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染轻皱着眉头,转身欲走,反正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妥当,万一碧蓝又急匆匆的找自己,搞不好会让文久瑜那个爱找麻烦的知道,到时候又要费不少嘴皮子。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低低的声音从下面响起来,在杂乱的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若不是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身上,这句话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有气无力但是其中的恨意和坚持一点也不曾因为刚才的遭遇而减弱半分。
人群散尽,大丫鬟和下面的小厮也都打道回府,紧闭大门。围观的群众也大手一摆准备各忙各的,地上的人好像也被打的半死不活的。
“还有力气起来吗?”萧苏染蹲下来,对着这一团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物体戳了戳。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碧蓝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好几圈了,都不见自家小姐回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嗯,将军府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有?”上来先喝了一大口茶,顺了一口气。房间打扫的还是一如往常的干净整洁,看起来不管怎么样这做事挺有效率的,不过出去一会就已经做完了。
“没有,云曼舞还是在房间里面老老实实的,文久瑜在将军那里。”上前趁着倒茶的功夫低声说着话。
没有动静,不应该啊。
“文久瑜有没有说过关于她做过侧妃那时候的事情?”青瓷茶盖触碰到杯子的边缘发出的响声,令碧蓝的神经一紧,也跟着开始正视起来,仔细回忆。
“甚少提起过,”碧蓝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也就站在了一旁。小姐每次出门之后都会交代一些任务,或者自己闲逛的时候会打听一些消息。
“若说和之前的事情有些牵扯或知情的的老人,都出了府,在这之前由于您母亲的离开所以已经严禁在府邸里面讨论此事。”
总结来说,当年知道关于萧雪事情的少之又少,有点难办
“那就是说府邸当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年的事情?”
“那倒不是,如果按照年龄和资历的话,文久瑜身边的林妈妈应该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只不过,她肯定不会出卖主子的。”萧苏染不用听接下来的话也知道,根本就是希望渺茫。
碧蓝也很无奈,着实是离当年越来越久了,所以就算是零零散散有那么几个外围知情人。只怕也是记忆变得模模糊糊。
“不知道爱卿这次前来所谓何事?”皇上照旧闲着没事就窝在御书房里面,批改奏折,再看着四面八方关于民间的事情,高公公反正也是整天跟在皇上的身后,不是上朝就是面见各朝人士,或是面见大臣,枯燥的很。
自己有的时候还能打个盹什么的,而那位就不一样了,只能每天这么耗着。这不,侍郎大人又过来说是有什么要是禀报。
“关于赈灾的事情,老臣已经把募捐的银两全部凑够了。”上前施了一礼,身上穿着的虽说不是朝服但也相当的正规。
“朕听说了”烟火寥寥的正座前俨然坐着一个人,身上还是一成不变的金黄色。“说是有一位高人帮助了你。”含笑抬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兄弟。
但是别人可不会这么想,经历过夺位之争,居住在宫里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是角色简单的人物,更别说是当年众多皇子中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是朝堂上的一位同僚。”侍郎笑了笑,“左尚书。”
“那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他放下手里的笔,正襟危坐的看着下面的人。
殿堂丫鬟得了高公公的指示上前把香炉里面的香灰倾倒干净,再加上新的香灰,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很有默契额的不再开口说话,使得这间房屋难得的安静,倒是更衬得莫名威严一些,不比上早朝的时候差。
“您让老臣打探边关的消息已经有了回信。”侍郎从自己的湖水绿的衣袍里面抽出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皇帝亲启的字样,只是一片空白,印泥也没有添加,显然是密报。高公公得了那位的示意,上前拿过来,转递给皇上。
“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看完之后,不见悲喜,只是又追加问了一句,态度不明,一时间让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报喜还是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