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暂时扳不倒郡主,于是冷声道:“一个奴才,仗着资历,狐假虎威,连主子也敢谋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将军府的规矩呢!”
文久瑜咬牙,暗中恨恨地瞪了一眼萧苏染,这个丫头果然是不安好心。她和云慕风生活多年,自然知道他身在朝堂,又掌握兵权,对于以下犯上最是忌讳,生怕引起皇帝猜忌,萧苏染这话,明摆着是要云慕风下狠手。
果然……
云慕风脸色铁青一片,直接大吼,“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我将军府庙小,供不起这些大佛,夫人……未免你身边的狗奴才以后再祸害你的名声,今日,让他们自己去领了罚,滚出将军府吧!”
云慕风一句话,不只罚走了老嬷嬷,更是清了她身边的诸多亲信,文久瑜一刻之间便失去左膀右臂,心中怒意翻腾,恨不得杀了萧苏染。
可是面上,她却不得不忍痛割爱,“是我管教无方,将军如此,我别无怨言!以后定当谨慎持家,决不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云慕风只淡淡扫了她一眼,烦躁道:“都出去吧,别打扰小染休息!”
文久瑜险些保持不住脸上大方的姿态,咬牙站起来,身子晃了晃,连忙有丫鬟过来扶着她,而云慕风却对她视而不见,萧苏染则是冷冷冲她笑了笑,目光挑衅。
文久瑜,这才是刚刚开始!若不是你起了歹毒心思,想害我染上瘟疫,怎么会给我这般将计就计的机会,这么快斩断你的势力呢?
自作孽,不可活!
……
萧苏染的病养了十来天才好地差不多,这更是让云慕风心疼,对文久瑜怨地更多了一分,同时把各种补品都往秋染阁里送,生怕自己照顾不到位,不能好好表达自己的疼惜和愧疚。
而凌修寒心中一直挂着萧苏染那天在蓝可莹耳边说的话,自然是不信她所谓读心的胡言,暗中也让人关注着萧苏染的行踪,同时也是为了抓到她身后那人的消息。
“殿下,将军府有动静了!”无息人如其名,走到哪里,都是出现地悄无声息,凌修寒放下手中的书,淡淡抬眸,清冷的月色弥漫容颜之上,添了几分飘然欲仙的味道。
无息低下头,不敢多看。
凌修寒淡然起身,语气恬静,“去了哪儿?”
无息道,“属下亲自跟着,萧小姐前往城中清水茶楼的方向了,属下查过,那是京商皇浦深的产业。”
他受了命令,一直将萧苏染的行踪及时回报,这还是头一次找到背后之人的信息,自然不敢怠慢。
凌修寒微微勾唇,“等得够久了,走,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对将军府这么感兴趣!”
两人说话间便没了身影,书房里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只剩下了一地月光凄寒。
皇浦深夜间召唤萧苏染相见,萧苏染不欲望多想,让碧蓝打了掩护,自己独自前往,她一路虽然行踪格外小心,不过还是漏了踪迹,无息轻功高强,又善于隐藏气息,且未跟到目的地就折返,所以萧苏染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萧苏染到的时候,皇浦深已经坐在房中饮茶了!
皇浦深长相不如凌修寒那般俊美出众,可是五官却是每一分都分配地恰到好处,他坐在那里不动的时候,你感觉不到任何杀伤力,只会认为他是一个恬然无害的商人,身上有着商人的铜臭气息。
一喜玄衣长袍,一杯清酒,一个人独坐,映衬着如水的月光,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你等了很久?”萧苏染缓步而入,反手将房门关上,施施然在他对面落座,脸色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是眸中的光却是柔和下来。
穿越以后,除了萧雪,皇浦深便是对她最好的人,萧雪死后,她年纪尚小,经常被人欺负,彼时便是皇浦深收留了她,待她如同家人一般。
“无碍,今夜月色不错,这般品酒赏月,也是极好的。”皇浦深其实是个很附庸风雅的人,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他经常是染了铜臭味的普通商人,这样风雅的时候,能见到的人不多。
“月色是不错!”萧苏染点点头,心里却是没什么感觉的,这是几千年前不知名朝代的月色,她再看,也看不到现代的感觉,都是无所谓的。
皇浦深听到她这般不走心的平静,眉心微蹙,片刻后又松开,淡淡地问,“你在将军府里,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