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晚霞渐渐地倾洒在大地上,草地上坐着三个人,全部都躺着寻找了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态。
残阳似火,树枝上的猫头鹰滴溜着它的大眼睛,望着下面的三个人,心里还在纳闷,这几个人这么久了呆在这里,不回去吗。
萧苏染看着头顶上的天空,静静地等待着晚霞退出去,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原来潮起潮落,大自然一直就是这么神奇,不断的巡回,不断的变换,才形成了这么个规律。最神奇的是,就算一直这么遵循的规律却依然拥有它每次不同的魅力。
这一次出来,好像每个人都不只是单纯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而是都藏着心事,借着这个由头散散心。
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没有明显的负面情绪,说说最近的事情,八卦,哪个丫鬟碰掉了大殿上的瓶子,幸好是抢救的及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不过却被人正好看见了,才有了这么个笑话,还有什么,仓库里面出了问题,管家焦头烂额的等等等,之类的。
之后就是成了现在的模样,这群女孩子啊,还真是心事重重的,果然是还年轻。自认为年纪已经很大的萧苏染,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叠放着,眼睛看向着星辰,这难得的温馨静谧的气氛自己还是很珍惜的。
上辈子的,这辈子的。
“苏染,这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组织相信你。”一个肥油打肚的男子,伸出他那个胖胖的手指头,上面有着一个信笺。上面写着的都是这次任务的对象,目标,目的等。简短的几行字,依旧如同这个组织的行事作风。
“保证完成任务。”一身劲装,身影纤细,尽管如此却还是不能忽略那底下的力量,姣好的面容上面满是严肃,抽走上面卡片。
只不过是刺杀一个贪官,难度系数很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种任务发给自己,怎么说也是站在这个组织特工金字塔的位置。
不过算了,就当是顺手解决了一个小小的困难而已,反正到了月末年底的时候还有年终奖可以领取,何乐而不为。
夜色深深,现在的苏染,不,应该叫萧苏染还记得当时的夜色,比这个时候她看到的美多了。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天空的天然庇护下,钢铁的五爪向上一扔,紧紧抓住栏杆,飞檐走壁对她来说,只要技术过硬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使劲一拽,借着那个高度还有绳子的弹性,用力一登,借助那个力道,然后再在脚上裹着一层步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不留下痕迹。
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这屋子里面的古董钱财什么的还真是多,苏染瞧了瞧,收起身上的绳索,也不知道这家子的主人是太自信他的保安系统还是坚信他的玻璃无坚不摧,竟然什么设施都不准备的吗?
身后的宽大的玻璃窗,灌着风,吹着她的衣角猎猎,原本正方形的玻璃窗上,多了一个圆形的洞。
将头上的的夜行眼镜推到鼻梁上,在黑夜中清清楚楚的看清所有东西的位置摆设,还能看看有没有激光射线,以免触碰到了警报。
按道理讲,作为房屋的主人应该睡在主卧才对,可是进了主卧等待她的只有一大堆的射线感应器,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无论是根据情报来说,还是平常心来讲,这个时间段不就是应该在自己的大卧室睡觉吗,怎么没人,难道情报有误?
应该这样安慰着自己,总觉得毛骨悚然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会从黑暗当中蹦出来。直觉从来不会骗自己,萧苏染不由得暗暗警戒,原本在她眼里平静的气氛也暗藏杀机。
墙壁的钟表上面,分针嘀嗒嘀嗒的走着,在这寂静的夜里面更是明显,更加突出,让人惶惶不安。
凶兽在这黑夜潜伏,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不请自来的人,苏染不自觉得从腰间抽出白刃,冷兵器一直都是她的最爱,虽然热武器用起来也是杠杠的。只不过自己更偏爱后者,更何况是在这种不能够轻易地被人发现,更多的时候还会是乐意用后者。
白刃的把子用灰黑色的布料,忍上也采用了很特殊的料子,不会影响它的锋利程度,但是会让它比平常的更加轻便,不容易反光。
就是杀人越货,月黑风高的好武器。
怪不得是贪官,这房间富丽堂皇的连西方的殿堂也不逞多让,明摆着写着,我是大富豪。
“死了?”苏染见到主卧室没有人,就像客厅的方向慢慢的移动,北面是电视,正对着的是真皮棕色沙发,看上去很有质感,然后旁边就是各种的花架,还有藤蔓什么的植物,花绒球,就连仙人掌也都有,这一掌下去,那滋味可是一言难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经意的转头一看,发现目标任务的双腿正在沙发的下面,轻悄悄的移动过去,顺便向着四周望了望,有没有异动。
面朝着下面地板,身子僵直着,看不清死者的表情,深更半夜的,目标人物不在卧室里面睡觉反而在客厅被人杀死,怎么想都是非常诡异的。苏染抽回放在他鼻子上面的手,慢慢地直起身子,虽然不是自己杀死的,但是好歹也是死了,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是谁杀得,怎么杀的,这种问题就不是她该做的事情。
“报告苍狼,目标人物唔。”芊芊素手按着耳边的麦克风,轻声细语的交代着她这边的情况,还没有说完,脖颈就一痛,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接着砰的一声,很清楚的就感受到了自己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痛感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脑袋嗡鸣,耳朵边上想起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不用想也知道那人肯定是也被解决了。
想她黄金特工最后竟然沦落到了居然被一个自己都不放在眼睛里面的任务给打倒了,说出去那些家伙还不笑掉大牙。心里淡淡的想着,对生死也没有了别的感想,只觉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