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暗魅扣扣门,听着里面说进来才缓缓开门,“全军覆没,就连凌全意也死了。”
凌修寒早就知道黄埔深会有一招,所以提早就联合了太子,云暮风做了这出戏,太子想杀凌修寒不假,但是都是别人算计,被人牵着鼻子走更是大怒,想他堂堂一国的尊贵身份何况内部争斗是内部的争斗,关键时候,还是要先保住大陈的江山。
于是乎,请君入瓮,这一招玩的极为漂亮,不禁除掉了心怀不轨的凌全意,又让黄浦深露出了狐狸尾巴。
“然后凌修寒带兵向着这个方向过来了。”
“啪!”屋子里面的人这次终于有了动静,黄浦深这次终于急了。
能不急吗?
如果是凌全意死了便罢了,大不了重新再找机会算了,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但是对于隐忍多年的他来讲,不足为惧,他从不缺耐心,关键是有人想要端了他的老窝,再不急就要被斩草除根。
“带上萧苏染。”
“是。”暗魅眸光一闪,事情严重到主子也没有办法了吗,竟然要用萧苏染做盾牌。
“好久不见。”
黄浦深拍拍自己的手掌,看向院子里面的人。
凌修寒下马,“小染呢?”
“在这。”
凌修寒看见朝思暮想的人,不动声色的警惕着那个人,接下来他想要做什么不用想就能知道。
“你已经被包围了。”
“我知道。”黄浦深伸手拉过没有多大力气的萧苏染,“只要你死,我就把这个人放了怎么样?”
这人的心思,召之于口。
“黄浦深。”萧苏染叹息般说道。“头一次看错的人,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不要再见了吧。”用了十几年煞费苦心的在自己的身边为的就是所谓的权力地位,真是抗脏呢。
“那我们同归于尽怎么样。”悄悄地在自己的耳边说着,炙热的呼吸让她感觉分外的不舒服,嫌恶的偏了偏头。
凌修寒看出了他的意思,立马飞身过去,暗魅起身迎敌,弯月刀就像是围绕在身体周围的保护伞,又像是催命符。
萧苏染看好时机,奋力的用自己胳膊肘怼上那个人的胸膛,黄浦深一个吃痛,正好给了她可乘之机。
“小心!”正在和暗魅过招的凌修寒突然之间大喊一声,不管过来的刀刃,伸手就接过,却不料黄浦深只是虚晃一招转身就改变了方向,直直的刺向他。
“小染!”
凌修寒一身的鲜血,手上突然用力,属于心脏的新鲜血液就这么洒了一脸,单手紧紧地捂住怀抱里面的人儿,伤口喷洒的热度让他慌张。
“你丫的怎么这么傻,还去了沙漠走了一遭。”萧苏染笑着看着那张不知不觉间早就已经埋下心底的英俊深邃,“傻子。”
白色的布条被人送进了营帐,紧接着就会有刚刚换洗下来的红色被人拿走,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二皇子,你别这么愁眉苦脸,就只是简单的擦伤而已。”军医无奈的看着站在一旁迟迟不肯离开的人,这个皇子平时看到的也挺稳重的,皇上也命令这个人坐镇对抗水木国,怎么就碰上那个人失了心魄。
“我知道。”
但是你不会知道当怀里面的人虚弱的模样,心里面会有多疼,疼的差点不能呼吸。
萧苏染看着只有一张屏风之隔的人,无声的勾起,“凌修寒。”
“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还好。”萧苏染顿了顿,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次我装扮成男人随军,如何?当个军师。”
“好,我会安排下去的。”凌修寒几乎是有应必答,只当是她想要看看这边的风景,只要是不接触前线危及生命,他都会一一答应。
毕竟谁让他栽了呢。
可真相是萧苏染一出马,一个顶全部,几乎所有的智囊团都让她攻破了,不光是如此,关于水木国的战况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举得胜,让对方没有喘息的时间,只要再加紧步伐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安心的回家度日。
“哎,那位爷还真是厉害,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够回家吃我娘给我做的红烧肉了。”
“可不是,我们这里有这样一位厉害的人物可真是三生有幸,事事顺风如意。”
类似于这样的赞美声比比皆是,萧苏染神秘一笑,宛如小孩子炫耀自己有糖果一般,对着身侧的人说道,“怎么样,心里面是不是滋味?”
