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是很多名流高官也会去的地方,死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妓女,要是查出来凶手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若真是有点能量的人,府尹大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妓女得罪他们,最后很可能就是不了了之。这样虽然对不起死者,可是谁让那姑娘是那个身份呢?
冬儿不了解其中的缘由,还只当真的没有查到线索罢了,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端午虽然已经过了,但是街上的气息似乎还是很浓烈,端午的余热还在,街上买小玩意的还挺不少。
“小姐,你看这个好看吗?”冬儿拿着摊子上的一个泥捏的小人偶问莫汐染。
莫汐染看了看人偶,捏的并不精致,但是这人偶的神态体型却很富态,看起来很可爱,“好看!”
“小姐说好看,我就多买一个,给檀香带一个!”说着冬儿就在小摊子上挑了几个人偶。
看着冬儿挑人偶的样子,莫汐染笑了笑,刚才因为那被杀女孩的沉重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这不是莫小姐吗?”冬儿和莫汐染正在挑人偶,突然听到一个惊讶又有些惊喜的声音。
莫汐染扭头一看,辨认出了来人,“原来是崔小姐!”这人正是当初莫汐染他们从江南回来再客栈遇到杀人事件的那个要当皇妃的小姐。
“没想到莫小姐还记得我!”崔诗墨很高兴莫汐染还记得她。
她之前没有来过景丰,认识的人并不多,而景丰的大家小姐又因为她的出身比较低,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根本就不屑跟她来往,所以崔诗墨到景丰之后根本就没什么朋友,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
今天她也是在住的地方无聊,才带着砚儿出来逛逛,没想到了看到了认识的人。
是的,认识的人,并不是熟人。
当初他们在客栈有些口角,后来因为她嬷嬷的死,几人说过话,但是也只是互通了姓名,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只能说是认识,算不得熟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崔诗墨遇见莫汐染很是高兴,当初他们并不知道莫汐染他们是回景丰的,还只当是正好住到了同一个客栈。
“我也很意外!”莫汐染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再遇上这个崔小姐。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一起聚一聚吧!”崔小姐有些兴奋的说道。
“小姐!”她身边的砚儿拉了拉崔诗墨的衣服,神情有些担心。
崔诗墨看了一眼砚儿,“没事!”然后转向莫汐染,“我在景丰根本没有认识的人,好不容易遇见你!”
刚才莫汐染还不理解为什么崔诗墨遇见她那么兴奋,现在倒是懂了,“你家里人呢?就你一个人来景丰了吗?”莫汐染有些不解。
崔诗墨点了点头,“我父亲因为是县令,所以没有传召根本不能离开属地太久,而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一个人来景丰了!”说到这里崔诗墨有些黯然。
“你一个姑娘家来景丰干什么啊?”冬儿好奇的说道。
因为刚才崔诗墨说她在景丰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那肯定不是来走亲戚的,那她一个女孩子来景丰干什么?
崔诗墨听到冬儿的话脸色一红,“是我父亲给我定的亲事!”崔诗墨小声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冬儿点了点头,“那你未婚夫没有找你玩啊!”冬儿不知道崔诗墨的亲事说的是谁,但是几人是家里的长辈定的亲事,说未婚夫也没有错。
“他……”崔诗墨有些黯然,还有些伤感,“他比较忙,没有空!”
“原来是这样啊!”莫汐染笑了笑,“正好今天是单日,梨园有新戏,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崔诗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梨园是一个戏班子,在景丰很出名,所以也招待女眷,和男客隔开,并不影响。
莫汐染要了雅间,和崔诗墨一起上了二楼。
进到雅间之后,崔诗墨还有些好奇,不管是在江南还是来到景丰,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看到崔诗墨惊讶带着好奇的样子解释道,“梨园是景丰最大的戏园子,很多名角花旦都在这里,戏园子北边的座位是招待男客的,这南边就是招待女客的,虽然中间有通道,但是都有人把守,所以不会相互影响!”莫汐染说的影响就是那些男客在戏园子里并不能轻易的见到女客,也是为了安全和来这里的女客的声誉着想。
“真好!”崔诗墨说道,“看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你家里一定也不一般!”
“我家里哪有什么不一般啊!”莫汐染笑了笑,“我也只是个大夫罢了!”他们家族在景丰确实算不了什么。
“莫姑娘原来是大夫啊!”崔诗墨有些惊讶,“你看起来并不大!”在崔诗墨的印象中大夫都是白胡子的老头,第一次见莫汐染这么年轻的大夫,而是还是个女孩子。
“家族渊源罢了!”莫汐染说道。
两人聊天期间,这出戏已经开场了,唱的是太祖皇帝和皇后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故事。莫汐染不懂得赏析,只觉得唱的还挺顺耳。
莫汐染看着崔诗墨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听完戏之后,两人就往梨园的外面走。
只是出了梨园没多久,就看到一些人围在街上。
“去问一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莫汐染看向冬儿。
因为梨园离武陵侯府并不远,利索当然的出了梨园之后的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一些贵人,一般人根本不敢堵在这里。
“是一个姑娘不知道怎么惹了太子殿下了!”冬儿很快就回来了,“那个姑娘好像是承恩侯府的!”冬儿打听八卦的能力很强。
“承恩侯府?”莫汐染一愣,之前刚听了靳萧寒跟她说的承恩侯府,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承恩侯府的人,“是承恩侯府的嫡女?”
跟她发生冲突的是太子,太子不可能无缘无故为难一个女子,只能说那个女子因为某些原因让太子记住了她,而想一下承恩侯府的情况,很容易就猜出那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