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开开心心达到自己目的身影,屋子的主人站在门槛前,若有所思着什么。大概是因为阳光太过于灼热,引的这人暗暗的皱起了眉头。
无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家的主人把自己大面积的暴露在太阳底下,脚步顿了顿,而后不留痕迹的坚定了脚步向着他的光走去。
一步一步,不知不觉间变得大步流星,迫不及待的奔去,但本人一点也没有发现。
“主子。”
凌修寒不是没有感受到从远处就跑过来的侍卫,当然感受的最清楚的莫过于头上的一片阴凉笼罩着自己。
“不用先管我,我又不会没。”
青年人虽是这么听着,但是却丝毫也没有想要移开动作的打算,眼睛里面的那个被清清楚楚倒映着男子,因为他的带来的阴凉眉头悄悄的松了一点。
“先去冲个凉,大汗淋漓的不成样子。”凌修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入手的满是紧绷的肌肉,很有力量感。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什么痛什么疼都自己悄悄的忍着。
还记得那个从乞丐堆里面爬出来的小小的人儿一脸坚定的拉着自己的衣角,说要跟着,以命为先,誓死效忠,这些年他也确实履行了当年的承诺,没日没夜的练习,精细准确的出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武器主动愿意的放在自己的手上。
“去吧。”
无息眨眨眼睛,把手里面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伞塞进他的手里,自己转头按照他的指示就去了澡房,当然也没有忘记临走的时候对着他汇报另外一个新出现的情况。
“那边又有一个丫鬟死了。”
萧苏染一直都挺喜欢蓝天白云树木的,这么做不仅可以舒缓自己眼睛的疲劳,还可以清洗一下疲惫,上辈子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呆呆的盯着天空不动,一看就是一个小时多。放空自己的心身,放空思绪,仿佛天地间没有一个叫萧苏染的人,只有一个静静的看着风景的灵魂透过它俯瞰着这腐烂不堪的人间。
碧蓝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心里面又想起来刚才不小心听到的消息,眼皮子一跳。
“怎么了?”
进去没多久,站在自家小姐的旁边,一言不发的跟着旁边的人一起仰看着天上晃晃悠悠的,恨不得咬上一口的云。没成想小姐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她还以为小姐在这个时间段不会开口说话呢,一般这个时候她都是不愿的,难不成是外面的消息让小姐知道了?
萧苏染托着腮等了一会,也不见那人出声,挑眉一动一想也就明白了。
“那丫鬟……是哪里的?”
“说是厨房的人。”上一次的两个是在去往厨房的路上,这个却是结结实实的是厨房的人,好像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厨房的那个地方。
人人自危,现在厨房比她们这些人还要紧张,毕竟看样子凶手特别钟爱于和厨房沾边的人,今早的时候她看到很多的丫鬟都很不情愿的接近那个倒霉的地方。
少女瓜子脸上的柳叶眉不期然轻轻一跳。,这是要有大事情发生的节奏啊。原以为只是下面的人出了点小矛盾,出于心里面的扭曲才出了那次的状况,没想到是另有隐情,这次又发生了。中指若有若无的扣了扣桌子,心里面却是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想着,这下子凌修寒有的忙了。
纸也包不住火的,这不还是堂而皇之的剥皮露肉的展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上次听说那两个人是被勒住了脖子,手劲之大,像是男人做的,这次的这个呢?”收回自己的目光,像是终于舍得从天上分一点放在了碧蓝的身上。
“这次是被烧死了的,听说都已经快成黑炭了。”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虽然自己并没有见到,光听那些人说脑海里面再稍微的一想,皮肤上面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因着旁边有一个牌子标志,就知道是厨房的人了。”碧蓝摸了摸自己手臂上面的鸡皮疙瘩,“来到山庄的人,只要是被认定了是这里面的人,都会发一个牌子证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做活的地方。”
比如厨房的是白色,上面刻画着白中带粉的梅花,在院子里面扫地的也是湖水绿的牌子,上面画着竹子等等。牌子的背面都有自己的名字,如果丢失或者是损坏都是要到管家那里登记,然后拿着新的诸如此类都是避暑山庄规矩里面的一部分。
萧苏染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这设计的人还真是投机取巧,颜色和上面画着的东西还真是符合联想,不会那么容易忘记。
“二皇子,管家他们都过去了?”
“小姐,我们别去凑热闹了。”碧蓝头疼的看着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狗见了肉,蚊子见了血一样,简直就是兴致勃勃的恨不得能飞过去。
果然是一开口问自己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对了,薛雪她们知道了吗?”脸色一敛,忽的就想起了除了处在漩涡中心的那几个人还有另外安安静静的在局外的“旁观者”。
只不过到底是不是还真不一定,萧苏染一点也不想怀疑什么,只不过心里的念头只是稍微冒出了一点头,便控制不住的疯狂滋长。
薛雪和佰钰案身上的秘密,还有上次去太后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当起了透明人,让人看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萧苏染眉眼收敛,叨叨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碧蓝并没有发现自家小姐有任何的不对劲,只当是对好朋友的关心,“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山庄。”
只要不聋不哑多多少少风声还是会跑到她的耳朵里。
“不过,这么一说起来奴婢好像还真的是觉得长公主已经挺久没来这里玩了。”平日里都喜欢她叽叽喳喳的没有架子的围在小姐身边的模样,这么恍然一提,竟真的有种她十年八个月没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