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翊低低一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娄寒渐渐明白,对司子翊来说,这件事情已经决定,她没有说太多,两人默默地靠在一起。
这一天,娄寒偷偷地登上城楼,看着司子翊如今的阵法能更为娴熟,气势更为广阔,知道司子翊的决心已定。
经过两天的思想斗争,已然想通,司子翊既然不愿意放弃,那么她能够做的便是尽力地帮助他。
司子翊因为娄寒之前的反对,尽力地在娄寒面前不谈起战争一呈,于是,娄寒更多的是和司子昊商议。
这一天他们两人依旧来到大牢,找到那几名奸细。那几人日日被关在一处,战战兢兢,心内不安,眼见到他们同时而来,各人面上皆有一丝的惊恐。
不等娄寒他们开口,一群人立刻缩着身子往后退:“你们是不是要将我们都杀了呀,姑娘,公子,求求你们饶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真的不能够死啊!”
他们很快冲动地扑上前来,想抱住娄寒的腿。娄寒急忙后退,他们扑了一个空,正欲再次上前,司子昊早已横在他们的中间。
娄寒自后面徐徐说道:“谁说让你们死的,只要你和我们配合,我们可以保证你们都平安地活下去。”
“真的吗?”众人眼前一亮,惊喜地望着娄寒,他们的面上带着些许的期盼。
娄寒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确实你们事情并未做完,我想让你们给大良传达一条消息。”娄寒随后一直从他们中间选出三个人,“就由你们三人来负责。”
剩余两人只觉得莫名,难道他们三人有生还的机会,自己没有吗?他们个个哭丧着脸,娄寒这时候转身对他们说道:
“你们几人是一体的,若是能够将这件差事做好的话,你们几人都能够得到自由,当然了,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
听她这般说来,他们一时之间无法获得自由,可是,有一线生机总好过于处于绝望的深渊。几人立刻答应,娄寒一一安排妥当。
远在西北角的大良皇宫里面,高大的国王眉头深锁。从北玥传来的消息,在中断几日之后,突然如雪片一般地飘然而至,他留下几名重臣,和他们商议此事该如何抉择。
负手而立,王上在大殿内众人的面前踱来踱去:
“据消息称,整个北玥国的皇都里一片空虚,众人因为稻子成熟要交赋税,他们个个逃离所居,不肯再在北玥停留,众士兵们也无心于军务,逃走的颇多,现在北玥城一片混乱。”
“皇上,这真是天意助大良啊,一早便听说北玥国的皇宫遭人破坏,当时我们因事未能出兵,现在,他们虽然赶跑了外敌,可是自身却混乱一片,这正是我们发兵的好时机!”
可是有些大臣比较保守,久久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才徐徐说道:
“皇上,此事未知真假,再说了,既连强敌都能够抵御,更何况其他的困难,这条消息未必属实,我们应该认真对待啊。”
“这个嘛,”皇上心中非常得意。
派出奸细是他自己的主意,可是为了绝对的保密,他根本没有告知过任何人,只是在士兵当中选了数十位他最为信任的人,一一地潜入到各国,尤其是北玥。
毕竟北玥和他相邻,并且,实力悬殊虽有,并不恐怖,若是能够争得一城,对他们来说,好处颇多。
这么多年来对北玥的觊觎一直不曾改变,之前北玥受到的战乱,令大良国主兴奋不已,可是自从知道是王爷攻下,就在那时候,他们所有的斗志顿时焉了。
王爷所向披靡,在他的历史当中,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是有着不败的战神的称号。敌人实在太强,大良国的国王便偃旗息鼓,假意和好,只等着有利的时机。
可是,这个时候趁着皇城元气不曾恢复,刚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皇上早早地便开始布置,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
可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的。事情实在是顺利啊,刚想穿鞋,就有人送来了袜子,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直令人不相信。
可是确实是真的。
众臣自顾自居然吵了起来。暗暗琢磨一通,皇上清了清嗓子,很快,整个气氛重又变得肃穆。
皇上朗声说道: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是朕用着秘密的手段,所以你们不必质疑这东西的真假,如今要想的是该如何打好这一场仗,如何让我们在有限的时间和兵力之内,尽快拿下皇城!”
原先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众人,这时候个个都沉默地低下头。
皇上的目光扫视一周,没有人敢抬眸和他对视。容长的国字脸瞬间沉了下来,皇上犹自耐着性子问道:“你们都想想,该如何打赢这场仗?”
“自然是进攻啊。我们悄悄地出发,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皇上听后面有喜色,其余人瞧见皇上的变化。
这时候个个脑中都已经转出来,皇上真的主张进攻的,就连之前觉得休养生息的重臣,现在也转了口风,吹捧道:
“现在我们大良国日渐强盛,根本不必要再年年向他国朝奉,一直忍气吞声,我们可以有着更为美好的未来!”
这一次战争便是他们的起点,向那些欺负小国的大国开战。
秋雨霖霖,刚刚出征前时还是好天气,但是走出几十里后,天很快变脸,狂风大作,直将战旗吹得呼呼直响,很快起了风沙,他们将人围成一圈,抵御住漫天的风沙。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皇城的面前,整个城正如他们所预料的一样那般的破败。
“哈哈!”领头的将领仰面大笑,皇上为此考虑了数天,其实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这儿就像是荒野一般的萧条。
“你看看他们的城楼上,哈哈,只有廖廖的数人!”他们的大军开到城门口,对方已然扬起了白旗,简直是好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