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形看起来甚是柔弱的男子,拿起了角落放置的板子,旁边站的鸾儿可不认为他们两个人就单凭这个就能断定来人的力气一定很小,毕竟宫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的板子看起来打的挺厉害的,被打的人一定半死不活,伤痕累累,但是实际上真正到了那人的身上,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力气。
而有的板子打的时候看起来柔弱无感,但是真正受刑的人能明确感受到那力道绝对不是一星半点的重,最后活不活的下来都不一定。
就是不知道刑部尚书临走的时候不知道给他们说了什么,鸾儿的眼神微微暗下来。
薛雪虽然是趴着看不到那两个人的模样,但是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屋子里面的气场就不一样了。
两个行刑的太监对视一眼,手里面的物件也蓄势待发,就准备正是开始履行他们的职责,长长的板子就此高高的举起来,顺着风眼看就要落到,薛雪那个最为娇嫩的肌肤上。
“等一下!”一声娇声呵斥硬生生的让那两个人停了动作,木板子离她只有几个手指头的距离,再晚叫一会,说不定就落到身上去了。
“公主,怎么了?”那两个人放下手里面的板子,一头顶着地板,一头拿在手里面,直挺挺的身子现在微微有小幅度的松懈,一人不解的看着对方,嘴里的话却是对着她说道。
“我,本公主还忘了一件东西。”薛雪一点也没有觉得刚才考验了对方的反应能力,还毫无所觉得对着在一旁傻站着的鸾儿挥挥手,“你把那个东西给我。”
“是。”像是刚刚想起来,慌忙的从身上上下的摸索起来,掏出一件件的类似小衣服的东西,至少在另外两个人看来是这样的。
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宫女把东西放在了公主的衣裳下面,位置刚好就是要打的部位,之后便安静的退到一边,像是刚才的一幕不层发生。
“那,我们就开始了?”小心翼翼的问着趴在凳子上面的这个人,动作和神情也没有刚才的利落,只剩下犹豫和畏缩。
“好了,开始吧。”
“是。”两人再度对视一眼,确定好要打的信号,一边拿起了手边的板子。
“啊,真疼啊!”痛苦不堪的话从嘴里面蹦出来,眉头皱得死死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看起来像是真的疼的有点让人值得同情,只不过脸上的表情生生拉低了颜值,让人提不起怜惜的情绪。
鸾儿在一旁看着,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实际上发生时候,心里不免的有些绷不住,实在是忍不住了。
两个板子任谁都看得出来是轻轻的一碰,丝毫掺不了假,就只是刚刚沾到公主的衣角而已,她就大喊大叫的,喊疼,两边的行刑者大概是觉得今天的刑罚是自己执行的,有史以来的,最刺激又最尴尬的,也是面面相觑,最无语的一次。
尚书走之前特意交代,只是做做样子就行,就算是不交代,这底下的人哪一个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只是有些不放心,他就多嘱咐了几句,然后安排了刑部当中最有经验的两个人,这才急急忙忙的走掉,很是放心。
“噗嗤”一声,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一声轻笑,引得还深陷自己臆想中的薛雪挑了挑眉毛,一只还闭着眼睛,到处看了几圈,目光面带审视,只不过最里面还哎呀哎呀的叫着。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祖宗实是在装痛苦,单刨去这破绽百出的表情不谈,这叫的声音未免也太过假了一些。行刑的两个太监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眼睛里面的笑意也做不了假。
也罢,就配合她的演出吧。接着又重新举起了板子
“哎呦呦,轻点轻点。”
“小点力气,小点力气”
“你这人能不能轻点?哎呦!”
狼嚎不断,声嘶力竭,各种换着腔调的哀嚎源源不断的从那个地方传出来,远远站在门外的一众宫女仿佛看到了屋子血肉横飞里面的情况,不禁微微的遮着自己的眼睛,摇头叹息,唏嘘感叹。
宫女们身边站着的两旁侍卫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还是在这里当差多年一听就听出来,里面的不对劲,乍得一看身子挺拔的和来时一样,仔细的向他们的脸上看去,你就会发现不少人的面颊肌肉隐隐的鼓动,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一副想笑不敢笑,想哭不敢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