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只得一直留在宫中,跟在司子昊的身边。
这一天,司子昊刚从几人的相聚之中回来,陈将军立刻迎上前来,苦着脸问道:“王爷,我现在该怎么办呀?”
他不甘心就此做一名小兵,想着回到大良,虽然这一次是他的失误,但是凭着在大良的关系,他觉得依然会有机会保住性命,甚至保下他的职位。
在北玥皇宫里面度日如年,所以他焦急不已。
事情这般顺利,也出乎司子昊的预料,大良国兵简直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原以为会有一番纠缠呢,现在却一面倒地让司子翊捡了一个大便宜,就连皇上也夸赞他。
皇上在折子上批道:“在你们两人中间还是翊王爷技胜一筹!”
司子昊心中颇为不满,王爷有的是什么?是娄寒在他的身边默默的相助,丝毫不居功,娄寒在背后所做的事情,司子翊却又根本不知,丝毫体会不到她的苦心。
司子翊根本配不上娄寒。
整个战争胜利的喜悦,也无法抵消心中的失落。司子昊的眼眸阴沉,狠厉地望着陈将军,陈将军被他瞧得心中有一丝害怕,立刻收起抱怨的话,不安地垂手站在一旁。
重重的一拳头打在桌上,司子翊的声音当中也带着仇恨:“都是司子翊的错!”
陈将军咬牙切齿:“那是自然的,要不是他这般奸猾,我又不会料到落得这般下场,我想要报仇!”他紧紧攥紧拳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样的人,虽然是一个纸老虎,可是他杀司子翊毕竟是名正言顺,不像是司子昊,到时候会落得一个残害手足的下场,予人口实。
司子昊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漾开,满意地点头:“有志气,不枉我当时救下你一命。司子翊确实应该死,只要他死了,你们大良国就安全啦。”
对呀,如果将司子翊刺杀,将他的头颅带回大良,那之前所犯的错,皇上一定会不予计较,甚至还会奖赏。
他想到此处,他心中的得意更甚,猛地跨步上前,激动地问司子昊到底有何良策,他就算是万死也不足惜,只希望能够取得司子翊的首级。
“不急,”司子昊幽幽地说道,他的神情惬意,“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我们就等着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天。”
“到那个时候,只要有机会,你一定要跟我。”见到司子昊地郑重地点头,陈将军无比感激,随后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重托,我先下去啦。”
望着他的背影,司子昊愁眉深锁,无比烦忧。他们两人功夫相差极大,又如何能够动手呢?派人偷偷地观察,这名陈将军虽然带兵打仗不行,可是他的医术却无比的高明,。
很快让他做了一名随军的医师,他的身份变得更加隐蔽,甚至因为救治伤员的缘故,他还被派到大牢里面,见到了自己的以前的部下。
可是在曾经的兄弟们面前,他也不敢暴露身份,只能无声地替他们处理着伤口。
牢内的人死气沉沉,目光呆滞地望着一处,整个大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阴云下的冬日,毫无生机。
陈将军心中无比焦急,只要将这些人唤醒,到时候随着他一起,他的身边又将有了力量。可是每一次来看诊都有人看守着他,一直不得机会,甚至有一次他还见到娄寒。
娄寒正朝着他们大肆宣传,让他们留在北玥城。
“你们的国王早已经将你们忘记,只要你们留在北玥城里面,这儿就是你们的新家,你们不会被处死,不用再服刑,只要你们好好地劳作,改头换面,我们就会既往不究。”
陈将军听到焦急无比,可是这时候也无法,提着药箱的他从娄寒身旁经过后,很快就有不少囚犯围拢上前,说着身子的不适。
他的一来打乱了娄寒的计划,娄寒也不气恼,反而在一旁望着他,和他一起说话。
“你是从北疆来的?”陈将军点了点头。
“司子昊说你的医术不错。”他客气地一笑,不置可否,娄寒秀眉微蹙,“可是没有人告诉我你是一个哑巴。”娄寒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看完病,开完方子,可是这一次,他的手搭在生病的士兵的手腕上,微微有一丝颤抖,一直也无法听清脉象。
这时候,眼见着众人疑惑的神情,陈将军以为对方看穿了自己,心中更为紧张,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娄寒瞧着觉得奇怪,转头问众人:
“难道我像是一个很可怕的妖怪,令他这么害怕吗?”整个牢内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士兵在旁劝说娄寒离开。
“王妃,你给他们多一些时间考虑吧,你看看他们,如今个个依然对大良忠心,再劝说下去,也于事无补。”
“那好吧。”娄寒这时候再转身离开,陈将军突然松了一口气,他看病的士兵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是陈将军?”
陈将军的心一惊,瞪了他一眼,士兵立刻低下头,又不再说话吭声。这一次时音实在是太过于煎熬。
那种和自己的士兵相见却无法相认的疼痛感,令他十分难过。尤其是娄寒在此地步步紧逼,想着带走他的兵,真是令人焦急。
每个牢中都关着满满的人,在外面是重重的卫兵守候着,虽是如此,可是众人若是团结起来的话,还是能够得到自由的。
已经有不少的人答应了娄寒,再拖下去的话,对他来说只会是路越来越难走,直至走上绝路。他只得继续在锅里熬着,终于等到司子翊身体微有不爽的那天。
司子昊这时候趁机向司子翊推荐了陈将军,他说此人治病实在是一流,在此处,虽然比不上军中的医师,可是,对于箭伤,药到病除,王爷可以一试。
司子翊是旧伤复发,之前被人射中的伤口,现在隐隐地变得一片通红,疼痛难忍,他知道伤口已经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