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网,娄寒被困于其中居然能够轻易地逃脱,原来就是这柄刀。王大人手指着她,面色惨白。
娄寒微微一笑,同时很快逼身上前,已然受伤的王大人根本不是娄寒的对手,连连败退,他吹了一声口哨,立刻有许多人围在他的身旁。
众人见到王大人受伤,再无心情恋战,王大人四下张望,可是没有见到皇子,他不禁惊慌地奋力大声叫道:“皇子,皇子。”
娄寒心中一惊,旋即朝着公主的马车上望去,马车居然已经偏离原地数米之远,刚刚一直在对战,并没有发觉。
此时她便觉出异样,朝着侍卫往马车上一指,自己则对王大人说道:
“北玥早已经气数已尽,你们如今不过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一样,并没有容身之处,我劝你还是归顺我国,以你的才能,我们定能够让你施展抱负。”
王大人能够无声无息地将皇子救走,又能够暗布下天罗地网,同时娄寒知道他是一位杏林高手,这样一个文武全才的人,实在是少见。
眼见王大人受伤,唇色发白,禁不住怜才之心顿起,那人一手按住伤处,令人从怀中掏出药物撒在伤口上,但是瓶子显然没有上次的那般精妙。
血水已经四散流开,药丝毫不起作用,知道这样下去于自己不利,整个人靠在身后的侍卫上,他惨笑一声:
“一直以来我都发过誓,只报效北玥,从来没有想过她人,你死了这份心吧,我就算是流血而死,我也不会向你投降!”
他紧咬住牙,显然无比疼痛,可是一直在坚持,只是为了等到皇子。很快另外一处传来打斗声音,马车上有微微的响动,再之后便是公主锐声惊叫:“皇子。”
果真皇子偷偷地溜了过去,娄寒面色有无比紧张,正欲上前,只见侍卫将皇子从车上拉扯下来,可是皇子并不肯离开公主,紧紧地拽住马车的车身,朝着里面大叫说道:
“刚刚我跟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我们不能够分开啊。”皇子想争取和公主更多的时间,但是早已经被侍卫一左一右地拉着,朝着娄寒她们而去。
等到了娄寒的面前的时候,皇子不甘心地说道:“公主是我的发妻,我希望她留下来,你却要棒打鸳鸯,公主会恨你的。”
娄寒眉心怒火,隐隐窜起,她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剑,皇子也瞧出异样,心中有一丝害怕,奋力想挣开侍卫的手,想要冲到自己人那一边,但是侍卫却死死地抓住他,不曾放手。
“王大人,你快来救我啊!”王大人武功高强,皇子是知道的,所以不住地朝他叫道。
王大人有心无力字,此时他弯着腰,手按住伤处,整个人看着似乎无恙,但是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够发现,他的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了下来。
皇子全然没有注意,只是大叫着让他赶紧动手,将公主夺回来。他们之后则可以开始密谋复国,将所有的外侵者赶走。
皇子叫得声音嘶哑,呱噪得像是一只乌鸦,喋喋不休,娄寒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示意侍卫将他带走。
就在这时,王大人急急地一抬手:“慢着。”着急之下,他忘记掩饰满是鲜血的手掌,摊在众人的面前。
皇子原本想喝骂他,立刻将话语咽了下去,不可置信地望着王大人,他居然会受伤,实在是出乎皇子的意料。
这时候他则渐渐明白,如今情形对他们不利,更加对自己不利。瞬间安静下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娄寒手中的剑,生怕她一时生气,将自己砍死。
不时的回头,希望能够见到公主的面庞,只要公主愿意出面,他这条小命才能够暂时保住。
“王大人,此一时彼一时,我敬你是一条汉子,见你是一个人才,所以才这样的劝说你。”
娄寒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是我特意调配的止血的药粉,只要你答应下来,我就将药给你。”
“你居然也懂医术!”
听罢王大人这般说,娄寒一摊手,不置可否。一直恃才傲物的王大人,发觉自己在娄寒面前没有丝毫优势,反而被她比了下去。
眼前的女子深不可测,他顿时起了一些微妙的心思,但是很快他却摇了摇头,知道他作为一名忠臣,绝不能是侍奉二主。
作为北玥人,不能够向侵略北玥的人投降,下定决心之后,他紧咬住下唇,坚定地说道:“你不用白费口舌,我是不会如你的愿,我们再决一死战!”
“难道你们连皇子也不管了吗?”娄寒这么一说,对面的人这才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对面只有百人之众,整个北玥国都在自己人手中,料想这区区数百人也掀不起起大风浪。想至此,随后,朝他们一挥手说道:
“你们走吧,皇子必须得留下来,还有,我说的话一直有效,不论你在何处,只要你愿意皈归顺,那么,就是我们中的一员,我随时等你!”
娄寒朝王大人丢了一个自己的牌子,让他若是改变主意的话,尽管拿着牌子去找自己和王爷,随后她才押着皇子扬长而去。
损兵折将不说,还将皇子丢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者自己又受伤,王大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这一番回去,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希望可言,连唯一的皇子,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也给弄丢了。带着北玥人的最后的希望的皇子都已经被俘,被抓,那么以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王大人只觉得身上疼痛感渐渐袭来,心中的焦躁感令他无法安静。骑在马上的他只觉得阳光如此的热烈,照在头上,使得他头晕目眩。
突然手上一软,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大人,大人!”身后的侍卫不禁紧张地围拢过来,给他喂了一些水。
王大人身上的伤,他们只能够简单的处理,并没有药物能够止住,只是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不多时便沁入了鲜红的血。