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小丫头身边总有个讨厌的人出现，在景丰的时候先是靳萧寒，后来夜爵那伪君子也凑上来，好不容易来到江南，又出现个张文瀚。
“我看你才不怀好意呢！”张文瀚听到夜辰元总是让莫汐染离他远点也怒了。
“大家都出来玩，能碰到一起也是缘分，别在吵了。”两个人眼看就要吵起来的样子，莫汐染只能在中间做个和事佬。
两个人虽然还是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却没有再吵下去。
不过两个人一路上就像较劲一样对金龙寺的历史典故一个接一个的说出来，甚至这金龙寺里的每个菩萨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靳萧寒倒是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走在莫汐染身边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真看不出来四殿下对这些东西知道的甚是详细呢？”莫汐染是真的有些吃惊。
张文瀚能懂这么多莫汐染不吃惊，毕竟一路上他一路上侃侃而谈让莫汐染已经了解过了，让莫汐染没想到的是夜辰元竟然对这些野史典故也懂得这么多。
在莫汐染的印象里，夜辰元就像被宠坏的小孩子，虽然没什么坏心眼，但是嚣张霸道，有几分不学无术的味道在里面。
但是今天莫汐染却要对夜辰元刮目相看了。
“我不考科举，也不爱看那些迂腐的四书五经八股文，倒是对这些野史故事很感兴趣，所以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夜辰元挺了挺胸，对于莫汐染的刮目相看，他还是很开心的。
“也就是你不喜欢那些迂腐的四书五经八股文，你来扬州办差皇上才派了靳世子协助你吧！省得你连头绪都摸不到。”张文瀚很是看不惯夜辰元的嘚瑟样，不由得开口讽刺。
夜辰元听到自己比不过靳萧寒更加生气了，“我才不需要他的辅助呢！一个病秧子顶什么用。”
就在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金龙塔，却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人。
“那不是扬州司马姚子清吗？”张文瀚看到姚子清的身影很是奇怪。
“他就是姚子清？”夜辰元也不跟张文瀚拌嘴了，神色有些严肃的问道。
“对啊，我爹之前给他看过病，我正好随行，所以认得他！”张文瀚看着夜辰元和靳萧寒对视了一眼，神情都严肃起来，也不禁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的说道。
“那姚子清和你们此次来扬州的目的有关？”莫汐染问道。
“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们是来查扬州刺史余天川暴毙一案的吧！”夜辰元还没有回答，张文瀚就开口了。
“你怎知余天川是暴毙？”夜辰元锐利的眼神扫向张文瀚。
虽然扬州有身份的人都知道余天川任上离世是因为突发恶疾，但是这只是官府放出的风声，实际上余天川是背刺身亡的。
若余天川真的是暴毙而亡，朝廷只需在派个刺史接任即可，万不可能派他这个皇子来扬州的。
张文瀚对夜辰元的锐利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摇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在余天川死亡的前几日我还受托给余天川看过病，那之后我确定余天川是已经痊愈了的，万不可能在这短短几天之内暴毙而亡的。”
他刚听说余天川暴毙而亡还是很吃惊的，当时就觉得扬州要出事，果不其然当天扬州城内就戒严了，百姓进出城都要接受盘查。
“公子可否告知是受谁之托给余天川看病的？”靳萧寒一句就问出了关键。
“是其长史江河！”张文瀚也没有隐瞒。
他和江河算是忘年交，虽明面上只是平常官场往来，但是私下却有几分交情。
听到这个名字夜辰元和靳萧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这件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可是江河现在失踪了，你知道吗？”靳萧寒轻飘飘的说道，张文瀚却愣住了。
“失踪了？怎会呢？”张文瀚是真的吃了一惊。
若是其他人知道余天川不是暴毙，而江河又失踪了，第一反应肯定是江河畏罪潜逃！
可是张文瀚却知道江河不是那样的人。
“是那江河手中有可以指正或者威胁到凶手的证据吗？所以江河才躲了起来。”莫汐染听到几人的话做出推测。
靳萧寒听到莫汐染的话，眼睛里露出点点笑意。
就连张文瀚看着莫汐染的眼光都变了。
虽然能有这样的推测并不难，难得是仅凭他们的只言片语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关键性的一点那就非常不容易了。
就连他刚刚猛地听到江河失踪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他是不是被人灭口了！
“我们今天来金龙寺也不算白来！”夜辰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起来倒是和夜爵有几分相似。
好歹他们现在有了明确的侦查方向了，而不再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夜辰元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玄歌吩咐了几句，玄歌就先行离开了。
“现在也该到了午膳的时间了，天大的事情也该午饭之后再说！”张文瀚看了看天，又摸了摸肚子。
金龙寺的素斋远近闻名，几人身份又不一般，斋宴也是最高等级的。虽然都是素菜，但是视觉上却绝不比等级酒楼的饭菜差，味道也别有一番风味。
用过午膳之后几人在金龙寺的厢房里小憩一番，到了傍晚才去了金龙寺外的庙会。
这时候的庙会虽没有上午的商贩多，但是却多了很多杂耍的艺人。
耍猴喷火杂技还有变戏法的，都围了大批的人，时不时还有如潮的叫好声。
“想不到扬州晚上经如此的热闹！”莫汐染感慨道。
景丰虽然也有庙会什么的，但是一般到晚上都散去了，确实没有扬州这样的多姿多彩。
“因为扬州和景丰不同，景丰虽然也人口众多，但是类型都比较单一。”靳萧寒解释道，“而扬州确实两淮交汇，是经济要塞，往来的人员多而杂，不仅有金晟的商人，还有北疆及海外的客商再此交汇，就形成了与众不同的文化。”
张文瀚听了靳萧寒的解释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之前运河没有开通之前扬州可没有如此繁华的景色，而自运河通行之后连接了江淮及三江，让扬州一下子就繁荣起来，才造就了这多姿多彩的扬州之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