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打开通风的窗户,门外的景色依旧还是那么的淡雅,绿叶红花分外妖娆,清新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向自己涌过来。
跟在那个人身边来过外面最多次数的,就属这个避暑山庄了,路线,风景,连哪个树叶底下是什么样子的阴影,都能够猜的差不多。
太后抚摸着手里面的帕子,浑浊的双眼慢慢的变得看的不真切。
“那个人总是让我联想到很多事情。”大概是房间里面很精密,荔枝也是很有默契的没有打乱这里的节奏。这让她想起了很多事,就像是走马灯里面的图案,一帧一帧的全部都在眼前一一的浮现,让人挥之不去。
“很久很久之前,有个人不经意间结识了两个人,一个人求而不得,一个人得到了又失去,求而不得的人醉酒错看佳人就有了她。”
因为那个女婢身上某个部位很像她,所以就有了这个错事,却又害怕睹目思人,就把那个孩子推得远远的。
皇上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无奈的一笑,算了算了,人各有命。
“荔枝,扶我出去走走吧。”
“是。”
外面的阳光正好,叶子上的波光粼粼晃得人眼,对于薛定谔来说每一天过得都差不多,死气沉沉的,没有新鲜的东西,唯一能说的只有这里的管家,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
“你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怏怏不乐的。”青年弯下腰,对着面前白的一团的人说道。
阳光暖暖的,照在自己的身上,心海上舒服得让人不禁想要打一个哈欠,听着来人的磁性温柔声音,再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果然是这种好听的声音多了,也没有别的感受了,和一开始的心跳如雷到现在的平静如水,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
“没什么,你今天不用去皇上那里值班吗?大白兔。”薛定谔满眼戏谑,故意喊出自己给他取得外号,每天的乐趣就是他了。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叫佰钰案。”青年苦笑,这小丫头就会我行我素的,听不进去自己的 话。
“佰钰案,这个名字多难叫,而且没有什么记忆点,大白兔一听就很好记啊。”薛定谔眨眨眼睛,略显无辜的看着他,即便是如此,但是眼睛里面的戏谑可不是开玩笑的。
“”
一时无话。
“对了,今天晚上皇上要邀请所有的人,你记得要穿的漂亮一点。”
佰钰案看着前面芊芊飞舞的蝴蝶,突然冒出了这么么一句。
“和平常一样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隆重。”薛定谔揪着眼前的花,眼睛里面的慌乱和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在这山庄里面已经呆得够久的,应该出去多走走了。”旁边的人一点也没有住口的打算,同时也知道那人的心底究竟是怎么样的,倔强,不仅是她还有那个薛雪,也是犟。
这皇家人里面的显著特点就是犟。佰钰案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终究是公主。”终究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身份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名分很重要。”不重要的话,以后可要怎么办。他的脸庞上出现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就像是深海中一条濒死的鲸鱼,明明是死亡,最后却安静的,不动声色的看着海面上的一束光线,就像是看着生命中最美好的一瞬间。
荷花尖上的粉嫩已经越来越红,就像是儿童时期的孩子已经慢慢的长大成为青葱少女的模样,越发的光彩照人。
碧蓝整天不忙活,只在院子里面活动,说实话,房间已经收拾的很干净的,再怎么找都找不出什么灰尘。
萧苏染嫌弃她走来走去的,就让她在一旁走坐着,走的她眼花缭乱的,实在是有些碍眼。梨花木的桌子,红木的椅子,大都是标配,让人瞧不出什么花样来。
“小姐,薛定谔公主来了。”
“萧姐姐。”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影走过来,看样子就是有些萎靡不振的,不知道发生什么。
萧苏染托着下巴有些百般无赖的想着,这丫头跟着薛雪学着也叫这个,还真是不进一家门,不说一家话。不过,她倒是好奇,今天晚上的亮相,薛雪见到她的反应是什么样的,还是对着那场宴会有些期待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很乐意充当知心姐姐,听着她们的烦恼,顺便自己也能够知道很多道理,下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也能够预知出来点苗头,提前想好出对策,实际上每个人在旅途中遇到很多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带着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