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呆着这里了。”喉咙里面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变得哽咽,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溺满了整个视线,看的不清楚,只能感受到朦朦胧胧的身影在前面。
“本来以为母亲走了之后,父亲会待我好的。”萧苏染不自然的眨眨眼睛,却又不想让眼泪就这么掉下来,硬是撑着,殊不知在别人的眼睛里面,这幅模样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不忍让人再苛责半分。
“好了好了,别哭了。”肩膀上多出来一张宽大的手掌,温温润润的,隔着纱质的衣裳还可以感受那常年练武出来的茧子。“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说。”本来就没多想什么,她再这么一说,就感觉心中无限的愧疚,只是觉得怜惜。
“那”清清幽幽的打了一个嗝,哭的断断续续的。“刚才的事情”
“什么都依你。”笑着拍了拍便收回了手,背在身后,恍惚间好像又找回了做父亲的感觉,虽然之后有云曼舞,但是因为有文久瑜宠着,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加上对于这方面又不怎么擅长,所以平常也就多看看她,没什么能帮得上的。
老管家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不管怎么说,将军和小姐的感情总算比之前不冷不热,没有交集的时候好多了。
“好。”微醺的双目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恢复清明,带着狡猾的笑意,哪里有刚才的水汽朦胧,哭泣的模样。
“小姐,你刚刚哭过?”碧蓝好奇的看着身旁正揪着狗尾巴草的萧苏染,自从小姐从房间里面出来,就感觉不对劲,好像眼圈的周围都是红红的。
说实话想看不出来都难,毕竟所有的皮肤都是白皙不已,只有那一点是不一样的颜色。
“对啊。”萧苏染拍拍脸颊,没想到这痕迹这么明显吗,连碧蓝都看出来了。那回染秋阁这一路上不都被人看到了,不过,也不算是坏事。
“可是将军为难小姐了?”犹犹豫豫的开口,唯恐伤了小姐的心。
“呵。”轻笑一声,眉宇间都是随心,“反正效果都差不多,值了。”
“安排下去的人,都到齐了吗?”凌瑞坐在距离村子不到几里远的地方,坐在湖水边上钓着鱼,悠哉悠哉的倒像是来度假的不像是办案的。
羼水汩汩的流淌着,翠绿的湖面上倒映着两岸的树林,生机盎然,探头一看还能依稀的看见自由自在的鱼到处的觅食,偶尔还能看见鱼群巡视领地。
身后站着四个一等一的好手,都不言不语,暗自审视周边的环境,探查敌情。
“是,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人穿过重重的竹林,经过这四个人的包围圈,先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上几步,看到他们没有反应这才放心的前去。
“到时候太子前去,村口就会模拟一次暴动,我们都打通好了,此间只需要太子做个样子就好。”谄媚的弓下身子,眼神却止不住的往上瞟,观察着他的脸色。
“做得好。”凌瑞背对着来人,手上的鱼竿却是四平八稳,一点也没有晃荡,鱼饵点的水面泛着层层的涟漪,一个连一个的圆圈不断扩散着。
“太子,我们办事您放心,到时候绝对做得天衣无缝,以假乱真。”
“嗯。”
过了一会,身后的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完全不用凌瑞提示,其中的一个人就飞奔回去,沿着刚才那人的路线,凌瑞自是知道后面的动静,拿着东西就闭目养神,算是默许了。
果不其然,几秒之后,竹林中传来一声惨叫,鸟雀们惊叫的飞起,安静的环境瞬间变得嘈杂,之后便没有了声息。
前面的人许是钓鱼钓的久了,气恼的把鱼竿一扔,也不管有的没的,就转身回走,那个方向俨然就是朝堂上的粮草出事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