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正四处搜寻着苏靖容和曲华裳两个人的下落。
没成想却听到了信号站在天空中炸落的声音,冷锋整个人立刻就是变得热血沸腾:“大家集合,朝着西北方向走去,王爷和王妃在那。”
原本还是阴气沉沉的部队,在听到了这个话之后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朝着西北方向过去了。
冷锋才迈着步子的时候手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在寻找不到王爷和王妃的时候心里面也早就已经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被想了一遍。甚至是已经想到了以死谢罪。
没成想竟然还是找到了线索,大家一个个都是奋力的往前冲着,生怕是晚过去了一秒钟之后便会耽误救援的时间。
……
“王爷,卑职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在冷锋和护卫队找到两人之后立刻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是如此的死板?
曲华裳心中也是非常着急,立刻说着:“你们都别急着跪下来行不行?王爷现在已经受伤了,赶紧把他带回王府。”
在大家听到这个话之后,立刻看着苏靖容。果不其然苏靖容的伤口已经是一片血红。
“你们二人呆着王妃回府,我负责护送王爷,其他人各回其位。”
仅仅是这一句话的时间,原本的十几个人瞬间只剩下了三个。
这让曲华裳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
“让王爷王妃受惊了,是属下来迟。”
那人在护送曲华裳的时候,依旧是这话。
听的曲华裳脑袋都疼,原本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更何况已经得救了。
曲华裳这几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能够松懈下来了,没多久就已经睡了过去。
……
在回到了王府之后,大家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的看着王爷和王妃。
候大夫的反应最为激烈:“王爷……我……”
苏靖容心中自然是清楚他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不过是默不作声的拍了拍候大夫的肩膀,示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曲华裳却是个急性子:“都别说了,快带王爷回房间,王爷的腿伤不能够在耽误下去了。”
直到是曲华裳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候大夫才算是注意到了苏靖容腿上的伤口,整个人也都是大惊失色。
王府里的佣人都如临大敌一般的将苏靖容扶到了房间里面。
可房间里面的人实在太多了,让候大夫无从下手。沉思片刻便说着:“大家关心王爷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们在这里挡着……”
曲华裳看了看这么多的人,便也是带着她们准备从苏靖容的房间离开,可没想到还没退出房门的时候,便听到了候大夫的声音:“其他人出去,王妃您需要留下来。”
这个时候既然能够用得上曲华裳,曲华裳自然乐意留下来。
看着候大夫解开了苏靖容的伤口,曲华裳也有几分的不好意思:“先前看王爷伤的太深本王妃也是给王爷清理了一下伤口,这不会感染吧?”
谁都知道候大夫的脾气非常的古怪,曲华裳甚至是能够在心里面已经做足了挨训的准备。
可是没想到,候大夫却开口夸赞:“王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没有你处理这个伤口的话,王爷的这条腿恐怕是已经废了……”
候大夫此时此刻说的已经是非常的认真了,看着这伤口迟迟不结痂。如若是没有人清理的话,恐怕会更加的恶化。
从这个时候开始,候大夫对曲华裳的认知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王爷,恐怕这要割肉……”
候大夫这个话说的是非常得认真,却也带着一些试探。生怕是被拒绝了。
“候大夫请便。”
苏靖容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在受伤的时候苏靖容便已经能够猜想得到,已经不会这么简单便会处理好这个伤口的。
可曲华裳在旁边,表情却是非常的隐忍。
她怕血,给苏靖容清理伤口的时候都是一直忍耐着这种痛苦。曲华裳这次更加不可能在房间里了:“候大夫。如若是这里没什么事儿本王妃先走了。”
曲华裳说这个话的时候,嘴唇一直都是颤抖着的。生怕是被人给拒绝了一般。
可是候大夫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在苏靖容的身上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便想也不想的说着:“王妃,属下需要您的帮助。”
听到这话之后,就算是在想要离开,曲华裳的只能够硬生生的忍耐了下去。
看着候大夫的手法如此的娴熟,这不仅让曲华裳想到了苏靖容剥兔子皮的样子,曲华裳的胃里开始忍不住的翻腾着。
正想要捂住嘴巴的跑出去吐,候大夫却不经意的说着:“王妃,还请帮我把酒递过来。”
看着旁边的酒瓶,曲华裳也是闭上了眼睛快速的将手中的酒瓶递了过去,手也是一直颤抖着。
烈酒浇在苏靖容的腿上,伤口很快便泛起白沫,苏靖容整个额头上都是汗珠,看起来痛苦不已。
候大夫已经是尽量将痛觉减少到最轻了,可苏靖容嘴里牙。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无遗,豆大般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着。
曲华裳看到了这一切,也是默默的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苏靖容的额头。
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候大夫才算捶着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的说着:“王爷王妃放心,伤口属下已经处理干净,三日之后会再来查看。”
留下了这话之后,便带着那些用过的纱布离开了。
曲华裳彻底的瘫软在了床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非常的虚弱。
“谢……”
“咱俩之间不需要说这个字。”
在苏靖容刚想说下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曲华裳快速的打断了这些话。
都已经是共患难过的人了,早就已经不将这些事情给放在心上,更何况只要苏靖容能够恢复过来就已经是最好的感谢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苏靖容的语气里面已经充满了担忧,曲华裳此刻看起来是非常的虚弱,像是易碎的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