的,跟你套近乎百般纠缠,就是像上你 !”
秦峰一个站不稳,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好不容易稳了稳身子,问道:“那老头真这么说的?”
鸣伶点点头,看着秦峰的眼睛好像是一眼都能够将秦峰打的算盘全都看在眼里一样,盯着那双眼睛也不 害怕了,全都是一眼看穿的鄙视。
但是秦峰发誓自己真的没有那个心思搞这种歪门心思。
他正了正身形,同样也是让自己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爸有没有告诉你过,男的都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夸你好看的意思,可能只是……像让自己心情愉悦一点,气氛轻松一点而已?”
鸣伶摇摇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秦峰所跑出来的问题,但是看着她只有十八岁的样子,自己更是惋惜的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也不知道那老头对这个世道是有多绝望,既然让自己的女儿就带着这个深山老林中,也不想想这到底是保护还是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