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路口,手肘子放在大理石的桌子上,鬲的人生疼,时不时的换一下姿势,让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呆。
此时此刻她的脑袋里面闪现的却不会是关于佰钰案的,说起来她自己也差异,之前没有想过那人会离开自己,现在原本意想不到的发生了,那几天的声嘶力竭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余生的感情,但是你某一天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原来,悲痛这么的就容易让人忘怀,只不过几天的功夫。
从前都没有好好静下心来欣赏路边的风景,蓝天可以那么的湛蓝,让人打心眼觉得受到了洗涤,还有旁边沙沙作响的树叶,翠绿色的光泽看起来很是让人养眼,特别是亮的发白的光圈。
自己也怎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之前的自己并没有发现,世界上美丽的东西有很多,自己却没有发现,整日追随着一个人的步伐,追随着那飘忽不定的心。
“公主,长公主过来看您了。”丫鬟在她不远的地方止步,远远没有之前的亲近,或者说是没有之前的那么放肆,规规矩矩的。
这位公主别看着之前唯唯诺诺的,但是自从皇上特别是长公主和那个什么萧大小姐来了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子,周身的气势就像是被刚刚挖掘出来一样,散发着点点的辉光。
“嗯。”轻轻的点了点下颌,矜持的样子也是之前的她所没有的,不得不说时光催人,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变了,悄无声息的。
“参加姑姑。”盈盈一拜,如若蒲柳之姿。
这一上来就这么大的礼节,做这个动作的对象还是那么的出乎意料,意外到薛雪有些怀疑的抬头看了看太阳到底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但是好歹那股子的冲动抑制了自己,才没有做出抬头看看太阳的意思。
“你这是怎么了?”薛雪走过去,那人已经站了起来,大概是不太喜欢皇宫里面的那套。
薛定谔舒的笑了,“没什么了,只是提前体验一下,免得回去不太习惯。”
回去,回皇宫。
“你还真是吓死我了。”劫后余生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样的后生实在是不想让踏进到那个大染缸里面,七七八八五颜六色的看着就烦人,像现在这么单纯如一的颜色多好,一目了然。
“噗嗤。”最后还是没有绷住,小脸蛋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青春。这让薛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薛定谔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她坐下,那个小丫鬟见到这副情景,也很知趣的下去,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帮她们倒了一杯茶。
等到听到一声闷响,薛雪才晃悠悠的开口,“这不是想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怕感情淡了,就过来瞧瞧你过得怎么样。”
“??”
迎对着那人的目光,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小虐怡情大虐伤身,这个中间人是要做的,但是这样的剂量,对方挺得住吗。
“我听闻,避暑山庄的管家要不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好,还是觉得不满。”长裙拖地,面容白皙,头上的青翠色的花瓣叶子老老实实的镶嵌在粉嫩珍珠花瓣的周围,甘心的做陪衬。
“不干了?”要走了?眨眨眼睛,心里面说不定是什么滋味,只不过难以忽略的是确实是有一起针扎的疼痛在她的心里停留了两秒。疼得她差不多屏住了呼吸,连睫毛都像蝴蝶断了翼颤巍巍了几下,又恢复平静。
“嗯。”薛雪不怎么明白喜欢是什么,伴侣关系从根本上和朋友又有什么联系。不都是一样聊天一样吃饭,有什么不同?
但是,今天忽然看见对面的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明明给人的感觉想是没有什么的大不了的样子,可是却有一种悲凉的情绪在她的脸上钉着。
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等等如此之类的话在她的脑海里面迅速的闪过,最终还是和决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保持不知情的样子。
“我记得以前你头上的桃花簪子挺好看的,怎么今天没有带上?”脑筋一转,眼睛正好就飘到了对面人的头上,今天穿的很素静,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物,空荡荡的,只是戴了两个桃花的耳坠子。
“被我一不小心弄坏了,就没再带。”薛定谔不在意的笑笑,刚才的神色全部褪去,只剩下清风拂面,层层波澜没有一丝的起伏。
“最近萧姐姐好像很忙的样子,最近完全都见不到人。”对面的人勉强笑了笑,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更加的让人头皮发麻。
还真的是很想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了,都有些后悔过来了。薛雪干巴巴的喝着茶水,坐如针毡。
“嗯。案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薛定谔顺着对方并不高明的转移话题。
“不过有二皇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薛雪正了正神色,“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杀了那几个人,要找东西何须这么大动静。”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对啊。”她揣测着“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偷偷的进入,到手之后再偷偷的溜出来,好比现在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惹人注目。”
“你怎么知道是凶手找东西的不是专门复仇杀人什么的?”薛定谔反问回去。
“你还不知道吧?都说你要多听一听看一看了。”对面的人颇有些得意,用这一副小大人的面孔对着她。“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发现半夜有人偷偷的溜进了皇上书房的附近,还好当时是被人发现了,惊动了其他人,要不然可就……啧啧啧。”
书房里面装的可是贵重物品,一不小心可是会给国家造成什么损失的,重中之重的地方,还真当是那么容易就进入得了。
“可能凶手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