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无关痛痒呢?”薛定谔干涩的声音响起的很突兀,她有点不自然的舔了舔唇上的死皮。
无关痛痒,你就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佰钰案收敛自己的眼帘,眼光瞥见她放在膝盖上面的双手,不禁暗自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那就没有再相互了解的必要。”
“嗯,我知道了。”这次的心痛好像比上次的来的更加疼了一些,不过还好,能承受得住。薛定谔再次抿了抿嘴唇。
“我先走了,萧姐姐做了好吃的在等我呢。” 掩饰的双手撑着地面,身上的外套顺着她的力道慢慢的滑落,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了。
“你等等。”佰钰案眼疾手快的接住滑落的衣服,一边扯住了那人的袖子,只不过大概是那人太过于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道,反而是轻易的挣脱,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踉踉跄跄磕磕绊绊的扶住了门框,一步一步的,深一步前一步的。身上的白花锦绸缎子牡丹富贵图,耳朵上挂着一对精致的桃花耳坠子。
那对耳坠子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个还是她几岁诞辰的时候,他从集市上挑的。虽然并不出挑,但是却也胜在清新可爱自然,故此就买下来了。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误会了什么,第二天整个一挑花树精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更别说山庄里面其他做事的人。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仍然觉得很可爱就是了。
佰钰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手里面的外套,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偶有路过的人,也当作是大管家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理,也没有多大的新奇。
或许,他是应该找宫主谈谈了,就怕到时候什么也准备好了,打通了上下的关系,就怕薛定谔并不喜欢自己的身份。
毕竟暗杀阁的护法,可谓是遇到的风险不可违不大。在他的眼里面,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让你让丧命的身份,和一个养尊处优,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要自己不作死,基本上就可以安度晚年,什么也不用多想的生活在一起。
这两个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知道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长命鬼和短命鬼,颠沛流离的生活和每天一睁开眼醒来就有仆人给你准备好早点,衣服还有一些准备出行的零碎银子,光是从这样就可以做出决定了。
薛定谔很有可能吃不了这个苦,到时候受尽了苦难,但是有些不好让他轻易的松手。
只不过这招呼,还是要打的。佰钰案默了默衣服上面的温度,就好像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薛定谔的气息,仿佛她从来也没有走远过。
“小姐。”柚子莲步轻移,把手上的钗子轻轻的插进了纯黑的发间,金色的黄碟展翅欲飞,长长的流苏坠在她的耳畔。
云曼舞的屋子当中的摆设一如她的性格,粉嫩,金色,看起来很是像被惯坏了的小公主或者是任性的不问世事的贵族小姐?
文久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女儿会是这副模样,要知道她每一次进来,都会被这个装修晃了一下眼睛,严重怀疑当初为什么把房间的装修权给了她自己,让她自己看着办。结果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不管别人眼中她的审美风格有怎么样的扭曲,但是对于她来说外面说的话并不重要,只要自己过的舒心就行了。
“这次侍郎家的宴会是怎么个情况?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云曼舞对于这次宴会抱着极大的热情,毕竟萧苏染那个碍眼的小贱人不在,这一回自己就能够好好的出回风头,把之前所有被她抢走的通通全部夺回来,也正好让外界的人看一下,将军府二小姐的风姿是如何的闪耀,以至于在场的所有贵宾都自愧不如。
“小姐,奴婢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柚子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看这个包装的样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玲珑阁里面的东西,奴婢挑了最适合小姐的一件首饰。”当然了是在预算之内的,最好的可是连小姐都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连手里面的这个,也是云曼舞攒了许久的私房钱尽数掏空才勉强买下来的,为此当日去买的时候,隐晦的接收到了很多世家大族贵女的不屑,还真是让人觉得的有些难堪。
“嗯,眼光不错啊。”云曼舞很清楚,自己的银两有多少,这不是太过于急迫了,一时间也没有了攒钱买更好首饰的念想,所以,就先把储存罐里面的钱先拿出来用。
但是,这么点的钱自己羞于拿出手,所以就让柚子出去买,虽说是间接代表了自己,但是好歹还不用自己去丢人现眼。
“这是奴婢辛辛苦苦找到的,就连那个玲珑阁的负责人都忘记还有这么一件了。”
“嗯。”无意义的哼了一句,发出单音节,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人在讨赏,只不过就是拿了我的银子,出去买了一件东西而已,竟然就想要什么好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她就不信玲珑阁的负责人会忘记这么一件首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话说到这么夸张的份上,确实是有点过了。
其实这么浅显的道理没有谁不懂得,但是心里面就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如梗在咽,想出一口气,就故意这么用恶心人的口气说话。云曼舞在某些时候就是爱财如命,比如去玲珑阁买东西,它的存在让她严重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
久而久之,将军府全是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了。到时候,指不定云曼舞会想出什么事情来满足她的欲望。
善恶的分界点一直并不是很分明,它是模糊的。
“奴婢打听过了,侍郎大人的宴会名单上并没有比您更加尊贵的人。”柚子低眉顺眼的,“届时您就可以艺压群芳,争奇斗艳。”
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二小姐,应该没有人会这么不长眼的跑过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