“反正你是我的人,其他无所谓。”凌修寒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似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和云将军说过了。”
“什么?”这思维转换快的让人应接不来啊。
“等到回去的时候,我就娶你为妻。”
不是正宫,不是小妾,不是王妃,而是陪伴在他的身边左右的心上人,一个被他捧在手掌心里面的娘子。
“我父亲还真是恨不得我嫁出去。”叽里咕噜的低低说了一句,真是没脸看。
凌修寒抚摸着自己微微翘起,暗叹这人的反差萌实在是太可爱了。
“王爷。”无息匆匆跑过来,正好就撞见了自家主子偷笑的画面,这秋天都要来了,为什么有的人就开始春意盎然。
“咳,怎么了?”
“城中的百姓中毒了。”那人拢了拢眉头,“属下觉得应该是水木国的把戏,毕竟他们擅长用毒。”
“过去看看。”脑子里却起来上一次瘟疫的事情,会不会又是故技重施?
城镇和营地是分开的,但是却也不远,相当于一个前方一个后方供给,大夫们确认再三,最后都摇了摇头。
“二皇子,这所有的法子都试了一遍还是不管用,”那人放开诊脉的手,床上的人发着高烧脸蛋都是红红的,“草民惭愧。”
“无碍。”他放下手里的碗,黑色的袍子摇曳,“本皇子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病源可查得出来?”
“并无头绪。”
“主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迷迷糊糊的,视线聚焦的很是费劲,嗓子撕扯着,“我”
“你发高烧了。”萧苏染踏步而来,手里拿着一堆草药,“这里的东西只是暂时性的,城里面的草药已经不够,我等一下去山上采点药。”
“无息,就拜托你照顾好你们家主子了。”
“是。”
说罢,不放心的又给他把了把脉,“这毒是下在河水里面药力比之前遇到的更加猛烈,你就先安心的睡一会,我去去就来。”终究是没有说出没把握的话,这人已经倒下了,还是别拿这些事情烦他,草药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
“小心。”床上的人面色潮红透露出不健康的病态,嘴唇干裂的不像话,最终抵抗不住病毒沉沉的睡去。
“拿些东西给他擦一擦嘴唇。”萧苏染临走的时候如是嘱咐。
小土丘的后面传来一阵阵挖土的声音,萧苏染哼哧哼哧的埋头苦干,中间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把工具往后面一扔,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里面的翠绿,从前面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有这么一个人在这。
“我就不信大陈这次还能够转危为安。”脆生生的女声从她的头顶飘过,萧苏染的动作一顿,这么凑巧的就遇上了水木国的人?
“可不是,那毒可是我们公主想出来的,七日之内如果不能解毒必死无疑,而且解药只有在我们国家才有,他们只能慢慢的等着死亡。”骄傲的如同孔雀,特别是说道公主的时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既然如此,只能去敌国了,抿了抿嘴唇,幽静的小道上再往前走就是边境线,这算得上是比较便捷的路,但是因为只能够容纳很少的人通过,所以行军打仗一般不会走这条路,只会时不时的派个人过来看看有没有情况。
可是这箭是怎么回事?
萧苏染敏捷的躲过一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东西,叮的一声回头一看,那箭上面的羽毛因为主人的力气之大还在颤抖着。
“你是何人?!”
美人劲装一袭,眸光凌厉,手里还拿着弓箭,马背上还备着一些小动物的尸体,大概是出来打猎的。
“你小心!”
萧苏染刚想要凑过去瞧瞧,到底是敌是友,半路上就觉得不对劲,一把揽过那人的肩膀向旁边倒去,一枚五角星的暗器堪堪擦过脸颊镶嵌进入朱木的内部。
“你没事吧?”
这美人还挺轻的,就是不知道身上染了什么熏香,这么好闻,趁着靠的这么近不禁多闻了几下好好观察,好歹是一个异国美人,这眉宇就不多说了,貌美如花。
啧啧啧。
“没事。”
美人面带娇羞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低头一看,有些皱巴的男装就这么印入了她的眼帘,得了,八成是被当作男性了。
“属下该死,还请公主恕罪。”像是被开启了什么封印,等到萧苏染松开的时候,一大伙穿着侍卫衣服的女人蜂拥而至。
无意当中救得是一个公主?
“我叫顾阿姊。”美人开口道,“姓甚名谁?来这边做什么?”像是认为她很有可能是探子奸细,却又看见自己身上的脏迹递了罗巾。
萧苏染想了想,放粗了自己的嗓子,既然认为自己是男人,为何不继续装下去,“草民的家中父母生了重病,大夫说是中毒,所以才冒险过来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