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陵侯府不同的是,宋家是文官之首,在朝堂上可谓是一呼百应,而武陵侯府时武官之首,尤其是驻守金晟边界的大军,更是视武陵侯为军神般的存在。
皇上拿武陵侯府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拿宋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这楚家,就是皇上一手扶持,和谢家一样,为了对抗宋家的存在。
之所以要同时扶持两家,原因就是为了不让宋家倒台之后,再次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和谢磊的一步一步晋升不同,皇上是通过宫里的梅妃扶持楚家的。
梅妃原名楚梅儿,生的也和梅花一样娇艳,进宫之后就深受皇上喜爱,最受宠的时候,就连皇后和四皇子夜辰元的母妃也要避其锋芒。
梅妃的外家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翰林,但是因为梅妃一飞冲天。
但是楚家的势力毕竟比不过老牌的世家,所以楚家就打起了歪主意,将视线定在了勇毅侯府。
楚家敢将注意打到勇毅侯府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在宫里,虽然良妃也是妃位,但是梅妃却被良妃受宠;其二,就是清流出身的楚家家主摸清了皇上的心思,想要产出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老牌世家,所以日渐式微的勇毅侯府就成了楚家的目标。
靳萧寒给莫汐染解释完,莫汐染有些感慨,“这还真是复杂!”从后宫到朝堂,就像被一张大网紧紧的联系起来。
看似不相关,但是却触动了其中一根丝线,就能使整个网子颤动。
“不过这楚家还是挺聪明的,不自己出手,从秦家扶持一个傀儡,里应外合,说不定有一点勇毅侯府的势力还真的被楚家拿到手了。”
“楚家的那个老狐狸,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靳萧寒对楚家的家主楚庆生打过交道。
此人虽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其实就是披着人皮的狐狸,否则就算皇上想要扶持楚家,楚家家主没有能力,也不可能短短的时间内,让楚家成为景丰的新贵,而且还这么算计勇毅侯府。
“不过我估计这次的事情,是秦风一个人的注意!”靳萧寒说道。秦风就是楚庆生扶持的傀儡,是秦家庶子,一直自诩才华出众智慧过人,可是偏偏被没有能耐的秦良平压在头上,当然不服气。
若是楚庆生来刺杀他,不可能只出这几个死士,因为就算武陵侯府没落,就只剩他一个人,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手里不可能没有人。
“这些东西要怎么办?”莫汐染说道。
这些东西不能送到皇上那去,一是因为皇上本来就忌惮靳萧寒,若是知道了这件事,顶多遗憾为什么靳萧寒没被直接弄死,才不会替靳萧寒伸冤;二是从这中间也能看出靳萧寒的能力,所以靳萧寒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细交给皇上。
这份东西不能交给皇上,同样也不能直接找楚家家主算账,“难道就这么忍着了?”莫汐染心里很不舒服。
她已经听墨辰说了,昨夜那些人的功夫都很高,若不是靳萧寒有准备,说不定就真的中招了。
“放心!”靳萧寒怎么可能是吃了亏往肚子里吞的人,就连皇上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更何况楚家的家主?“既然楚家想要勇毅侯府,那就让他鸡飞蛋打!算是警告好了!”
若是往日破坏了楚家的计划,就算楚庆生那靳萧寒没办法,也会想方设法给靳萧寒使绊子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这手中的东西不能给楚家家主,但是还是可以做些其他的事的。
两个人刚说完昨夜的事,外面就有人禀告说秦良平求见。
靳萧寒和莫汐染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秦良平是来求和来了!”莫汐染说道。
昨天靳萧寒就猜到秦良平不可能对他们做什么,反而会极力交好他们,果不其然,就算昨天刚发生过冲突,秦良平还是来了。
两人见到秦良平之后,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些奇怪。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奇怪,“这位是在下的庶弟秦风,跟着我一起出来长长见识。”
莫汐染没想到今天早上刚看过秦风的大概资料,上午就见到了真人。莫汐染明显观察到,秦良平说带秦风出来长见识的时候,秦风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屈辱,但是很快就换上了有些羞涩的笑容。
秦风和秦良平年纪相仿,当年秦良平的母亲怀着秦良平身子不能伺候勇毅侯,才让后院的小妾怀了身子,有了和秦良平相差半年出声的秦风。
虽然两人出生时间差不多,但是两个人的待遇相差甚远,身为嫡子的秦良平是全家人的宝贝,要什么的什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刚束冠,老太君就让勇毅侯上了给秦良平请封世子的折子。
而秦风却是截然相反,出了自己的生母对自己好一点,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都不愿意搭理自己,整日捧着秦良平,讨好勇毅侯夫人,希望勇毅侯夫人能够给自己找一户好人家。
两相对比之下,秦风对勇毅侯可没什么归属感,只想着有一天能够将这些人都踩在脚底下。
靳萧寒对秦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向秦良平,“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就算不知道秦风就是昨天刺杀的主谋,靳萧寒以一个武陵侯世子的身份,也用不着对一个庶子客气。
但是秦风却不这样想。
同时勇毅侯的儿子,凭什么秦良平只是从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而他只是一个小妾生的,就相差这么多,就算出门也跟秦良平的小厮一样。
本来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对靳萧寒还有一些畏惧的秦风,心里的屈辱彻底掩盖住了畏惧,想着要将昨天的事情进行到底。
这个时候的秦风根本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他只是自欺欺人的认为发生了意外。
靳萧寒看出了秦风脸上隐藏的恶意,但是也不在意,只是一个看不清现实的傀儡,没什么能力,何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