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怕的就是夜爵不敢不顾的冲动，若真是出了什么事，皇帝也不会真的杀了夜爵，顶多就是圈禁而已，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皇子，杀了另一个已经立为太子的皇子的。
这就是天家父子啊！
一切的一切都是以权力利益为标准的。
“而且这不光牵扯到扬州的大部分官员以及朝堂上的官员，还有扬州的一些世家！”若是没有扬州世家的参与，光是官员是完不成如此庞大的工程的。
夜辰元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看来我们还需要张文瀚那小子的帮忙啊！”
夜辰元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蛇有蛇道，鼠有鼠窝。虽然他们调差也能查出一些东西，但是难免会耗费大量精力切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虽然张文瀚只是白身，但是毕竟是张家的继承人。
张家传承了数百年，在扬州的底蕴不是一般的深，借助张文瀚的人脉能减轻他们不少事情。
“你倒是会省事！”靳萧寒冷笑一声，说道。
夜辰元已经习惯了靳萧寒的冷嘲热讽，对此也不在意，“你敢说你没想过！”夜辰元小声的说道。
听到夜辰元的话靳萧寒眼神微闪，没有在说什么。
两人吩咐手下的人继续去查江河的下落，还有名册上的官员，之后就一起离开了刺史府，前往张府拜访。
接到小厮通传的时候，张文瀚正在梅园，面前还有他买给莫汐染的用鲜花做的点心。
“这四皇子和靳世子又来干什么？”张文瀚摇着扇子，有些不耐。
江河留下的东西也给他们了，他这里应该也没什么线索了，为什么还来找他啊！这次若不是机缘巧合，他也不乐意和景丰来的世家皇子打交道。
莫汐染看着张文瀚的样子笑道，“他们应该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吧！”
那日拿到账册的时候，莫汐染就觉得夜辰元还有靳萧寒要查的案子牵扯不会小，否则一个刺史不可能说死就死了。
今日两人来找张文瀚十有八九就是借助张文瀚这个在扬州扎根的世家子的手，来查些东西的。
“告诉他们少爷不在！”张文瀚听莫汐染的推测也知道那两个人来干什么，不想惹麻烦的张文瀚就像让下人回了他们。
“文瀚哥哥，其实帮助他们也是有好处的。”莫汐染说道。
“哼，汐染妹妹就会帮着他们！”张文瀚冷哼一声，倒是没有生气。
莫汐染笑笑，“他们查的案子牵扯不会小，他们走后扬州肯定会经历一次洗牌的，所以，这对文瀚哥哥也是有好处的。”
虽然就算没有四皇子还有靳萧寒这层关系，就算经历扬州官场还有江湖的洗牌，对张家这样的世家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荡。
但是若是提前得知先机，却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分的更大的利益的。
张文瀚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计算得失，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唉！就算帮汐染妹妹的忙吧！便宜靳世子了！”
莫汐染莫名，“这和靳世子有什么关系？”要说便宜，也应该是便宜四皇子吧！毕竟他才是这次的主事者，事情办好了当然是四皇子夜辰元最得利了！
“怎么会和他没关系！”靳萧寒对莫汐染的感觉虽然藏得深，但是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不过看着莫汐染的样子他也没有多说，话锋一转，“这两个人也太不讲究了，上门拜访也不知道提前发个拜帖，竟然直接就来了！”虽然张文瀚决定帮忙，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两句。
还真当这里是景丰啊，谁都要供着他们！
莫汐染听着张文瀚的抱怨只是笑笑，他知道张文瀚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两人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去谁家还不就直接去了！
因为这两天药局会也不需要莫汐染过多的操心，只是偶尔需要去走个过场，比较清闲，所以就跟着张文瀚一起去见了夜辰元还有靳萧寒。
张文瀚带着莫汐染来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夜辰元还有靳萧寒两个人一点也不像客人的坐在一起喝茶。
看到两人如此张文瀚有些气愤，“呦，这还真当是自己家啊！”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怎么会是外人呢！”夜辰元立马反击。
张文瀚听到夜辰元如此嚣张的话，气乐了，“你这还不是皇上呢，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
张文瀚这话就有些诛心了，若真的被有心人听取了，夜辰元还真会有不小的麻烦。
“我们今天是来请张公子帮忙的！”靳萧寒打断了夜辰元接下来说的话，顺便也向张文瀚说明来意。
听到靳萧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话，张文瀚也没有和夜辰元争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事情，对着莫汐染笑道，“还真让汐染妹妹说中了，本来我还不信呢！一个皇子一个世子竟然还需要我这个白身纨绔的帮忙？”
“文瀚哥哥也太过自谦了！”莫汐染在靳萧寒的一旁坐下，“这扬州的大小事情，他们带来的人加起来都不如文瀚哥哥你了解的多！”
“汐染妹妹也不要恭维我，我能帮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是想让莫汐染少操点心，他也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说完张文瀚合上扇子，对夜辰元两人道，“你们想从哪方面查起？先说若是牵扯到官场上层的，我可无能为力。”
他们家族虽然在扬州是名门望族，但是他们这一系并没有出仕的，和莫家一样只在江湖而不再进庙堂。
“官场上的事情当然由我们来做！”夜辰元向来桀骜不驯，看着张文瀚的样子也是生气的很，但是考虑到还要他帮忙，夜辰元也没有闹起来，只是语气不是很好，“我们打算先从扬州的富商世家入手！”
张文瀚对夜辰元的态度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虽夜辰元的要求有些吃惊，“竟然牵扯这么广吗？”
一个扬州刺史的死不仅牵扯到扬州的官员，竟然连富商和世家也有牵扯吗？如此那还真是个大麻烦啊！
“目前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靳萧寒说道。
夜辰元点点头，“因为我们在金龙寺找到的那本账册牵扯到的官员很多，而且账册是不完整的，账册上根本没有记录银两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