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居然在这儿偷懒。”
桌子上正放着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娄寒拿起桌上的草便往他脸上摔去:“这和你无关。”随后脸偏过一旁,头又低了下来,眼睛舒服地闭上。
这个时候不睡觉,难道还真如太后所要惩罚的那样,面对着这枯燥晦涩难懂的经卷?娄寒可不傻!
刚刚一摔之下,司子翊很快便将狗尾巴草接住,眼见娄寒伸长手臂,懒散得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趴在床上。
他不觉在用狗尾巴草逗逗娄寒的手,娄寒不觉火冒三丈,“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来到这就是为了监督你,不能够让你偷懒!你当着我的面如此的明目张胆,简直不将我放在眼里。”
这种口气像极了刚刚的桃子,娄寒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的是司子昊,而不是桃子,嘴角一扯,鄙夷地说道:
“这儿根本就和你无关,不论我偷懒还是勤奋,也无法令太后对我改观,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越以为我软弱好欺,后面的事情源源不尽。”
“你倒看得很透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同是儿媳的皇后却不像你这样,反而深得太后的心。”
说来说去,依然是在取笑自己,娄寒极为不耐烦:
“你若是想取笑我的话,很抱歉,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令人可笑之处,相反,有些人在我的面前丑态百出,不是我惧怕她们,只是我不屑于如此。”
娄寒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
“经常在皇宫里面,对于里面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你还是不了解。”司子昊笑得温柔。不得不说,虽然心中讨厌,但是司子昊的笑容极具感染力,只觉得整个大殿都为之夺目。
笑过之后,那一双极有魅力的眼中尽是对娄寒的欣赏。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依旧是我认识的娄寒。”瞅了瞅天色已然不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世上没有无怨无故的爱,更加没有无故的恨,只要解开太后的心结,你就不会如此被惩罚。”
“不是灵儿吗?”娄寒诧异地问道,“太后想给灵儿选一门亲事,觉得我阻碍了灵儿的好事。”
眼前司子昊摇头。娄寒再次问他:“那是因为淑妃吧,太后和淑妃一向不和,而我曾经和淑妃交好,所以,太后转而恨我?”
司子昊一坐,摇了摇头,提示她从王爷身上考虑,之后,则无比神秘地走了。离去之前还告诉娄寒,半个时辰之后,太后必来。
她若是,觉得惩罚不够深的话,尽可以在此时偷懒。
将信将疑,娄寒怔怔地望着他远去,司子昊到底是敌是友啊,真是令人迷惑。
她很快将一切归于原样,很快将出错的试卷重抄,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太后的脚步声音终于传来,司子昊没有骗她,太后果真来了。
娄寒急忙起身迎接,里面的嬷嬷有两个是刚刚来向自己耀武扬威过,她们一进入便将之前送来的经卷交还到太后的手中。
“这简单的字你怎么想写不好,如此潦草,则是对佛祖不敬!”嬷嬷在一旁小声地向太后报告。
娄寒连忙将放在刚刚放在抽屉里的另一卷拿了出来,恭敬地对太后说道:“太后,之前所有的问题,臣妾都已经发现,并且再次重抄一遍,还请太后过目。”
打开一瞧,果真是一模一样的,太后蹙眉,她并没有想到。
可是就算是如此,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转身,将手中的经卷扔在嬷嬷的手中,问娄寒。
“听说你在这儿出手伤人,可有此事?”
见娄寒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太后生气说道:“佛堂净地是让你修身养性,你反而在这儿和人起冲突,看来你的心思并不纯。”
听着太后的口气似乎依然不解气,难不成还要再罚自己不成?娄寒十分警觉,立刻苦思对策。
在太后开口之前,突然跪了下来,拉着太后的袖子:
“母后,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臣妾这一回,这些天,臣妾天天在这儿日夜忏悔,在这儿为母后祈福,希望母后能够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拾起飘落下来的经卷,摊开在太后面前,“母后您瞧一瞧,这每一个字都代表着对您的祝福。臣妾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不能够尽心尽力地在母后面前尽孝,可是臣妾心中从来都没有放松过,臣妾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地侍奉母后,不会令母后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一句一句的母后,且在众人面前,太后极不自在,想甩开娄寒,但是娄寒却上前死死地抱住太后的腿,将脸靠在她的身上。
“太后,您就原谅臣妾这一回,臣妾保证以后真的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母后只管安心。”莫名被她抱住,太后有一些害怕。
娄寒的手段,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她突然低喝道:“你们还等什么?”
很快太后身边的嬷嬷便七手八脚地上前想拉开娄寒,娄寒假意随意地一推,一群人便猛然被打倒在地。
娄寒更是紧紧地抱住太后:“太后呀,要怎样你才能够明白臣妾的心意呢,就算将它掏出来,可是它再如何鲜活,再如何的跳动,每一下都是为了太后您呀。”
简直是肉麻到了极点,太后早已经忍不住,心中无比不适
目光扫过众人,那些人突然如被电般地猛然弹起,这一次,没有之前那般勇猛,缓缓地向娄寒靠近。
有些人先出言劝解:“王妃的心意人人皆知,但是,现在王妃别这样激动,不然太后会被吓坏的。”
“太后,”娄寒大声地叫道,“臣妾对太后的心从来都和皇后一样,臣妾一直以皇后为榜样,希望太后福寿无疆。
此次惹太后生气,未能够将重阳节举办得风风光光,都是臣妾的错。这一些字,这些惩罚臣妾都认了,但是请太后不要对臣妾灰心,臣妾以后依然会努力,不会令太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